王七只感到拳头发麻,心中大惊,咦了一声说,“你这粗汉果然皮粗肉厚,哼!我看你能挨上多少拳,打!”
说打便打,抢进拳如骤雨,“砰砰哒哒”一连四拳,全打在方山的小腹上。
方山挨一拳就退一步,貌似在玩什么一般,突然他叫了起来:“有强盗,快来人啊!”
最后一名大汉粗眉一轩,怪眼一翻,大喝道:“快!这小子叫嚷要坏事。”
先前旁观的大汉一声虎吼,配合鲍四左右夹攻,冲近熊三爷的身侧,猛地一腿飞扫,快如星火,“噗”的一声踢在熊三爷的腰脊上。
“哎呀!”能三爷叫,向前一仆。
鲍四正好接个正着,拾膝猛撞,“噗”的一声顶中熊三爷的下腭。熊三爷嗯一声,上身一抬。
“噗噗!”夹攻的大汉连飞两拳,拳拳到肉。
熊三爷终于不支,摔倒在地呻吟。
鲍四加上一脚,将他踢翻在雪堆中,叫道:“快架走。”
两人架起奄奄一息的熊三爷,向滕王阁的右侧奔去。
另一方面,王七已经打了十几拳,却依旧未能将方山放倒,而且对方仿佛没事人一般,不由怒火上冲,大吼一声,从怀中拔出一把短刀,追上一刀戮向方山的小腹。
方山突然一脚疾飞,“噗”的一声踢中大汉持刀的手臂,短刀脱手而飞。他总算丢下了包裹,大吼道:“哦喝!你敢在城门口众目睽睽下拔刀杀人?你叫王七,我今天要你做王八,狗东西!你刚刚貌似打了我十六拳,现在还给我吧!呔!”
最后那一声呔!如炸雷一般,一听便令人悚然而惊。
打倒王七那用得着十六拳,他只一拳便将王七打翻,接着是一阵惊心动魄的摔、抛、掷,但见雪花飞溅,人影急动,只片刻间,王七便不再叫嚎了。
“砰!”方山将人奋力一掷,王七飞出三丈外,头先脚后,一头栽入雪中,爬不起来,也叫不出声音,像一条死狗。
架走熊三的两名大汉不再走动,回身观战,完全惊呆了。下令的大汉,被刚才那凶猛的打击感,吓的双腿发软,站在那儿发抖,难以行动。
被打惨了但还算清醒的熊三爷,也被这青年人出手的动作吓了一大跳。
方山似乎怒火仍未熄灭,一把拖起半死的王七,咬牙切齿地厉叫道:“你就去做你的王八吧!。”
“饶……命……”王七尖叫。
方山的手,抓住了对方的耳朵。
“求求你了,祖宗,饶……命……饶……”
一声轻响,右耳分了家。
“哎唷……救命……”
码头上一名船夫高叫道:“再打要出人命了,别打啦!”
方山将王七一脚端倒,向那两名架着熊三爷的人叫道:“把熊三爷放开,不然我要丢你们下江去喂王八,不信且试试看。”
两大汉互相打眼色,突然架着人扭头便跑。
方山一声怒吼,向前一窜。
为首的大汉猛的不知怎么想的,从斜刺里飞扑而上,要将他抱住冲倒。
方山向侧一闪,扭身出腿急踢。
“砰”的一声响,大汉被踢倒在雪中。
两大汉向滕王阁下奔去,急声大叫道:“少东家,快来!”
来不及了,滕王阁侧方刚抢出三个人影,身后强敌已至,一声怒吼,两人的背领同被抓住了。
“饶命……”两人疼叫一声。
“砰砰!”两人同时摔到在地。
抢出的三个人影急急退去,溜之大吉。
方山扶起熊三爷吁口长气问:“三爷,没事吧?”
熊三爷吃力地站稳,脸色苍白说道:“我没事,谢谢你。进了城便不怕了,走吧。”
方山扭头便走,说道:“这几个家伙要不要报官?”
“不必了。”
“那我就说到做到好了!”
方山将三个人用腰带分别绑住一条腿,拖了便走,健步如飞到了码头,将人往水里丢去,掉进水里后,然后又拉起来。
“救……命……”三个大汉发狂般疼叫一声,浑身是水,冷得瑟瑟发抖。
每人一连在水里泡三次,方山将三大汉泡够了,方拉起他们往码头上一丢,阴阴一笑道:“下次别让我碰见你们这些家伙,看到我离我远些,下次可没有这么便宜了。”
方山丢下众人,拾回两个包裹,扶着熊三爷入城走了,三大汉几乎冻僵了,直等到熊三与方山走了许久,方被一脸慌张的同伴赶来救走。
被揪掉一只右耳的大汉,被一名同伴扶着一行十二名大汉像是斗败了的公鸡,垂头丧气地沿城外的大路向北走了。
绕过城外的大校场,折入北方,立即有十一名壮年人在旁迎接。其中一名年约二十上下,虎背熊腰的人,迎面拦住道:“章师父,怎么啦?”
章师父便是被方山一脚踢倒的人,脸色青青的说道:“罢了,少东家,我这次是丢人丢到家啦!差点被丢到江里淹死。”
少东家不是瞎子,当然知道这群狼狈的人吃了亏,急问道:“熊老三带了人?你们被打了?”
‘熊老三并没带了人。”
“那……”
“咱们被三江船行的一个伙计打了。”
“什么?三江船行的伙计敢打我们的人?”
章师父将被打的情形说了,最后说道:“那家伙叫方山,壮得像条大水牛,你没看见他打起人来那股狠劲,真是吓死人,抓起人信手一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