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子回答了张宁的两个问题之后,就拿起相机一页一页仔细的拍照,每一页都至少要拍三张照片。
只是长风子还不知道,他拍摄的这些照片根本毫无用处。
拍完照,长风子便急着告辞离开;却被张宁叫住了他。
刚才长风子拍照的时候,张宁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长风子这个代掌教都不知道云篆的秘密,可想而知正一教的其他人是什么个样子;那他是不是可以向正一教购买一些古老的道家典籍?尤其是像《鬼谷密录》这样用云篆书写的典籍。
张宁提说正一教最近日子并不好过,说不定这对他来说是一次绝佳的机会。
“道长。我平生最爱读道家经典,在我读过的许多道家典籍中,无不对云篆推崇备至。可以说,我对云篆这种文字早已期待已久;《鬼谷密录》是我第一次见到用云篆书写的典籍,哪怕倾其所有我也会将它买下来。”
长风子心道,难怪张宁会花一百二十亿把《鬼谷密录》买下。
“我知道正一教是道家正宗,藏书更是冠绝天下。我想说的是,道长能不能卖一些典籍给我?尤其是用云篆书写的道家典籍,任何一本我都愿意出不低于《鬼谷密录》的价格买下。”
长风子动心了,正一教的道藏中用云篆书写的典籍足足有数千本,只需从中拿出几本卖给张宁,就可以解决正一教这段时间的资金困难,何乐而不为呢?
长风子答应回去之后立即挑几本典籍给张宁送来,乐滋滋的离开了。
长风子离开后,罗严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问:“张长老,你怎么能允许长风子拍照呢?长风子一看就是懂云篆的。”
张宁微笑着说道:“你真这么认为?”
“难道不是吗?”
张宁解释道:“其实长风子并不懂云篆,否则他也不会提出拍照这样的要求。”
罗严更不懂了,拍照怎么会没有用?
“云篆,是修真者用来阐述天地至理的文字;是充满灵性的文字,每一个云篆都包含了无穷的信息。一个云篆文字,可以是阐述一条道,也可以是描绘一幅景象,还可以是代表一个复杂的过程。拍照只能拍到云篆的表皮,却不知道它真正蕴含的意思;所以说,长风子拍的照片其实一点用处都没有。”
罗严惊奇不已,这一次跟着张宁可算是开了眼界了。
不仅有神奇的法器,鬼谷门的传承功法,还有活了一百七八十岁的修真者,以及古老的修真文字云篆。
和张宁相比,他就像一个懵懂的孩童,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
“张长老,你是怎么知道云篆的?”
张宁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可能是因为《天极九章》,也可能是灵魂深处的那个神秘存在。只是,这些都是不能说给别人听的。
张宁只能说道:“书看的多了,自然就懂了。”
罗严却是不信,酷爱看书的人多了,但没听说谁懂云篆的。
张宁知道罗严不会相信,说道:“你知道修真是什么?”
罗严摇摇头,表示不知。
“修真,就是寻求真理的过程。在寻求真理的长河中,唯有学习,不断地学习,勤奋地学习,有创造性地学习,才能跨越崇山峻岭、漂洋过海,到达彼岸。”
“有的人读了一点点书就骄傲自满,四处宣扬;有的人虽然在不断的读书,但只会死读书,不去理解书中深层次的意义;即便是理解了书中深层次的意义,不能形成自己独特的见解,读书也等于白读。”
张宁说的道理罗严自然能理解,但是真要做到不仅理解书中深层次的意义,还要形成自己独特的见解,这天下又有几人能做到?
罗严认同张宁的说法,但觉得自己肯定做不到,奉承的说道:“张长老,你的学识如此渊博;与你相比,我感觉自己这几十年白活了。”
张宁摇摇头,说道:“你错了,在浩瀚的宇宙面前,我不过是比你多走了微不足道的一小步。只要你从现在开始努力,说不定很快就会走到我的前面。”
罗严想到跟张宁一样,每天除了修炼就是看书,想起来就觉得恐怖;那样的人生还有快乐可言吗?这样的日子他可能一天都坚持不下来。
“张长老,难道每天看书你就不会觉得枯燥、乏味吗?”
“看书的时候每时每刻都有新的收获、新的发现,怎么会感觉枯燥、乏味?”
张宁摇摇头,他跟罗严没有共同语言。人各有志,不必强求。
张宁又回到角落,研读《鬼谷秘录》;而罗严也把注意力转移到拍卖会上。
在张宁得到法器玉坠,第一次操作失误的时候;楚二蛋就有所怀疑。因为那场神奇的波动,就发生在拍卖会侍者把法器玉坠送到罗家的贵宾室之后。
罗严好像并不想别人知道张长老似的;哪怕楚二蛋心里痒的就像有猫爪在挠一样,为了不让好兄弟难做,楚二蛋只能忍住了。
只是时间过得越久,楚二蛋就越觉得心痒难耐,忍不住去确认一番。
看到正一教的两个道士进入罗家的贵宾室,半个小时后面露喜色的离开,楚二蛋再也忍不住了,急忙朝罗家贵宾室走了过去。
“罗严,我是楚向威,快开开门!”楚二蛋在门外压低声音喊道。
罗严转头看了看张宁,张宁似乎并没有意见,罗严这才打开门让楚二蛋进来。
“你怎么来了?”
楚二蛋进来后,连忙跟张宁打招呼:“张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