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子一个前倾,长汀下意识的后退,后背紧靠在了书桌上,然后,那炙热的薄唇就印上了她那柔嫩唇瓣。
彼此喘息渐乱,长汀的身子越来越后仰,眼波迷乱,伸手去推那堵坚实如铁的胸膛。
花慕寒双唇下移,用力吸吮上她那截雪颈,感受到她的挣扎躲避,他干脆手臂在书桌上一扫,推开那些笔墨纸砚,大手在她腰上一托,高大身躯一起一倾,把她压在了上面。
“花慕寒,你不要……”
话还没嚷嚷出口,长汀的嘴已被死死堵上。
那双水波潋滟的明亮大眼睛里透着的哀求,更加挑动了花慕寒的神经。
他轻柔的吸咬长汀那瓣软嫩下唇,动情低喃,“长汀,我的长汀,我该怎么办,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我快疯了,我都快被你折磨疯了……”
“花慕寒……”长汀心揪痛,手臂不自控的环抱上了他的脖子,“我会把能给你的都给你,我只想你能平安……”
花慕寒一怔,难以置信的离开她的唇,惊喜非常的凝视向她的双眼,“长汀,我没有听错吧?你说,你愿意把一切都给我?”
长汀鼻子一酸,眼眶泛红,用手指轻轻抚摸向他那扎扎的下巴,心疼低语,“我只怕时间不够,只怕给你的不够多……”
“傻瓜!咱们有一生可以厮守!”
花慕寒低低一吼,迫不及待的亲吻向她的面颊,手指颤颤去解她的衣扣。
妈呀!什么情况?自己方才都说了什么?
长汀猛然回神儿,一把抓住那双不老实的大手,羞窘的语无伦次,“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咱俩……我说要给你一切,指的不是……不是那个……”
花慕寒怔愣,“不是哪个?不是你说的么,要把自己交给我?”
长汀真想找条地缝钻进去,抬起一手死死捂住自己的脸,羞赧万分的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要倾尽全力送你一些礼物,不是……不是要把我自己送给你……”
一盆冷水赫然浇下,花慕寒的身体僵硬在了她身上。
“主子,姜汤熬好了。”岚月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端进来。”花慕寒淡淡开口。
长汀大惊失色,慌乱去推身上压着的那堵沉重肉墙。
花慕寒却是不紧不慢,双眸中满是幽怨。
就在岚月推门走进来时,长汀刚刚从桌上挣扎坐起,头发衣衫凌乱,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相反人家岚月却是淡定的很,眼皮抬都不抬,把那碗姜汤放下,无声的退了出去。
长汀已经从桌案上滑了下来,侧身背对花慕寒慌乱的整理衣衫。
花慕寒斜睨着那片粉色绸衣,暗暗吐了一口气,起身去端那碗姜汤,“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不然怎会提起什么太尉、丈人的。”
长汀眸光一黯,转身去接那碗姜汤,低声咕哝道:“在落花圃时,你就算不告诉我你是青桑太子,也应该告诉我你早已娶妻,而且,还那么早。”
花慕寒拿着姜汤碗的手高高一抬,柔声问道:“是不是吃醋了?”
长汀白了他一眼,跳脚去够姜汤,“那个去落花圃找你的表姐,就是你的皇后。”
花慕寒眸光微沉,一手端着姜汤,一手拉住她的手腕,拖着她向床榻那边走去,“到床上去乖乖坐好。”
长汀一跃蹦到床上,又把被子紧紧裹在了身上,仅露出一张巴掌大的小脸,眼睛晶晶闪亮的嘻嘻笑语,“尊主不会是想亲自喂我吧?”
花慕寒抿唇浅笑,无言的把汤勺递到了她的唇边。
长汀细细打量着那张俊毅面庞,听话的一口接一口喝着滚烫的姜汤。
这要是在落花圃该有多好……
他不是皇帝,只是花慕寒……
难得她这么乖巧一次,花慕寒边喂边宠溺低语,“能让我喂的人,除了我父皇病重时,你是唯一一个。”
长汀托着下巴,调皮笑语,“能喂百里大师喝东西的,你也是第一人。”
“不知百里大师苦训她们五个,意欲何为啊?”花慕寒放下空碗,细心的帮她擦去唇边沾上的汤汁。
长汀的双眼中闪烁着狡黠光芒,冲他神秘招招手,他赶忙把耳朵凑了过去。
听到耳边那一阵嘀咕,花慕寒哭笑不得。
“我可是信得过你才跟你泄密的,你千万不许对第二个人讲!特别是尘烟那个大嘴巴!”长汀郑重叮嘱。
“我保证。”花慕寒摸摸她的头顶,目露不舍,“乖乖躺下睡吧,我得走了。”
长汀一个咕噜躺好,面冲里侧,双眸紧闭,忙不迭的摆手,“快走快走,我都快困死了,以后不用记挂我。”
花慕寒无言皱眉,凝视她的后背良久,才起身往外走去。
听到那脚步声渐行渐远,长汀紧闭的双眸才缓缓睁开,双手暗暗抓紧了被子。
矛盾,满心的矛盾。
不该跟他那样亲近的,可是,每次见到他,就会不自控的把所有原则都给忘了。
长汀撩被起身,光着脚丫跑向窗子,悄悄打开一条缝隙,往黑漆漆的院子里望去。
这动作快的也太夸张了吧?
走的倒是干脆利索,一点都无所留恋……
失落在她心里晕染蔓延,塞满每个角落,酸酸的,疼疼的。
“你在看什么?”
长汀后背一僵,艰难扭头看向门口。
花慕寒慵懒的倚靠在门框上,狭长的凤眸里难掩那满足的笑意。
“呃,我……突发奇想,想赏个月。”长汀强撑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