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过了三日,礼府倾尽所有都没有打探到丁谧的消息,南宫非着急地彻夜未眠,子善疼爱这个徒孙,心里也十分地着急。
“将军!我在门口捡到一封信!”灵儿说着就急忙跑了起来,众人接过信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简短的一句话:若要救人,带上五千黄金到城北的尧山,只准礼楚一人前来。
南宫非的目光在信上来回徘徊了几遍,始终想不到究竟是谁绑架的丁谧,礼楚也是想不透,但这救人势在必行,好在他身体也恢复的差不多了,当即便爬起来要出去。
“我跟你一块去。”南宫非放下信,跟在礼楚身后,礼楚点了点头,小心叮嘱道,“你带人从另一条路去尧山,我怕你跟着我会被人发现。”
南宫非了然应声,手下意识地拂过后背的长剑,若有人胆敢伤他的徒儿,那么他定要那人死无葬身之地!
礼楚见晋远跟着自己走了两步,忍不住顿足道:“你就留在府里吧,还不知道尧山是个什么情况,要是个圈套那也不能把你搭进去,再说了他明确指出只许我一个人去。”
“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我觉得我现在已经有能力可以独挡一面了。”晋远固执地看着礼楚,似乎很不放心礼楚一个人去,礼楚闻言笑道,“你有这能力我自然替你开心,只不过现在还不是你独当一面的时候,你也不必急于一时,终有一日你会得偿所愿的。”
晋远没再说话,目送礼楚出了大门后,未过多久便接到了从宫里来的急召,说是请礼楚去宫中商议大事。
很显然,这件事一定非常重要,设计引开礼楚的人必然十分了解礼府,同样在朝堂上也占有一席之地,否则绝不会在这个时候引开礼楚,为的就是那所要商议之事。
而礼楚这个时候已经到了尧山山脚了,山脚下有个凉茶铺子,里面的小二一见到礼楚便迎上来笑道:“敢问是礼楚将军吗?”
“是我,何事?”礼楚诧异地看了他一眼,确认自己从未来过尧山,更从未见过这小二。
“这是一位客官托我给将军的。”小二说着擦了擦手,从袖口中取出一封信递到礼楚手上,礼楚接过去打开一看,把金子扔到三百米处的一个树洞,扔进去之后自然会知晓丁谧所在之处。
礼楚扔给他一点碎银子,见他喜滋滋地跑开了,便打量起这里的情况来,南宫非走的是近路,那么他一定比自己先到,可是这一路上却并未看到他的踪迹。
眼下没个商量的人,也只好先按照信上写的往树洞方向走去了,这沉甸甸的金子拎在手中,都将手掌刻出一条深痕来,艰难地走了几步,礼楚果然见到了一颗巨大的树。
树中间有一个大洞,看上去像是人为凿出来的,礼楚扫了一眼静谧的四周,将金子塞进了树洞,树洞里仿佛有机关,吱呀几声过后,一封信从树上飞下。
礼楚伸手去抓信,却被一支横穿过来的箭抢先了,一箭射穿信封牢牢钉在树干上,随即更多的箭往礼楚这边飞来。
礼楚闪身避开几支冷箭,躲到了树后,岂料更多的冷箭从面前的草堆后射出,礼楚避无可避,腾地一跃,便攀住了树枝,似猴子那般灵活地便上了树顶。
这一上树,便将底下看了个清楚,以此树为中心,方圆百米之内全是训练有素的弓箭手,将自己围的死死的,此刻他们却奈礼楚不得。
果然是有圈套的,不过礼楚也是有备而来,吹了个响指,便有一群黑衣人出现在包围圈后,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人悄声杀掉。
有人发现身边的同伴不见了,顿时慌张起来,所有人顿时反应过来,冲出了草堆,迅捷地冲到树下,随着树上的礼楚发箭。
这样近的距离,命中率可想而知,不过还未等礼楚跳下树枝,一个黑影带着疾风冲了过来,长剑一出便是三人同时丧命,竟连手中的弓箭都来不及发出。
其他几人心中一惊,还未看到是谁在背后使鬼,便带着这个想法一命呜呼了,片刻之间所有人全都死了个干净,竟是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
南宫非收剑拔~出信,只见上面什么都没写,不由得恼怒,礼楚跳下树后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前面有条河,顺着河走过去看看吧,丁谧应该就在这附近的。”
南宫非点了点头,疾步往前面奔去,果然在长亭处见到了麻布粗绳,只不过麻布袋子里并没有人,见到这麻布袋子上的血迹,南宫非心口猛地一震,牢牢握紧手中的长剑,目光凌厉地在四处搜寻。
“在这里!”有人惊呼了一声,南宫非和礼楚忙顺着声音的来源冲过去,只见湖面上有一条残旧的船,船上躺着一个绿衫女子,正是丁谧!
“丁谧!丁谧!”礼楚大喊了几声,见她一动不动就像死了一样,十分着急,正想办法该如何过去之时,南宫非一个跃身跳进了水中。
船是破的,正在缓缓下沉,丁谧的半个身子都浸在了水中,南宫非将她拖出破船,吃力地往岸边游去,搂着的人身体冷的可怕,气息也时有时无,这让南宫非非常恐慌。
他这一辈子,只经历过两件可怕的事,一是他娘自杀在他面前,而便是此刻了。
几个人帮忙将南宫非和丁谧拉上岸,丁谧紧闭着眼嘴,竟是一点反应也没有,礼楚忙去掐她的人中,掐了足足半注香才逼得她吐出一口水来。
“小谧的眼睛是怎么了?”礼楚见她恢复意识后,眼睛却闭得更紧了,甚至有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