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姐怎么不同霍娉婷一起?“白姝问道,林静枝一个外来的姑娘,不跟着霍娉婷结识旁的小姐,难不成不怕被孤立?
林静枝自然是知道白姝的言下之意,微微笑道:“娉婷同旁的姑娘们说话,我在边上岂不扫兴?故自来寻你们。”她嘴上这样说,心里却很不屑。霍娉婷那样的性子,哪有什么风评好的姑娘愿意同她玩?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她可不愿意和霍娉婷一起被人看做一丘之貉。
白姝不知道林静枝是怎么才能来郑老太太寿宴的,崔嘉因却知道的一清二楚,她宁肯相信林静枝别有居心,也不会相信她这番善解人意的说辞。
但就像卢氏说的一样,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她也很好奇林静枝究竟想要做什么。
“不知崔姑娘同白姑娘平日里都喜欢做什么?”林静枝问道。
“不过做些针线,消磨时日罢了。”白姝回道,有侍女端来几碟子糕点,轻轻地放在桌上,便恭敬地退下了。
白姝对崔嘉因说:“伯母准备的还真是齐全,生怕我们饿着不成?”
崔嘉因笑道:“你既来了,自然是不敢怠慢的。且尝尝?据说是满香楼新来的师傅的手艺,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味道。”
白姝捻起一块糕点吃了起来,方吃了一口,便笑着对崔嘉因说:“还真是不错,还未吃便有一股清香,入口即化。模样也好,小巧玲珑的,瞧着就让人喜欢,我都不忍心吃了呢!可见这新来的师傅到底是有真功夫的。”
“林小姐也尝尝?”崔嘉因看林静枝坐着不动,便顺嘴请了一请。
林静枝因崔嘉因没有理会她的话儿心中郁郁,心里想着要从哪儿找回场子,这会儿崔嘉因让她尝尝这糕点,她自然是不想吃的。
定要她再三请了,她才勉为其难尝上一口才好,林静枝如是想着。
“我平日不喜这些,嫌它们太甜太腻。”林静枝说道。
崔嘉因略想想,便知道她心里在别扭,也不知道这林静枝怎么就有了一个上京众女典范的称号?这样心胸狭窄,果真配得起吗?
她自认向来是个为人着想的,便笑着说:“这样啊——可惜了,既然林小姐不喜欢,我也就不勉强了。”
林静枝:“……”她原以为崔嘉因怎么都会请个一两回的,谁知她竟然不按套路出牌,她瞥了眼桌上那几小碟精致的糕点,干干地说:“崔姑娘果然善解人意。”
她转过一个话题,问道:“不知府上老太太寿辰都来了什么人?上回在白夫人的宴席上却没瞧见这么多姑娘,当真是热闹极了。”
“来往的客人名单都是母亲和父亲拟定的,我并不大清楚。上回伯母的宴席,不过只是请了几家略亲近些的,是以林小姐并没有见到那么多姑娘。”崔嘉因抿了一口茶,道。
“听说崔姑娘还有几位兄长?不知道为何没有瞧见?难不成他们不用来给老太太庆贺?”林镜子又问。
听到林静枝提到哥哥,崔嘉因心中略警觉了些,她不会是在打哥哥的主意吧?
崔嘉因的几位哥哥在上京算是旁家择婿的热门人选,家世好不说,相貌也是一顶一的好,更贺宽不是什么纨绔,都是有真才学的,林静枝偶然见过也未可知,万一要是她看上了哪个,崔嘉因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下林静枝,然后又在心里摇了摇头。
长相没什么可挑剔的,只是性子不太好,再说了,林贵妃同自己皇后姑母可是死敌,两家绝无联姻的可能。
若是林静枝一意孤行……这倒是真难办。
崔嘉因并不知道林静枝同沈泽西那档子事,所以忧心忡忡的,若是林静枝知道她心中所想,估计会翻个白眼。即便她是个没脑子的,也知道不能同崔家扯上一星半点的关系。
她的父亲和姑母可盯着那个位置许久了,同崔家那是不死不休的局面,若是她敢喜欢崔家的公子,第一个饶不了她的,就是她那一向对她好的姑母。
“哥哥们早先在福庆院已经给祖母贺过寿了,如今该是同父亲他们一道招待男客。”崔嘉因留了个心眼,没说究竟在哪里招待男客。
林静枝恨死了,她就想知道男客究竟在哪儿,想去堵沈泽西罢了,谁稀罕听她哥哥?
若不是沈泽西不愿理会她,连他的半点消息都得不到,她也不会死皮赖脸地要上崔家了。既然沈泽西是打着贺寿的名义来清河的,她来崔家,就不信见不到!
她犹不死心,问:“瞧着这集芳园风景甚佳,想必那边也风景更甚?从来听说崔家的宅子布景极好,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林小姐过奖,想必颇得圣宠的昌平侯府风光更甚。”崔嘉因敷衍道。
平日若是听到旁人对昌平侯府的奉承,林静枝定然会高兴,但现在她却高兴不起来,从崔嘉因嘴里套话也太难了吧?她总觉得崔嘉因是故意不肯告诉自己。
这是为什么?
莫不是……
一个想法浮上心头,林静枝眼神闪了闪,神色复杂地望了望崔嘉因。
上回在白府她隐约瞧见一个影子,虽然只是一瞥,但心里也有八成肯定是沈泽西。所以她才会及时制止霍娉婷,只为了时时刻刻都能在沈泽西面前留下一个美好的自己。她相信沈泽西不过是年少意气,不喜欢她只是因为不喜欢家族之间的联姻。只要她足够好,总有一日沈泽西会心甘情愿地爱上她,会愿意娶她。
想到这儿,她又看了看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