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仲军领着他们进入忠勇伯府安顿,又给出现钱让他们自己去采购物资和食物,说是伯爵府,如今却只是简陋围了一圈木板作为围墙而已。
护卫们也知道怎么回事,伯爵府的事早就传得沸沸扬扬的,他们很是自觉地进入身份,一边布防,一边开始去采购物资。伯爵府再次热闹了起来。
至于忠勇伯府的重建,根本不需要张仲军操心,朝廷自会处理妥当。
张仲军对这样的事情也一概领情,他很清楚,随着那份奇特旨意的降临,他已经很遭人眼红了,所以并不想再节外生枝,只要听上头吩咐就行。
天帝没有在圣旨中确定忠勇伯这个爵位的继承人,张仲军是被直接实封为亭男的。按照规矩,爵位没法兼领,所以只能遵循旧例,忠勇伯这个爵位,将会等张仲军生下两个儿子后,由其中一个过来继承爵位成为忠勇子。
所以天帝的圣旨是让不少人暗地里嘀咕的,天帝实在是太宠信张家了。现今绝大部分的家族,都是只有一个爵位在身的,家里嫡系男丁为了继承爵位打得狗脑子都出来的不在少数。
而张家呢,只剩下一根独苗,居然还有两个爵位等着,真真是让人羡慕妒忌恨啊!
第二天早上,护卫们整理妥当,给歇息了一晚的战马挽上缰绳,静静竖立在马车前等待张仲军的到来。
同样一身黑色劲服装扮,手臂处系着一根孝带的张仲军,见到这些已经被武器装备上的护卫们,点点头,翻身上马。
只没想到连接马鞍和马蹬的牛皮带,竟然直接崩断,而那匹骏马也嘶鸣着跪在地上。
一下子大家全都傻眼了,只有大青蛙抱着雪白肚子,躺在张仲军头顶,两条后腿朝天乱蹬。
张仲军看到手腕上的手镯,才醒悟过来,自己居然始终待在九倍重力的状态下?
这就难怪马镫和骏马承受不住了。
取消重力?不,自己更是应该趁这个机会好好锻炼一下身法,如果在承受着九倍重力环境下,他还能和普通人一样骑马坐车乘船,那他对身法的掌控,肯定会更上一层楼的。
怀着这样的想法,张仲军只让人换了一套马具和一匹马,神色淡然的再次翻身上马,这次就啥意外都没出现,双腿一夹,坐骑就往外小跑出去。
十多名骑马的护卫,在陈军的带领下紧随在后。另外一些护卫则在李兵指挥下驾驭着马车跟上。
走出大门不远,张仲军扭头看着只由一圈木板墙的伯爵府废墟,回想起在伯爵府和家人生活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心头不由得一叹。如今父亲去世,继母和慕容姐姐不知所踪,他也要离开了,不知道多少年才能重回这生养自己的地方啊。
看了一会之后,张仲军再次策马小跑起来。看着张仲军行进的方向,护卫的陈军张张嘴,但没有说什么。一票人居然朝城东驶去,和需要离去的西门方向,完全南辕北辙。
马蹄声和车轮声持续响起,路上的人们张望一下立刻闪开,巡街的衙役慌忙行礼。
陈军略微皱眉,他从民众脸上看到的竟然都是畏惧中带着一丝厌恶的样子,难道忠勇伯府或者说他在县城的名声并不好?
不过仔细看看,并没有憎恨的神色,也就不做理会了,贵族和凡人完全是两个世界,凡人对贵族的感官如何,根本不需要在意。
在护卫们的拥簇下,张仲军来到城东一处自己极为熟悉的地方,看着门牌上的“苏府”二字,还有紧闭的大门、静悄悄的环境,还有已经有灰尘落叶铺盖的大门阶梯。
他有些哀伤的叹口气,而大青蛙则蹦跳起来:“哇咧!这就是你那月儿姐姐的家?就是你未婚妻的家?就是你家老爹挂了,都没有一个人上门吊唁一下的苏家?!”
“不过小子,这是怎么回事啊?这苏府怎么看都像是没人居住十多天的样子了!一个据说跟你张家门当户对的大户,怎么莫名其妙的消失得无影无踪了?难道就没留下一点信息给你?”
张仲军虽然没听懂大青蛙的话语,但还是下意识的回答道:“据说苏府全府上下所有人等,都在十数天前,也就是我遇见师兄的时候,突然搬迁离去,而且只是携带了一些随身之物以及钱财。但苏府上下人等全都喜气洋洋,一副要投奔大富大贵的模样,绝对不是逃难。”
“虽然非常不舍,但既然不是坏事,那就放心了。”
张仲军的喃喃自语,也落到陈军耳中,他杨杨眉,狠狠地瞪了苏府的牌匾一眼,暗自把这事记下了。
虽然家主说得含糊,但明眼人一听就明白,这是苏家找到更好的投奔对象,所以急冲冲的离去,家宅田亩都不做理会了。可是,苏家的嫡女却是家主的未婚妻,这事人尽皆知,而苏家吭都不吭一声就飞速离去,连白痴都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这样的耻辱,家主或许因为各种原因不愿做出表态,可自己这些家将,却必须想办法为家主找回场子来的!
“我靠!你小子掉下毒雾深渊,他们就全家搬走!我说,你不会是被苏家害死的吧?要是真是这样,你这货还一副为对方着想的样子!那老子还真是鄙视你啊!”大青蛙可是气得乱蹦乱跳,不管怎么说,张仲军这扑街仔是自己师弟,又是同生共死的共同体,他被欺负了,自己这个师兄怎么也得报复回来不是?!
张仲军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寂静的苏府,一拉缰绳,掉头策马离开了,任由大青蛙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