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下神来的张仲军,终于把注意力放在战场之上,见到自己的战兵士气蓬勃的从营寨缺口冲了出去。
拿着铁抢的战兵如此,拿着竹枪的战兵也如此,他们胆气之所以如此壮,还不就是发现自己被红色光圈提升了一阶,而敌方骑兵的实力却下降了一阶,这样的状态下,就算是赤手空拳,他们也敢朝敌人冲过去。
同样除了张仲军战兵气势汹汹去围殴那百名巡乡骑兵外,牛头人的青壮也全都冲出去参与围殴。
张仲军略微瞄了一下,脸色有些怪异,因为他发现,那些气势汹汹的牛头人,只有那些拿着斧头的在攻击这些已经变成软脚虾的巡乡骑兵,而且还是用拍用砸的把巡乡骑兵给弄倒在地,绝对没有用砍的!
也就是说,这些倒地的巡乡骑兵最多就是昏迷,或者受点皮外伤,致命伤或者死亡的一个都没有,别看这些牛头人一个个蛮横得很,对他们下手可是非常小心翼翼的。
而拿着狼牙棒的牛头人呢?则是第一时间冲过战场,跑到外围反过来把这些巡乡骑兵的退路给围了,也不攻击,就这么明晃晃的竖着让人心寒的狼牙棒示威。
而张仲军的五百战兵,显然不是那种只会呆板服从命令的存在,他们见到友军居然手下留情,原本狠狠刺向巡乡骑兵的铁抢,自然是手腕一转,要么变成拍击,要么横扫,要么挑起,反正也是有样学样的不做下死手的攻击。
一百名的巡乡骑兵,面对这七八百人的攻击,而且还是实力突然变得比自己强的攻击,可以说是没费多少时间,就一个个惨叫着的掉下马,然后被兴冲冲的张仲军战兵用藤条编制的绳子把他们一个个捆绑起来。
因为外围有拿着狼牙棒的牛头人围着,那些战马都没有逃出一匹去,它们或许在主人催促下想要逃走报信,但见到尖锐闪亮的狼牙棒,生物的本能让它们自然躲避,最后只能缩成一团的嘶鸣着。
张仲军没有被战斗吸引,反而贪婪的看着一百匹战马,还有一百名的俘虏,他舔舔嘴唇,一挥手吼道:“把战马牵回营寨,把那些俘虏的衣服、武器、还有各种零碎全给老子趴了收拾回来!”
因为还处于之前的黄色光环时效,所以张仲军喊出来的话,牛头人是能听懂的,包括那个见识多个的老年牛头人,全体牛头人都有些呆滞的看着张仲军。
那老年牛头人忍不住劝道:“他们只是战败的俘虏,还请不要剥夺他们的衣服,给他们留一份体面吧,不然好端端的公仇成了私仇就不好了。”
“哈哈哈,没事,我会给他们留下一条裤衩的!”张仲军不以为意的嚷道。
对此,老年牛头人有些无奈的叹口气,现在他更加确定张仲军是个大势力中大人物的纨绔子弟了,而且很可能是那种没有继承权,为了不被未来继位的兄长谋害而特意做些出格的事情来贬低自己名望的那种次子。
不然真的没法说清楚,俘虏敌人后为毛要把对方的衣服都给扒光的,这对任何势力来说都是一种侮辱,因为在一些势力中,俘虏了敌人,如果敌人地位高身份高的话,甚至武器都会保留给对方,只做一定范围的自由限制,其他什么都不会做。就算是俘虏到奴隶兵,也不会去剥夺人家遮羞的衣物。
就像自己牛头人一样,你俘虏了牛头人,把牛头人的武器拿走,甚至让牛头人跟牛一样的干活,都不算事侮辱,可要是把牛头人的兽皮围裙拿走,那就是不死不休的超级侮辱了。
牛头人以为张仲军的手下不怎么会执行这道过分的命令,但没想到的是,听到命令的领民们,先是一愣,接着却是欢喜若狂的冲向了那些俘虏。
没错,不但是那些战兵们,就是留在营寨内的那些专门做后勤工作的领民先锋们,不分男女老少,一个个咧嘴大笑,屁颠颠的跑向了俘虏们。
战兵们去牵马去收拾战场上遗落的武器,而那些领民则去侍候俘虏,700个领民啊,才100个俘虏,等于一个俘虏就有7个领民围着动手动脚的。
结果可想而知,在一片凄惨哀嚎愤怒吼叫声中,被捆住的俘虏先是被解开,但怎么挣扎也没法对抗七个同样得到实力提升光环的领民,所以很是轻松的被扒光衣服、鞋子,只留下一条裤衩给对方,然后再细细的捆绑回去,再然后仔细的检查了一下四周的地面,最后才抱着战利品兴高采烈的跑回营寨。
没一会儿功夫,地面上就多了一百名只有裤衩,其中不少是被用羞耻姿态捆绑着的巡乡骑兵了,这些骑兵一个个气得满脸通红的破口大骂,但张仲军他们一点都不以为意,也没呵斥也没教训,就任由他们在这儿诅咒啊叫骂的。反正听不懂,就当是吵杂声了。
战利品收回营寨,张仲军居然屁颠颠的跑去查看检查计数,领民和张仲军一样兴奋,一个个细细的整理摆放。
那神情,那动作,让牛头人们一阵恶寒,妈蛋,怎么这些家伙会流露出如此模样的神情,就是一辈子没穿过新衣服的流浪汉也不会对着那些衣服流露出如此神色吧?还有那抚摸着战马的神情更加让人寒毛竖起,就是面对着自己的挚爱恐怕也没有这么让人恶心的神情吧?
全部牛头人都被张仲军和他领民的表情吓到了,深恐自己在做停留,说不得兽皮围裙都会被这帮像是没见过东西的家伙趴掉的牛头人们,直接就怂恿着老年牛头人向张仲军告别,什么战利品也不要分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