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燕夙修若一直和她在一起,就会把她搅的云里雾里,甚至会让她丧失理智。
他总有让她沦陷的魔力,她怕继续这样和他待在一起,就要病入膏肓了。
现在远离了他,她的头脑也是该清醒了,理智也该回笼了撄。
现在的她,最缺的,就是清醒,就是理智偿。
薄云颖被云朵这一眼瞪的有些瑟缩,把头垂了下去,“可云颖看到的……就是如此……”
纵然现在功力尚未回归,云朵的耳力依然好的惊人,薄云颖那细的像蚊子似地喃喃低语,还是被她听到了耳朵里。
云朵顿时有些脸热,不知心虚还是其它。
她赶紧摸了摸自己的脸,暗想着自己是不是真的一副和燕夙修郎情妾意的样子,但这么摸,是不可能摸出个什么结果的。
看了一眼这么害怕自己的薄云颖,云朵干咳一声,决定把这个无聊的话题赶紧转移,“十妹妹,你可知道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么?”
这里是薄家游园的中心,很快人也越来越多,而她薄云朵又是现在薄家这些人眼里的议论目标,所以什么目光都在她身上打量,其实她却一直不喜欢成为人们的聚焦点。
于是,云朵边问话的同时,边转过身,往薄云颖来时的那方拱形门踱步而去。
薄云颖见状,小心翼翼的跟在了云朵的身侧,“其实……云颖晓得的并不多,云颖只晓得姐姐你失踪了好些时候,公主殿下派人在宫里寻了你许久,却未曾找到,后来,是姐姐你自个儿回来的。但是姐姐你回来时,人好像不大好了,是阿花抱你去了公主殿下的偏殿,公主殿下说,是姐姐你暑热,又受了风寒,冷热交替下,人便不好了。”
那时候的记忆,还是在云朵的脑海里的,云朵记得,“嗯,那后来呢?”
十三公主的做法深得她心,她中了那种药的事情,自然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这要是传出去,呵,外面那些人所关心的,永远都不可能是在想谁对她薄云朵下了毒手,而是只会关心她薄云朵的清白,以及,关心她薄云朵的清白,又让谁玷-污了去。
反正流言一旦四起,她薄云朵往后就要被人唾弃的连门都不敢出了。
不过,说到那晚,她还是为花无心捏了一把汗。
毕竟阿花在别人眼里是个丫鬟,一个丫鬟怎么能抱她呢?
当时她是因为实在走不动了,脑子也有些糊涂了,所以没为花无心顾忌到这些。
也好在,薄云颖与十三公主恐怕是看出来花无心有武功,所以就没多想下去。
“后来公主殿下给姐姐开了药,因为是给皇帝陛下常备着治头疼脑热的药汤,于是公主殿下便只拿了热一热,云颖拿给姐姐喝的,但是被阿花抢了去,拿到偏殿里给姐姐用了,云颖便只好等着外面。没想到,阿花去给姐姐送药进去的时候,一个黑衣人……黑衣人……”结结巴巴的薄云颖说不下去了,声音颤抖的厉害,甚至还带了些许哭腔。
云朵疑惑的偏头看她,看到她瑟瑟发抖的一双手不断在绞着手里的帕子,便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声音温和了下去,“你怕什么,现在你在薄家,你也是长兄重视的妹妹了,你很安全,明白么?”
薄云颖嘤嘤的哭了,眼泪吧嗒吧嗒的掉在了青石板铺的小路上,“云颖……被这个黑衣人轻-薄了……幸好阿花出来的及时,后来黑衣人便把云颖打晕了过去……等阿花救醒云颖的时候……云颖很害怕……又看到那黑衣人现身便真的吓坏了……幸好阿花去追了……”
云朵目光闪动的点着头,握着薄云颖的手加重了些许力道,声音微沉,“你受惊了,这不是好的记忆,能忘,便忘了吧。”
如果她没有想错的话,那个该死的曲延翊会出现在她房间里,肯定都是那个黑衣人的功劳。
当时她还在怪责花无心抛弃了她,没有保护好她,现在看来,是她真的错怪花无心了。
薄云颖摇着头,突然一把的反抓住了云朵的手,低垂的小脸终于抬了起来,却是满脸的眼泪,满脸的惶恐。
“可是姐姐……云颖撒谎了……云颖骗了公主殿下……云颖说自己是脚崴了自己摔伤了……却没有告诉公主殿下有刺客!甚至……甚至在乱贵妃娘娘来找刺客的时候……云颖都没有站出来……云颖该死……云颖好没用……幸好姐姐和公主殿下都没事……若出了事……”
越说越激动的薄云颖说到这里,没敢再说下去了,瞳孔急剧的收缩,极度惨白的小脸上,表情尽是惧怕和惊恐,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直往地下掉。
云朵能感觉到她反握住自己的小手在不断的颤抖,甚至都能看见她整个身子都在抖索,那单薄的身板衬得她,就像是秋风中的一片落叶。
那么可怜,那么柔弱。
云朵再次反握住了薄云颖的手,眼睛一瞬不瞬的凝视薄云颖,露出恬淡温柔的笑,“没关系,这是人之常情,这不能怪你,换做是我,我也不敢说,一旦说了,一个女儿家的闺誉,岂不都要毁了?”
被陌生男子轻薄这种事,就算是放在现代,也有许多女人因为顾忌名声和清白,都会选择沉默,不敢揭发报警,就更不用说这种事情,是落在了一个家教甚严,墨守陈规的古代女子身上了。
何况那人又还是个袭击公主寝殿的贼人,一旦揭发,怕是小命难保,揭发他的女子连嫁给他的可能性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