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她需要他们,非常需要。乐-文-
她要在短时间里强大起来,必须!
重新归纳,那就是把鬼杀宗人员进行大洗牌,完全打乱他们之前的顺序位置,把他们重新分配到新的,并且能够适合他们的位置。
这,就是一个费精力,也费脑力的活儿了。
“小姐,您该歇歇了,先用了晚膳再写吧。”方莹端了一碗煮好的血燕窝进来,四小姐身子接连好几次受伤,身体底子已经不好了不说,脸色也不大好看,这就要嫁人的人了,这样病歪歪的多难看不是醢。
云朵也没拒绝,这一天天吃的用的都是最好的,她也用的理所当然。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往前她是傻了,老跟自己过不去,现在不行了,看清了人心,她知道,自己都不爱惜自己的女人,别人岂不是要更加的糟践?
搁下毛笔,接过玉碗,云朵就用汤匙一口一口吃了起来,“晚上要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缇”
方莹正弯着腰给云朵收拾桌上的文房四宝,给云朵放好写下的东西,结果视线一扫,见到白纸黑字上,不少都是她熟知的名字,当下就是一愣。
好歹她方莹之前也是鬼杀宗有头有脸的五鬼之一,怎么会对鬼杀宗里面的成员,感到陌生呢?
云朵将方莹的愣神看在眼里,挑了挑眉,“作为鬼杀宗的前五鬼成员鬼姬,应该对鬼杀宗的成员,有比我更加深刻的了解吧?往后,这鬼杀宗的人员调动,就交给你了,鬼姬。”
一向处事从容不迫的方莹,这会子真有些不淡定了,“四小姐,您怎么会有鬼杀宗所有人的名单?您让奴婢调动鬼杀宗的人员,这到底是……”
到底不是个笨的,相反还很聪明的方莹话才说了一半,眼睛微微瞠大,眼仁儿发出光亮,表情已经说不上到底是震惊,还是愕然,喜怒更是无法言说,“莫非您就是鬼杀宗现在新冥君,那个当初害的倒戈相爷那方的鬼杀宗教徒全被曝光于世的幕后黑手?”
语调还在疑问的口吻上,可语气里,方莹几乎已经是肯定的。
从刚才就没有要避讳方莹的云朵,现在也一点都不忌讳承认当初坑害薄久夜的行为,表现得倒很是大方的点头,施施然坐在了桌前的太师椅上,怡然自得吃着血燕窝。
“没错,我就是那个始作俑者,就是害薄久夜好几年在鬼杀宗的心血付诸一炬的幕后黑手,如果去薄久夜那儿告我一状,保不齐薄久夜,是会好好奖赏于你,而我,就会更加的徒增薄久夜的厌恶,一举两得,这主意多好。”
这调调,云朵是带了三分玩笑,三分认真,三分意味不明,还有一分,复杂难辨。
方莹被她说的哑口无言,因为云朵所说,确实是一个不错的好点子,可她却在醒悟的一瞬间时,想的不是如何去揭发云朵,而是内心,在深深的震撼着。
因为她怎么都没想到,她自以为足够了解的四小姐,原来只是冰山一角,她不足够了解的四小姐这些面,却是如此的可怕!
每一次,她觉得低估了四小姐的时候,四小姐每一次都能用更震惊的事情,来推翻上一次给她的撼动程度,让她又看到一面不一样的四小姐!
这一次,比任何一次的冲击,都要来得猛烈许多。
但是,更令她震撼的并不是这个,而是四小姐毫不避讳她,让她看到鬼杀宗名单说不定还是有意为之,甚至还动了要启用她掌管鬼杀宗的要务,她真的不知道,四小姐究竟哪里来的自信!
当然,说什么全是因为四小姐信任她,所以才这么重用她这种话,绝对都是放屁!
她是谁的人,始终心向着谁,她对她薄云朵又怀揣着什么心思,两个人,谁不是心照不宣,心知肚明。
深想下来,方莹甚至隐隐还觉得有些不安,以她对四小姐那些的了解,总感觉,四小姐这说不定,根本是在憋着什么坏。
云朵眨巴了两下眼睛,就她那张脸做出来的表情,别提多纯良无辜了,“想什么呢,我在给你送大礼出点子呢,怎么连个声儿都没有了,莫说感激不感激吧,你这做奴婢的,也太没礼数了。”
“是奴婢的错,请小姐严惩奴婢。”方莹膝盖一弯,真给云朵跪下了,实际上,她这贴身奴婢真给云朵这假主子下跪时候,几乎屈指可数,“奴婢什么都没有看见,更是什么都不会说。”
然,云朵是知道,方莹这哪是请罪,这分明就是意有所指,希望她这假主子,能大方放她一马。
“得了,这都是些小事儿,我不过就是提醒着你一句,反正都是我这跟前的,你也知道我这主子向来随意的很,不在乎这些枝梢末节的小礼节,但是在外人面前,你可警醒着点儿,现在你,可是我这跟前一群奴才的表率,自然要做的比旁人还要仔细谨慎几分。”
云朵面上,却好像没听懂方莹的言下之意似地,话锋一转,就扯到如何为奴为婢上去了,倒开始真有一副大家族的女主子,该有的上位者,该有的体现了。
方莹无言了半会儿,“……是,小姐训诫的是,奴婢,一定谨记于心。”
云朵嗯了一声,把血燕窝搁在了桌上,人懒洋洋的往椅背上一靠,两手随意的搭在身侧两边的扶手上,右腿轻抬,搭在了左腿的膝盖上,眼眸慵懒的半眯着,给人的感觉就像正在打盹,却偏偏又想在警觉某些事物的猫科动物。
慵媚,性-感,而又充斥着随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