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也是可怜。”最大的芳芳嘟囔着,出去准备水了。
可能是湿毛巾起作用了,也可能是雨果迷糊的太久了,她下午的时候,醒了,神智也得到了暂时的清醒。
她侧目看着坐在椅子上,撑着头睡觉的陌生的小脸,拼命地咽了口口水,嘶哑的声音传来,“你是谁?”
女孩睡得浅,听到话迅速地睁开眼睛,看着嘴唇已经起白痂,脸色底白却带着不正常红晕的雨果,“我是灵儿。”
“给我杯水好吗?”
“哦。”灵儿起身,跑开了。很快就端来了一杯温水,雨果就像是好几年没喝水了,强忍着痛,咕噜咕噜的喝起来,水流经过干裂的嗓子,就像伤口上撒了少许的盐,刺拉拉的痛。一杯水下肚,虽然嗓子还在痛,但自己明显的清明了很多,身体也像是得到了少许雨水的土地,好受了很多,但却更渴望雨水,于是她又要了杯水。
雨果喝了三杯水才觉得自己好了点,自己要爬起来,才发现身体酸软无力,“扶我一把好吗?”
灵儿哦了声,扶着她坐起来,“把枕头垫在身后。”
灵儿照做了,还帮她盖上了被子。雨果这才发现自己身上不知什么时候套上了一件睡衣,身体却还是黏糊糊的,一点都不干爽,特别是下面,简直就像是凝结了,难受的要死。
她想洗澡,却一点力气都没有,目光无神的四处看着,她不知道房间具体有多大,是用不透明的玻璃隔开的,只有一条小道通向后面,这边只有身下的这张大床,以及窗边的一个柜子。能看出来,这里很简陋,不像是有人居住过。窗外入目的就是树,还有很远的群山。
“这是哪里?”
“乐山。”
“乐山。”雨果皱了皱眉,万径人踪灭的乐山。
“我,我为什么在这里?”
“不知道,”灵儿很真诚的摇了摇头,“我们来的时候你已经在这里了。”
“你们?”
“嗯,我们一共三个女孩。”
“那你知道顾梓翰吗?”
灵儿摇了摇头,“是谁呀,没准小青知道,我去帮你叫她。“说完,她跑开了。
小青很快就来了,雨果却被愣住了,这不就是昨晚给自己送泳衣的孩子吗?雨果强忍着满心的悲愤,“顾梓翰呢?”
小青愣了一下,“谁?”
“就是昨晚让你给我送泳衣的那个男人。”
“你是说先生。他昨晚就走了,和那些女人都走了。”
雨果拼命地吸了两口气,手指无力的握了握被子,“你多大了?为什么在这?”
小青面露难色,“我十四岁,我们都是被人卖到夜总会的,昨晚不知道是谁挑了我们三个来了这里,说伺候好你,就为我们赎身,并送我们回家。”
雨果这才明白,她是被顾梓翰囚在这个地方了。她连愤的力气,痛的力气都没有,只好问道:”有热水吗?能洗澡吗?”
“可以,我去给你放水。”小青跑开了,很快就叫了灵儿和另一个女孩。三个小姑娘吃力的扶着雨果去了隔壁,雨果才发现是个很大的浴缸,大概能做好几个人。
雨果突然想起了昨晚的那些女人,不觉得一阵恶心,却没办法,再脏也脏不过自己,只能忍着,迈进浴缸。
温热的水覆身,痛慢慢的从毛孔里钻出来,顿时好受多了,“有吃的吗?”
“有。”
“去给我拿点。”
小青很快就拿着面包上来了,还倒了杯牛奶。
雨果狼吞虎咽的吃完,喝完牛奶,身体才有些力气。
“我发烧了,这房子里有退烧药吗?”
“不知道。”
雨果四处张望着,看到了放在柜子里的医药箱,“把那个箱子给我拿过来。”
果然里面放着常用的几盒药物,剩下的都是各色的小雨伞,雨果一阵恶心,都要吐了,却还是强忍着,让小青去倒了水,吃了药。
吃了药雨果又睡了一觉,晚上身体才利爽了很多。
这三个孩子也就十四五岁,尽心尽力但什么都不懂,自己说什么,她们就做什么。
雨果又吃了药,昏睡了一晚上,第二天才能下床,结果一走,下身传来的刺痛才让她意识到不好,她去了洗手间,才发现,下面都肿了,还有血。昨天她也只顾着擦身上了,再加上身体虚弱至极,都没发现。
什么都没有,雨果只要把感冒药片弄成粉末,涂在患处。然后艰难的起身,往外面走去。
她下不了楼,只能站在楼梯口,看着楼下。楼下装修的很奢华,本来的游泳池上被玻璃盖上了,楼顶也是,被玻璃罩盖着。
三个女孩坐在沙发上,嘟囔的说着什么。雨果喊了一嗓子,叫了她们三个上来,问了有关的情况。
才知道这里只有她们四个,今早有人上山给她们送了吃的,大部分都是面包,牛奶什么的。有厨房,可她们都不会做,也就成了摆设。牛奶面包也很好,比她们以前吃的好多了。
雨果问了才知道,她们都是单亲家庭出来的,爸爸都是赌徒,输极了,就把她们卖了。反正在家里也是各种被打,她们看没人打她们了,也就很知足了。
雨果看着笑得开心的她们,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是心底一阵悲凉。
“那,那个先生说过什么时候送你们走吗?”雨果刚问完,就听到了汽车的声音。三个小姑娘一哄而散,全都兴奋地跑下去了。
顾梓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