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亦爵转过身去,却在迈出第一步之前,侧过头又道了一句,“要么,就跟我到军队去。”
“我不会去的。”这时,盛可可终于开了口,却只有坚定的话语,“哥,逃避,从来不是我们盛家人的风格。”
那一刹那,一向表现得没头没脑的女孩竟似乎浑身镀上了一层光芒,那种与生俱来的自信与强势,终于在没有外人的时候,彻底展现出来撄。
盛亦爵微微勾了勾嘴角,没再说什么,朝着路边的军用悍马大步走去。
盛可可眯眸轻笑,没有半分刚刚在纪慕白面前的情不自禁,亦没有在平时的鬼灵精怪,迈着跟盛亦爵一样爽利的步子跟了上去。
她只要不模仿任何人,那她就是最独一无二大的盛可可……
秋也睡得迷迷糊糊,正梦见被傅寒笙勒令在家不准干这不准干那,无意识中,就心想,自己早就病好了,怎么还被他禁足呢?
突然,一阵铃音炸响,将秋也从奇怪的梦中拉回现实。
睁开眼,入目竟是简单洁白的天花吊顶,愣了愣,连忙摸摸身上柔软的被子,脑子还处于停机状态偿。
回星月湾了?
什么时候回的,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看了看壁钟,已经十点了,那么,傅寒笙肯定已经去公司了。怪不得,梦见被他禁足在家,原来真的被扔在家里了。
这时,手机再度响起,秋也才反应过来,起身从床头柜上够到手机,只是,当看清屏幕上的那串数字时,指尖还是忍不住颤了颤。
十分钟后,秋也乘电梯来到地下停车场。
一辆白色跑车停在不远处。
攥了攥毛衣的袖子,秋也轻轻迈着步子朝那边走去,只是,这次出乎她意料地,纪慕白竟然一看到她就开门下车。
然后,主动朝她走来。
秋也被他的举动愣在原地,他的性子向来冷淡,喜怒哀乐很少表现出来,更是在与人交往上不会主动。就像以前,从来都是她黏在他身后不依不饶,而他,对一个人不排斥就已经是他最大的热情了。
秋也还沉浸在某种回忆,而男人已经几个大步到了她的眼前,接着,猛地将女孩一把抱进怀里。
秋也彻底懵了,过了几秒回过神来,便开始往外挣扎。
而纪慕白却开了口,顷刻间,就让女孩的动作凝固住。
他说,“小也,我等了你一晚上,我亲眼看着你们在早晨七点回来,我眼睁睁看着你窝在他的怀里被他抱上楼!我,只能等着……”
秋也眼神黯了黯,没有去问他为什么能逃过安检将车开进来,也没问,他为什么会来等她。
她什么都不想问,也什么都不想知道。
感受到她的沉默,纪慕白胳膊上的力道又加重了些,仿佛只要稍微松一点,她就会化成烟飘走了似的。
就像三年前,无声无息地,就从他的世界蒸发干净,只剩下爆炸现场的一张残破学生证……
“小也,我错了,我罪不可恕……”男人低低地呢喃着,使劲地闻着她发丝上的清香,虽然自责,但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让他满足。
这样真实地拥抱在一起,原来才是他唯一的慰藉!
而他,之前竟然从来没有明白这一点,一直在等她主动靠近。可是,他却忽视了,一颗千疮百孔的心,怎么敢再将自己血痂未干的脆弱主动展现出来呢?
是他错了,错在死守着那所谓的高人一等,对于他守护了十几年的花儿啊,那些尊严能算什么呢?
“小也,再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再给大哥哥一个机会,我再也不会让你受委屈了,好不好?”
温柔缱绻地亲吻着女孩的头发,纪慕白一遍遍地呓语着,再无往日里的清贵冷然。
秋也抵在他胸膛上的双手微微攥成拳,只不过,眼神里已经一派坦然,甚至,带着几分讥嘲。
如果说,他是昨天来找她,或许,她会为这番话而悸动不已。如果说,她的手腕还一片光洁没有装饰,如果说,她昨晚没有跟那个从来只想留下她的男人约定好夫妻的契约,如果说,她下楼前没有看见桌上保温箱里满满的饭菜和那张威胁她吃早餐的纸条……
那么,她是否还能不顾一切?
答案,她不能确定,但是,她唯一能确定的是,事实没有那么多的如果,而她,已经准备好做别人的新娘。
“慕白哥,三年前秋也就已经死了,当然,大哥哥这个称呼,也不复存在了。现在,小也,只是傅寒笙的小也,而已。”
毫无起伏的一句话落,纪慕白听后渐渐松开对秋也的桎梏,只不过,仍用手攥着她的肩膀,微微摇头道,“不会的,小也,你没死,大哥哥也还在,只是你还没有原谅我罢了!”
秋也低下头,不再说话,安安静静的样子让纪慕白莫名的心慌。他希望她打他、骂他,就是不要这样不理他,他的小也啊,怎么能对他死心呢?
“小也,你还喜欢我,这是事实!”纪慕白迫切地说出来,像是为了证明什么似的。明明之前还能感觉到她在他面前的隐忍,为什么现在,她说放就放下了?
秋也抬起头,看向他憔悴的面孔,轻轻抬手抚上,感受过青色的胡茬扎过指尖的疼痛感。
心里的一抹酸楚也在悄悄酝酿。
纪慕白因她的动作而喜上心头,只不过,还不等弯出一个笑容,女孩却已经幽幽开口,“这张脸,在我家庭飘摇亲人背叛的时候,在我终于成人妄想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