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笙瞧她灰溜溜的背影,低低溢出几声笑,然后,直起上身抄过被她掀到床尾的被子,腰部有力,哪有跟她说的抬不起来?
过了约莫半个小时,秋也终于回来了,只不过,是跟张晋一起。
显然,秋也还处在不尴不尬的状态,迅速吃过早饭后,便拿着手机躲进了里间,装作打电话。
傅寒笙见状也不戳破,依旧兀自喝着碗里的粥。
大约是心情好,早上又得到了纾解,竟觉得简简单单蔬菜粥也美味可口醢。
好不得意。
张晋自走进病房起,就注意到自家总裁春/情荡漾的表情,纳闷了好久也百思不得解,最终,还是出言打断,“傅总,冯元禄已被紧急逮捕,安省长亲下的命令。”
傅寒笙早有预料,依旧喝着粥,不发一词缇。
当一碗粥快见底,才缓缓道,“把城南别墅过给阿嫱,她想要很久了。”
闻言,张晋了然。
冯元禄终究是厅长,省里关系盘根错节,单凭一段地下情、一本贪污账本很难直接定罪,但是,如果有省长亲自执行,那么,想闹也闹不成,除非是把事情闹到中央去,否则,冯元禄只能乖乖束手就擒。
“安省长今早来电,说安嫱小姐回国有段日子,所以,他想请您到省城一聚。”张晋又道。
话落,便急忙小心打量着自家总裁的脸色,发现并无异样。
但是,他却没来由的不安。
对方说是到省城一聚,不过,刻意强调安嫱回国,那就是让傅寒笙表心意,这安家女婿,当是不当。
傅寒笙将碗放下,终究没有将粥喝完。
随后,他抽几张纸巾擦拭着嘴角,姿态优雅从容,末了,才道,“你怎么说?”
张晋见状,便有几分把握,大胆道,“我说您身受重伤,恐不便动身。”
“嗯。”傅寒笙轻轻笑了笑,似是褒奖。
张晋顿时喜上眉梢,看来,又要加薪!
但是,接着又一想,便稍微敛下兴奋,试探问道,“不过傅总,对方到底是一省之长,就这么敷衍着么?”
谁知,温润惯了的傅寒笙此刻却笑得几分邪气,眼眸里隐隐滑过一丝不屑。只不过,那层不屑转瞬即逝,让张晋都怀疑自己眼花。
“水能载舟也能覆舟,若不是有董事长扶持,省长的位子也坐不安稳,何况,我给他除掉心腹之患的机会,他还能怨我不成。”
张晋自知失言,连忙点头称是,“傅总说的是。”
言毕,又将近期卡纳公司的情况说了一下后,这才擦着汗离开病房。
张晋离开后,秋也就从里间推门出来。
傅寒笙朝她招了招手,“过来。”
男人眼眸很亮,犹如朗星,秋也微微一愣。原来,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在她面前时,已经收敛了很多深沉莫测。
她抿了抿唇,乖乖走到病床边。
只不过,还未等她坐到椅子上,就被男人长臂一捞,拢进温热的怀里。
“刚刚是不是没吃饱?”
傅寒笙吻着她的眉角,呢喃关切。
秋也出乎意外地没有立即阻挠他的亲密举动,而是微微叹了口气,低头道,“其实,你本不需趟这趟浑水。”
就算冯司年几次意图伤害她,但是,没必要连冯元禄也拉下水,虽说政商本一家,但是,也是有利益的纠缠才这么说,因此,他动了冯元禄,就是动了对方背后错综复杂的势力。
“你在担心我?”
谁知,傅寒笙的关注点完全不在正题,反而意趣深厚地问。
秋也无语,她在跟他讨论正经事好不好,很严肃的!
“担心你个大头鬼,我是怕给自己惹上麻烦才问的!”秋也赌气道。
听言,傅寒笙沉默了片刻,过了几秒钟,才似是叹息,“就是为了给你铲清道路才做的。”
秋也怔住。
一瞬间,仿佛天空敲开了一道缝,有光泻进来,一个想法逐渐成型。
他不惜插手政治局面,要斩草除根,彻底拔除冯司年背后的势力,是怕日后冯元禄记恨她害他痛失儿子而对她下手?
秋也愣愣地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容,冷静、成熟、睿智,可是,这样一个沉稳的男人,现在却为了她小小女子下这么大手笔。
他唯利是图的商人本性去哪了?
“小也,不要想太多,我既然敢做,就证明十分把握,别担心。”傅寒笙本想拿这件事好好拓展一下,以让她对自己感激涕零,但是,最终还是舍不得她担心。
轻轻扶上她的脸,男人无声叹息,“刚刚你也听到了,政局势力,我们傅家是省长的身后人,所以,此事也相当于给自己清理对手,你不必有——”
“压力”二字还未出口,就被两瓣芳唇捕获。
秋也压着他,没有深入纠缠,但是,却比法式热吻激情湿吻还要令人澎湃,男人一下子就软了心,柔了眼。
“傅寒笙,你个傻瓜,这么好的机会不把握,还让我怎么顺理成章接受你?”秋也稍微退开几许,隔着两公分的距离与他呼吸纠纠缠缠。
几秒钟的空白。
男人眼里似是有些讶异。
傻呆呆,秋也心里笑骂。
然而,没让她等多久,傅寒笙就压着她的后颈,狠狠欺了上去,挑开她的唇,长/驱直入地攻进去,霸道缠上她的柔软。
直接而野蛮。
秋也最中意他动情时的粗暴,他不再是矜贵自持的傅公子,而是直白简单的远古兽,要将对方都撕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