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没有应承小澈什么,而是先越过他的小身子,看向被口罩墨镜挡住大半边脸的女孩。记忆里,她的皮肤非常白,白得透明,嘴唇非常红,红得鲜润撄。
可惜了,要是把墨镜口罩摘下来就好了,才不辜负腮上两行细细的清泉。
娇花配玉露,才是好搭档。
“你又打扰到我了。”男人的声音低冽。
小澈有些不可思议,睁大着眼睛呆呆看向五官冷峻的父亲,他不是让父亲去责怪秋姐姐的啊,他是想让父亲帮他问问秋姐姐怎么了。
然而,不同于小澈的惊讶,秋也却是并没有理会男人的意思。
反而,听到对方这话,倒是一点都不遮掩了,摘下墨镜使劲擦了擦脸上的湿润,然后狠狠吸了吸鼻子,故意弄出这么大的声响。
司机孙全见状忍俊不禁,恨不得从后视镜里向她比个大拇指。
他们二少爷竟然被一个女孩子甩脸色?
“有纸巾没?”秋也眼眶发红,看向男人似雕塑一般的脸。依旧是印象里的冰块脸,没有半点表情,像别人欠了他几千万!
真是没想到,上次在盛老寿诞上见到的轮椅男人居然就是小澈的养父,果然无巧不成书偿。
男人没有说话,拿出车上配备的纸巾递给她。
豪车高档,纸巾自然也考究,细腻无香。
秋也使劲擦着,这么柔软的纸巾都能把脸蛋鼻头擦得发红,像是赌气,又像是憋着闷郁发不出来。末了,才抬起头来重新看向男人,“就算打扰到你又怎样,你还欠我一句‘谢谢’。”
话语理直气壮,秋也耍起赖来无人能比。
何况,她还有理有据。上次她穿着那么高的高跟鞋,却还将他这么大个人从雪坡上推下去,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本就应当受他一声“谢谢”。
再说,什么叫“又打扰到他”?
上次她的确是出现在花园里,但是,花园又不是他家的,她怎么叫打扰?这次吧,她自以为从上车后没发出什么动静,哪里打扰到他了?
这人好生小心眼,霸道不讲理。
秋也对小澈的这个父亲没有好印象。
忍不住摸了摸小澈的脑袋,一副你受苦了的表情。
男人自然看出她的心思,不由得脸色冷了几分。这个女孩,真是不识好歹,方才在街上,若不是他派人把那个狗仔拦住,她指不定要登上明天的头版头条!
抖了抖报纸,不想再跟她说话。
然而,这时,秋也却忽然开了口,“谢谢。”
男人手指一滞,视线盯在报纸上一个字没再往下看,女孩却又解释道,“谢谢你让我上车。”
要不然,她真的不知该怎么继续面对纪慕白。
想到这里,秋也眼神里弥漫上一丝黯淡,纪慕白消瘦的身形犹如定格的黑白照片,定格在脑海里,时刻拉锯着她的负罪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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