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安嫱走过来搂住秋也的肩膀,对傅寒笙提议道,“寒笙,我正好今天多带了几套衣服,要不,我先带秋也到楼上换一下?撄”
闻言,傅寒笙与她对视一眼,安嫱瞬间便懂了那里面隐藏的讯号。
她还以一个了然的笑意。
于是,傅寒笙便低下头,在女孩微垂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去换一下衣服,我一会上去。”
闻言,秋也却微微一怔,接着,在男人抽手之际,蓦地拉住他的手。
抬起头来,嘴唇喏了喏,“别太过了。”
傅寒笙瞧见她水雾萦绕的眸,又想起她刚刚被众人对峙时的失魂落魄,心里犹如被刀子割过,但是,面上却只是温柔地笑了笑,“上去吧。”
秋也还欲再说什么,安嫱却紧了紧搂住她肩膀的手,笑道,“寒笙做事有分寸,你还是多担心自己一些吧,湿衣服穿得好不难受。”
秋也转眸看向安嫱笑得明丽的脸,又看向她湿.了一大块的胸口,才注意到,安嫱现在的情况比她尴尬得多。
于是,便抿唇点了点头。
再度看了傅寒笙一眼后,才跟安嫱一道朝楼上走去偿。
只是,在彻底走出去的时候,秋也鬼迷心窍地回了一下头,却发现,刚刚还对她笑得宠溺的男人,不知何时起,那双深邃温柔的眼里,已然席卷一片阴鸷。
“砰——”
门被关上了,发出一身厚重的声响。
众记者们一动不敢动,互相推搡倒退,又时刻提防着绕在外围的黑衣保镖,个个高头马大,面色冷峻,一看就不可能让他们轻易逃脱。
一些人不由得心生悔意,早知道,就不该蹚这趟浑水!
原本收到消息的时候,他们也知道不该来,但是,在得知几十家媒体都已得知此事后,便本着法不责众的心态,想来打个秋风,谁知,却是瓮中捉鳖!
正当众记者在想要不要先服软的时候,那个身形高大的男人慢慢转过脸,然后,冰冷彻骨的声音嘶哑地响起。
“是谁指使?”
闻言,众人皆是面面相觑,个个不愿做那个出头鸟。
过了几秒钟,不用傅寒笙亲自发话,张晋便给成隐使了个眼色。
随即,一个记者被成隐从人群中提着领子拖出来,正是之前被傅寒笙踹倒的那个《假日娱乐》的记者。
那记者浑身颤栗着,一脸的菜色,似是没想到,刚脱离了虎口,又进了狼窝。
“傅总,我只是个小记者,主编让我跟报道,我就——啊——”
推脱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成隐一脚踹得跪在地上,顿时,膝盖上便传来火辣辣的疼,跪都跪不稳,貌似是骨裂了。
“说!”
成隐毫无情感的声音迸发而出,犹如来自地狱的修罗武士,顷刻间,便止住了男记者撕心裂肺的狼嚎。
那男记者眼泪都疼出来,却在看到成隐抬起的腿后,再也顾不上膝盖的伤,用胳膊使劲支撑着自己的身体,抖抖索索地快速道,“是一封匿名信!”
“什么信?”
张晋皱了皱眉,反问出来。
而那记者连额头上渗出的冷汗都来不及擦,便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生怕一个晚了,成隐那一脚便会落下来。
“就,就是这个!两个小时前,我们主编接收到一封电子邮件,里面还有在医院的视频,说秋也和米叶两个人是姐妹!”
张晋接过手机看了眼,然后递给傅寒笙,拧眉揣测,“这个发件人,跟那个司机招出来的id非常相似,会不会是……”
傅寒笙随意扫了一眼,下一秒,却是冷哼了一声。
偏了偏头,面无表情的脸上看不出情绪,“继续查,一周内若还揪不出来……”
傅寒笙未将话说完,只是,在张晋对上他的视线之时,却忍不住打了个寒噤。这样阴寒又冰冷的眼神,真像个黑夜里吐着血红信子的毒蛇!
张晋不敢怠慢,自知这段时间傅寒笙的耐性已经快要磨光,用力地朝男人鞠了一躬,肃然答道,“是,傅总!”
闻言,傅寒笙慢慢将手指收紧,仿佛下一秒,那记者的手机就要被捏碎!
张晋看了眼此时已然如惊弓之鸟的众记者,问,“傅总,那这些人……”
听到自己被提及,记者们终于再也淡定不了,纷纷张口求饶,求傅总大人不记小人过,他们只是被猪油蒙了心,请给他们一次机会,以后再也不敢了。
然而,面对众人的喧杂,傅寒笙却只隐隐勾着嘴角,扫了一眼已经疼得趴在地上的那个记者。
“我喜欢,一视同仁。”
闻言,记者们顿时便面如土色,仿佛看到了世界末日。
一辈子的假期……
在这个竞争激烈的时代,失业,无疑是要逼人走上绝路!
而这时,那个《假日娱乐》的记者在看到其他人的表情后,终于明白过来,原来,傅寒笙根本就没打算放过他!
一种被当成猴耍的难堪涌上心头。
于是,再也做不得奴颜婢膝的样子,嘶声喊出来,“傅寒笙,你说话不算数,恃强凌弱算什么本事?!”
而不等傅寒笙有所反应,一旁的张晋便笑了笑,“我们傅总貌似从未说过什么,你自己理解错了还有理不成?”
那记者被堵得脸红脖子粗,这时,却听一道毫不掩饰杀意的声音缓缓响起。
“若不是她求了情,你以为,只废你一双腿这么简单?”
男人眼神冰冷,泛着浓浓的诡谲狠辣,让那记者一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