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酵过后,再也回不到最初了。
“这是……什么意思?”
秋也抬了抬手腕,随之再度响起“哗啦”的声音。
只不过,听在此时,却带上一种讽刺的意味。
傅寒笙却仿若未觉,从托盘上端起瓷盅,揭开盖,一阵鲜香伴着袅袅升起的热气飘溢出来,很快,就将空气浸上柴米油盐的平淡甜蜜。
“小也,医生说了,你最近气血不足,来,尝尝这血燕怎么样。”
说着,男人已经用汤匙舀了一勺,吹过后,递到她的嘴边。
秋也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眼,却在那看似温柔的黑眸中,寻找到那份不容置疑。半晌后,她默默低下头,然后就着男人的姿势,将燕窝喝下去。
只不过,方才明明闻起来清甜美味,此刻,进入口腔,味蕾就仿佛一瞬间失灵,竟品尝不出任何味道。
味同嚼蜡。
她如同一具毫无思想的机器,食不知味,只知道,吞咽、吞咽……
而傅寒笙却因为她进了食而变得高兴起来,眉目之间荡漾的,尽是柔情款款。
不多久,一盅名贵血燕便见了底。
傅寒笙拿餐巾将她嘴周轻轻擦拭干净,接着,又拿起药片哄道,“小也,趁着饭后赶紧把药吃了,啊——”
秋也一眨不眨与他对视着,然后,听话地张开嘴。
继续吞咽,药片通过喉咙进入食道。
明明是治病的好东西,却仿佛什么如鲠在喉的石子,将她咔得不住咳嗽。傅寒笙见状,神色一紧,赶紧去喂她水,动作显出慌忙,宛如笨拙的少年。
等秋也顺过气了,男人才仿似埋怨一般道,“小傻瓜,吃药怎能不喝水?”
秋也低着头,脸蛋被咳得泛了红,她却好像没有听到他的话,只顾着将手指攥进床单,在被子底下纠结出一道道深沟高壑。
须臾,她终于开了口,“傅寒笙,你欠我一个解释。”
接着,不等男人答话,她便抬起头来,双目已然通红,不知是因为被药噎的缘故,还是其他原因。
“回答我,这狗链子,什么意思。”
她嘲讽的话不给男人留任何退路,逼他无路可走,也是把自己贬低到泥泞中。
傅寒笙眯了眯眼,将水杯放回托盘上,然后,抬手抚上她瘦削的脸颊,轻轻地触摸着,像是在抚摸无价之宝。
沉默。
过后,在她直直的注视下,男人缓缓笑了。
“小也,我最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
他的话完全对不上她的问题,可他却像是开了话匣子,开始津津乐道,“我在想,怎么才能完完全全占有一个人呢?结婚证,一纸契约而已,发过的誓,口头支票而已。我思来想去,才发现,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如此复杂,我竟找不到一个没有后顾之忧的方式。”
说到此处,傅寒笙成熟英秀的脸上升起一丝挫败感,宛如失落的孩童。
但是,不过转瞬间,便被一股喜悦之感所代替,他眼神里袭上浓烈的光彩,秋也怀疑他要手舞足蹈。
他目光炯炯地望住她,嘴角弯出一枚近乎天真的弧度,“小也,我把你锁起来好不好?这样,你就永远都离不开我,那么,你永远不必再为了坚守誓言而身心劳累,我也可以放心地把你一个人留在家里。否则,下一回,你又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逃跑,我该怎么办呢?”
“我是有原因的。”
秋也的语气几乎要配合上眼泪。
而男人却笑着摇了摇头,转而攥上她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摩挲着,“我知道,你只是想在告诉我之前,先弄懂事实而已。但是,小也,你知不知道,我这颗心,好像已经经不起你三番两次的考验了。”
将她的手印上自己赤/裸的左胸口,傅寒笙一脸愁苦,“你每对我冷淡一分,这里就躁动一次,你每逃避我一回,这里就愤怒一次!我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你懂吗?”
“那你可知道,我现在是个心理有病的人,你这样,会把我逼疯的。”
秋也冷眼看着男人满是萧瑟无奈的俊颜,平静地吐出残忍的话语。她知道,他看不得她走向毁灭的,他绝对不舍得的。
然而,这一次,秋也失算了。
傅寒笙的脸上并没有任何的起伏,仿佛她说的,不过是今天要吃什么饭这样随意的话题。
他张口咬住她的指尖,刚刚还郁郁寡欢的神情已然被平淡所取代。
“小也,不就是性冷感么?少听那些所谓的心理医生胡说八道,你只是被cui情药伤了身体,所以反应迟钝而已,与心理有什么关系?”
随即,伸出舌头,sè_qíng地在她指尖上舔过,男人嘴角勾起一抹魅惑的弧度。
“你冷感,我就努力把你点燃,一天不行一个月,一个月不行一年!我们来日方长。我就不信,曾经在我身下像喷泉一样的女孩,一滴水都流不出来!”
近乎放荡的话语落下,傅寒笙忽然张开嘴,用舌卷进她的手指。
先是一根一根吮过,慢慢地,将五根手指全部含住。温热将她紧紧包裹,男人的眼眸,也渐渐升起暗欲的火光。
他终究不满足于吮弄她的手指,大手蜿蜒过女孩纤细的手臂,然后,慢慢滑上她的胸口。
因为两人的动作,女孩手腕上的锁链又响起一阵“哗啦”声。
秋也如梦初醒,像是受了什么刺激,猛地将男人的手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