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没想到,张继祖竟会被人偷袭,差一点就丢掉了性命,万幸只是手臂受了些伤,经过刘思圣简单处理了一下并无大碍了。
“一定是树底下那个家伙根本就没跑,而是躲在了暗处对我放冷箭。”张继祖忍着疼龇牙咧嘴的说道。
“看来,咱们的到来,一定是坏了某人极为机密之事,否则咱们与他无冤无仇,而他为何要采取这种方式呢?明摆着刚才那一击是下了杀手的。”刘思圣端详着手中的黑色骷髅头,喃喃地说道。
此时,赵胜男也已经基本清楚了过往的经过,尤其是刚才亲眼见到张继祖被袭击的一幕,心中仍不免有些后怕。于是她小声的问道:“如果这是这样的话,那是不是我们真的是在无意间又惹上麻烦了?”
“哎!也许是吧。可是既然已经让咱们碰上了,在害怕也是没用的,倒不如把这件事情弄清楚。”刘思圣看了一眼赵胜男,面无表情的说道。
“小哥,你刚才话里的意思是说,你知道这个黑魆魆的东西的来历?”张继祖指着刘思圣手里的骷髅头问道。
“这件事情我一时也不能确定,这个咱们一会再说,只是现在有一件事我必须告诉你。”刘思圣紧皱着眉头说道。
“什么事情?哎呦,疼死我了,小哥你快说。”张继祖的右手根本不能用力,否则就会引来钻心的疼痛。
“阿力失踪了。”
“什么?这怎么可能呢?”张继祖吃惊的反问道,他根本不相信阿力会莫名其妙的失踪,本以为这小子会躲在哪个角落里呢。
“整个广场我已经找遍了,的确没见到阿力。”刘思圣又补充说道。
张继祖仍不相信,伸长了脖子向广场四下张望着,这时广场上的人已经少了很多,还有一些也正在慢慢的离开,果然看不到阿力的身影。
“阿力,不会遇到什么不测吧?”赵胜男也关切的问道。
刘思圣默默地摇了摇头,没有说话。气氛一下子变得压抑了起来。
“不会的,一定不会的,那小子壮得像头牛,不会轻易出事的,也许,他自己一会儿就会回来的。我现在倒是觉得那个想暗算咱们的人,不单单是要杀我那么简单,你们想想我们有好几个人,而他即便是要行凶为什么只对我下手,而没有对你们俩动手呢?原因很简单,一来这个神秘人只是一个人,二来他那样做,真正的目的是想借机趁乱离开这里。至于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只要找到他一切就明白了。”还是张继祖首先打破了沉默,对整个事件分析道。
这下倒好,本来到乌墩镇是为了陈国栋的案子,没成想刚踏上岸,东南西北还没有搞清楚,就遇上了这么些奇怪的事情,现在就连阿力也不知道了去向。三个人一边等着阿力,一边商量着对策,只是等到广场上的人都散尽了,却仍然没有见到阿力的人影。
此时已经是深夜了,夜风渐凉,张继祖和刘思圣倒还好,可眼看着赵胜男冷的直打哆嗦。“再等下去也也不是回事儿,不如就在附近找个落脚之地,先把赵胜男安顿下来,再出来去找阿力。”想到这儿,张继祖便朝四下眺望,说来也巧,只见,就在不远处,隔着一座石拱桥,薄雾之间隐约的灯光下,好像是有一家客栈。
于是,张继祖便将想法与另外两个人说了,刘思圣也表示同意。三个人就朝着那簇灯光走了过去,走上石拱桥。果然,一家客栈出现栈其实只是用民居改建的而已,门前高高挂着的幌。
“名字倒是挺文雅,只是称之为阁,而无楼,是不是有点不相称啊!”赵胜男打量着客栈的幌子自言自语的说道。
“哎呀,大小姐,你就别管它文雅不文雅了,反正有个落脚地就不错了。”张继祖一瘸一拐的走下了石桥,又回头看了看原地不动的刘思圣问道:“小哥,到地方了,你快走啊!”
刘思圣沉思了片刻,说道:“你们难道没有注意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什么不对劲儿?”张继祖和赵胜男异口同声地问道。
“这家客栈门前的那两挂灯笼为什么是白色的?”刘思圣又说道。
张继祖立刻停下脚步,抬头去看客栈外的灯笼,果真是用白纸糊的,里面的灯火还忽明忽暗。眼下三个人都成了惊弓之鸟,让刘思圣这么一说,心里顿时又没了底。
“要不咱们别进去了,还是另外找个地方吧。”赵胜男说话的声音有些发颤。
“怕什么,反正这个镇子上上下下都透着诡异,换到哪儿还不都一个样子吗?再说,咱们还得在这里等阿力啊?”张继祖不是不怕,而是心里的邪火正愁没有地方发呢,此刻偏偏就想领教领教这里的古怪。
刘思圣没有表态,留与不留对他来说都无所谓。
“既然你们俩都不怕,那我也敢进去。”赵胜男最后只能同意一起进去。
三个人正说着,忽然就听到“吱呀”的一声,声音虽然不大,却是把桥上的三个人吓了一跳,三人忙紧张的看去,原来是客栈的门被推开了一角,接着就见到从里面探出了一个人的脑袋,东张西望的朝客栈外边看着,很快就注意到了外边的两男一女,立刻推门出,沙哑着嗓音,皮笑肉不笑的问道:“三位,是要住店吗?”
“原来是个人啊!”张继祖心里长出了一口气,只见这个人是个干瘦的光头老者,老头个子不高,头皮剃的锃光瓦亮,长着一对鼠眼,鹰钩鼻,竟然没有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