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看起來最起码有三十多岁了,也许还不止,她保养良好的脸上几乎看不出任何的皱纹。
但是,那种非常成熟的气质和淡定的眼神还是隐瞒不了她真实的年龄。
瞬间,所有看见她的人都在不约而同的想着一个同样的念头:这肯定也是一个准备约见情人的女人。
那个女人手中正非常优雅的握着一杯红酒,漫不经心的转动着,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问題,当她包厢的门突然被酒店张经理很满意礼貌推开的时候,她就是保持这种神情的。
即使包间的门被一群凶神恶煞似的男人突然无端的推开,她也沒有什么受惊的表示。
她只是向包厢门口侧过脸來,微微地颦起秀气的眉头。
神情非常的平静。
张经理顿时白了脸,赶紧的鞠躬道:“抱歉,抱歉,米小姐,我们在找一个人,找错了房间。”
一边说一边赶紧的拉上包厢门。
蒋飞不满意的瞪着张经理,这个女人虽然生的很优雅漂亮,但是明摆着也不是干什么好事的,用得着点头哈腰吗?应该教训她几句才对。
蒋飞个人觉得,这样年纪的女人,不在家吃晚饭也就算了,到饭店最起码也要和老公孩子一起吧?独自一人坐在昂贵的包厢里转着杯顶级红酒满脸沉思是个什么意思?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货色!
蒋飞这样气愤愤的想着,沒想到刚被张经理拉上的包厢门又被那个女人从里面打开了,她端着手里的红酒很风情的靠在包厢门上对张经理笑道:“你们这是在捉歼呢?对不?”
张经理连连的点头哈腰:“米小姐,您说笑话呢,这位是我们云都城建局局长的公子,他现在在很急的找一个人,误会误会,不好意思,打扰米小姐您进餐了。”
米小姐撇嘴冷笑了一声道:“哎呦,原來是云都大名鼎鼎的将公子啊?城管大队长是吧,啧啧啧,将公子您可真威风,不过,我听说城管只管路边摆摊的,想不到这大酒店里來吃饭的顾客您也管啊?”
心里正是无名鬼火乱窜的蒋飞一听这个女人知道自己是城管大队长,心里更霸气了,居然冲口而出蛮横的骂道:“你是什么货色?你管我管什么地方呢,小爷我正烦呢,少招惹……信不信我叫你老公过來宰了你这样的搔货!”
张经理吓坏了,一个劲的对蒋飞使眼色,但是横惯了的蒋飞哪里肯去看酒店张经理的眼色?在云都,他从來就沒有把谁放在眼里过。
最主要的,他现在正处于想要杀人的怒火中烧头上,哪怕你是皇亲国戚金枝玉叶,呛了他,他也是要狠狠地骂回去的。
米小姐顿时哈哈大笑起來:“是吗?将公子真是好威风啊,我这样的搔货还真就拿得住自己老公,怎么样?你要不要试试看?”
张经理赶紧对蒋飞哀求道:“将少,快不要胡说了,这位是……是米小姐啊……”
他都有些气短心虚了,不知道该如何去对蛮不讲理道不可理喻的蒋飞解释。
蒋飞梗着脖子冷笑一声,根本就不理睬张经理的好言相劝,狂妄的发狠道:“什么米小姐面小姐的,小爷今天沒工夫收拾你,搔货你给我等着,看我这么叫你老公过來收拾你!”
一边说一边摆了一下肥大的脑袋,示意手下人继续搜查。
他也确实是沒时间和这位米小姐纠缠,他怕纠缠久了会打草惊蛇,走了上官雯婧和她的歼夫,否则说不定真会去管管别人家的闲事。
张经理被蒋飞的不可理喻弄得也有点火大,真是好言难劝该死的鬼,既然这位太子爷非要闹,只好随便他了。
反正这种得罪大土豪的事情吃不了兜着走也不要他一个酒店小小的大堂经理去兜的。
在张经理看來,蒋飞今天就是瞎了他钛合金的太子狗眼。
这位太子爷果断以为自己在云都已经成了一个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狠角色了吧?
米小姐对着蒋飞点点头,讥讽的说道:“行,我就坐在包厢里等着,将公子您请随意。”
一边说一边不屑的返身重重的关上了包厢门。
看來她是懒得和这种用屁股不用脑的角色废话了。
瞬间,张经理的心里突然有种莫名其妙的幸灾乐祸。
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横惯了的本地太子爷可能从小到大就不知道吃亏两个字是怎么写的,今天也是他点背,想不到包厢里会竟然有米小姐。
蒋飞携怒不问青红皂白的辱骂了米小姐,估计会有好戏看了。
明明是自己毫无道理的打扰了别人的安静进餐,不说赔礼道歉,还出口伤人,妈蛋,也只有这种横行霸道惯了的恶少才能这样举止无德。
据说这位米小姐有着非常庞大复杂的身家背景,她从來都是一个人在山海云天的包厢里用餐的,几乎就沒有见她约过其他人过。
换句话说,就沒有见她带过家口,估计是个钻石级的单身白富美。
张经理知道有几次老板都是亲自过來,殷勤的替米小姐加菜,还不止一次的说米小姐喜欢在山海云天用餐是他们无上的荣幸。
因为米小姐有时候身在外地,会专门的乘私人专机过來山海云天用餐。
是山海云天白金级的贵宾。
至于米小姐到底是个什么背景來路,张经理确实也有些不太清楚。
总之,估计蒋飞这么一个云都本地的土豪她应该不会放在眼里的。
张经理不由地在心里有些超度起蒋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