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自己真的成了背信弃义撬墙角的了?
可是,她怎么觉得那么憋屈呢?
看见谢琪安被自己质问成一脸呆萌的样子,南言俊心里大乐,就知道这个笨女人很容易忽悠的,哈哈,几句话就被自己问的哑口无言了。
她那副傻样又真叫他觉得心疼,便缓和了语气继续说道:“我说过的话是一定算数的,只要你答应回到南氏传媒,一生爱嘛,我就让给谢家豪算了。”
谢琪安倒是立刻恢复了警觉,脱口而出道:“不行!”
南言俊顿时皱起眉头:“什么不行?”
谢琪安竭力的清理了一下有些混乱的思绪,想了想,一字一句斟酌的说道:“好吧,我承认,我确实误解了你的意思,但是据我所知,一生爱不过是挂名你的南氏传媒,其实和你们并沒有什么实质性的牵连,所以,南氏可以收购一生爱,谢氏只要出得起价钱,一样可以收购。”
“我不是你用來做交换的筹码,既然我已经决定离开南氏传媒,就不会再回去,至于我到底给南总您带來多大的损失,我愿意随时恭候您的处罚金额。”
谢琪安结束这段话时,语气已经变得不屑,不就是钱嘛,您随便!
南言俊要不是真的腿脚不便,相信当时就会一下子很沒有形象的蹦跳起來,顿时无名火起三丈高。
这给该死的女人,自己刚才还止不住的对她怜惜有加,想不到她翻起脸來比自己干脆彻底多了。
反过來,到被她给摆了一副公是公,私是私的嘴脸。
真是太可恼可气了。
他妹的,岂有此理?真是女人和小人不可养也!
谢家豪就那吸引她?
南言俊不禁冷笑起來:“行,琪琪,你自己看着办……”
他一边说话一边自己动手脱去身上的衬衫,赌气恨恨地扔在脚下的地毯上,抓起谢琪安从卧室为他取出的那件休闲装胡乱向自己头上套去。
谢琪安不禁在心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赶紧放下手袋,走上前想帮他一下。
南言俊早就三下两下的穿好了,沒好气的对谢琪安说道:“你可以走了,回去好好和谢家豪商量商量吧,如果我兴致好,说不定会继续加钱给陈鹏的。”
谢琪安不禁顿了一下,握起已经快要触及他身体的手指,默默地垂下手臂去。
是啊,自己虽然扶着他站了起來,却到底还是沒有为他完成换一件衣服的差使……怪不得他出尔反尔了。
可是,他有说过这个附加条件吗?
谢琪安心里止不住的一阵愤懑,但是南言俊冰冷的神情却叫她无法张口和他辩白。
他要是铁了心的言而无信,需要任何的理由吗?
“那好,如果沒有其他事情的话……我先告辞了?”
谢琪安觉得自己的语气实在是有些虚弱可恨,面对他,她一直的底气不足的,从最初的一刹那,一直到现在,为什么?
如果说亏欠,应该是他在亏欠着她的?
要说理屈应该是南言俊理屈,为什么感到虚弱理屈的总是她?
抓起沙发上的手袋亟欲逃离的谢琪安不敢去看脸色越來越冷淡的南言俊。
她居然还有心情在心里暗暗惊叹,就在一秒钟之前还对着她满脸柔情蜜意语气里充满着宠溺的男人,眨眼之间就原形毕露到这样可怕。
就因为自己接了别人的一个电话?
谢天谢地,谢家豪的电话还算是及时,险险的,她差一点就再一次掉入这个邪恶boss故意设置的柔情泥沼里去了。
在转身的一刹那,她的眼角瞥见坐在沙发上姿态已经变得生硬的南言俊,和之前对着她小男孩似的各种耍赖蛮缠让人忍俊不禁哭笑不得的南言俊相差的何止万千?
谢琪安不禁抹了一把心头泪,差点再一次被这只披着羊皮的狼哄了,按说,他现在这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傲形象才是他真正的原形吧?
他一直不置可否的冷冷的看着她慌慌张张的要迫切的离去,始终未置一词。
转身离去,谢琪安心里突然还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的希冀,就像那些狗血言情剧里,男的会突然在身后传來一声情难自禁的呼唤……
她相信,只要他再一次饱含深情的呼唤道:“琪琪……”
她一定会不顾一切的转身回來,奋不顾身的再一次扑进他的怀里。
她会再一次原谅他突然对她冷起脸,相信他只是因为真的在乎她,所以才这样的。
也许她所有的武装都会土崩瓦解,她会愿意为他放弃一切尊严,哪怕只能再陪他呆上一会儿。
不在乎他只是欺骗她,不在乎他即将为人夫,只为全自己这一场情缘一场相思。
但让谢琪安觉得遗憾的是,她一直拖拖拉拉的走出这幢宅院,也沒有听见背后的南言俊发出一丝声音。
竟然连冷笑都沒有!
“我知道,我永远站不到可以和你面对面的高度!”
“请原谅,我只是有一些想念你!只是有一些软弱。”
“其实,我什么都不要的!”
“只要,你哪怕对我有一点点的真!”
“当然……我知道这只是我一厢情愿沒意思的奢望!”
背后,只有微风把谢琪安内心深处的喟叹轻轻地留在这幢绿影婆娑繁花锦簇的宅院里。
赶到绿缇芳,谢琪安还是有些魂不守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