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胡老二的兄弟胡一霸与胡三可先后被我废过,所以他对我的恨我是明白的,不过我并不怕他。
不怕他,是因为我有恃无恐,不怕他是因为我现在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我是市电视台的公众人物,现在又莫名其妙的成了瑞木钧的未婚夫,而且还和徽家二小姐串通一气。如此多的因素综合下来,我估计他绝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动我。
故而,我需要只一门心思的干好自己的事情便可,而借着这个机会和这位早晚要碰头的冤主见见面,也是不错的选择。
抱着这样的心态,我跟着宽天渡的助理林少松回到了三精大饭店,坐着新安装的电梯一路上去。
过程中,我们谁也没有说话,期间我借着与林少松很近的机会,再次观察了这个文质彬彬的男人,发现他自脖子以下的肌肉紧绷而有力,应该是练家子出身。
过去多年的混子生涯让我懂得,对这种深藏不露的家伙要多加提防,虽然他现在不是我的对手,可等到他是我的对手时,我再提防就有些晚了。
略微观察的时间中,电梯的门打开了,林少松引领我出来,走过一道玻璃地砖的走廊后,将我带到了一扇门前。
那门是自动锁的,上边安装有密码钥匙,估计里边是什么秘密的会客地点。
林少松按动密码,打开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请您进去稍等!”这个家伙冲我开口道:“我们老板和协会主席马上就来!”
我点头,随后跨步走了进去。
门里,远比我想象的要好。
我看见,那是一间百十余平米的会客室,正北正南,中间是考究的台湾风皮质沙发,左侧有一个红酒酒柜,右边是一个放古董的展示架子,此外两侧还有两个身高腿长的女服务员,艳媚的笑着。
“您稍等!”林少松说完话,关闭了大门,我到乐的自在,先是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随后又站起身子,满世界乱转悠了半天。
我虽然是开饭店的,但对酒可是真的不懂,尤其那些写满英文法文的红酒,更是完全不感冒。
转悠了一圈后,我来到了古董架子旁边。
说实话,古董咱也是一窍不通,不过古董架子旁边的那个高挑妹子长的可真是不错,鉴于左边的妹子比右边更对我的胃口,所以我决定在右边的古董旁多装装逼,也是极好,极好的。
有了这个想法,我就换了地方,欣赏了一会儿妹子的腿,又看了看那钢化玻璃里的古董。
虽然说主要目的是看妹子,不过古董咱也顺带长点见识,而且这一路看来,我发现这宽天渡的好玩意还真不少,那些瓶瓶罐罐的,看着都非常精致装点,即使看在我们这些外行人眼里,也是非常赏心悦目的古老物件。
但就在我有心无心,一排排扫过那些或金银,或瓷或铜的古董物件时,我突然被其中一个白瓷的瓶子吸引了,不光吸引,而且……这东西我似曾相识!
那个玻璃窗户里的东西是一只白色的瓷瓶子,瓷瓶子本身上细肚宽,有两个巴掌大小,是典型的“梅瓶”。
除此之外,我还看见瓶体有裂口,而且还很深,是被古时候的焗瓷匠人用铁箍扎起来的。
那瓶子除了温润的白瓷之外,最让我触目惊心的便是上策的纹路,在白色的胎体之间,我看见暗红色的纹路沿着瓷器的表面缓缓延伸着,组成一幅我似乎见过,但又略微陌生的图形。
看着这只瓶子,我百分之百肯定,它和当初王策划家装油狼儿的瓶子一摸一样!都是黑头密教,用来造杀,装邪物的“容器!”
胡老二或者宽天渡……要这个东西干嘛?!
佟掌柜说过,这样的东西是古董店三忌口之一,寻常人家懂些门道的不会收,因为毕竟是魔教的阴邪玩意,保不定会给自己找来什么样的灾祸,甚至可能像王策划一家那般引火烧身。
可宽天渡为啥会把这样一个东西放在会客室里呢?他不懂么?还是说他和那些魔教有某些联系。
看着那瓷器,我心头一个哆嗦,随后那里还顾得上拿眼睛瞟美女,只蹲下去,又细心的观察起这会客厅中剩余的瓷器来。
观看少时,我忽然又察觉出了一些不同。
一排排看过去,我并没有在发现这些瓷器有任何不一样或者明显诡异的地方,但当我接近到最下一排的一个黑陶罐子时,我头脑中的刀灵竹诗轻轻的响动了起来。
那声音不大,但很清晰,最重要的是,她似乎是在急速的提醒我,“那东西危险,不要接近……”
黑色的陶罐毫不起眼,甚至看不出有任何高端的艺术价值,但是我发现在这一堆金银铜铁的古董中,只有这个罐子是用一块红布密封住口的,而且旁边还滴放了油蜡。
这应该是某种密封的处理。
陶罐里有什么,我正想仔细研究,但就在这个时候,我听见自己背后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道:“那是元代的北窑陶器,霍老板要是喜欢,便拿走吧?!”
拿?!我怕我有命拿,没命玩。
闻言,我立刻站直了身子,一边转身,一边冲身后的人道:“君子不夺人所爱!这玩意,我可消受不起!”
说完话,我也在同时看清,那人,正是饭店联合协会的主席,胡老二。
胡老二这位仁兄,自打和宽天渡合作以来,整个人似乎换了一身皮一般,见任何人也是一脸厚厚的微笑,仿佛和谁都沾亲带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