荧拿着一把短剑挑弄他身上的衣物,只发现藏着一把短刀就没别的了。陌生人又是一阵惊吓。
“说!你有什么目的!”
“我我我...”
荧皱了眉头,闻到一股异味。这人居然吓尿了。
“看来这人有侏儒恐惧症。”泰坦一直在偷笑。谁是侏儒了!我只不过是长得矮一些。荧瞪了同伴一眼。
“再不说我就不客气了!”荧摆弄手上的短剑。
“说,我说!小人我只是跟在你们后面捡你们剩下的猎物而已,不要杀我,我上有老下有小,还得养家糊口,求求大爷你们放我一命!我...不信你们去看看,小人的东西就在那。”
泰坦从木桩后面拿到一大袋物品,打开看见一把弓箭,还有一些刚切割不久的兽皮,正是他们这几天杀的野兽。
事情清楚了。这人一直跟在他们身后捡便宜,收割留下的兽皮。看来他并不是有什么图谋不轨。
荧抓住绳子一拉就立马解开那人。
“你叫什么名字?”“小人叫阿东。”“阿东,是哪里人?”“流水村,就在敛冽城西边。”“那么远!”
“大爷你不杀小人了?”
“好端端我杀你干嘛,你偷偷跟着我,我以为你要干什么坏事。”
“误会啊误会。”阿东终于送了一口气。“大爷你们怎么称呼?”
“你最好不要问。”荧说。
“我叫泰坦,他叫欧雷。”
荧翻了一下白眼,说:“可是你这么远来北山附近就是为了兽皮?”
“欧雷你不知道,皮草生意可是暴利,在敛冽城价格不知要翻上多少倍。”泰坦说。他常年和商人打交道知道这些,荧不当家不知柴米贵。
“那也太危险了,不是我贬低你,你的身手对上几只猛兽围攻会连渣都剩不下。”
“这我知道,我小心避开难对付的,专挑弱小受伤的下手。唉,我这样还不是为了让家人过得幸福。前一阵我老妈子大病一场,差点一命呜呼,病是好了,全家积蓄花光,治疗费还欠下不少。而我的大女儿嫁妆都没备好,几个月后嫁到夫家肯定会被公婆白眼。我还有两个孩子未成年需要养育。而我自己也只会一点打猎,不会别的手艺谋生。唉...”
荧转身翻开行李找出一叠钞票。珍妮给了荧一笔钱,荧在比赛也得了一笔奖金,而他一路上也不懂享受和花钱,于是身上就带了那么多现金。
“拿着,你还是回家多陪陪你家人吧,没有必要冒着生命在这里。”荧随手拿了一捆面值最高的钞票,也没有点有多少钱就塞到阿东手上。阿东张大嘴说不出话来,第一次见那么多钱,过了一会才说:“谢谢大爷!”
“不用,算是我刚才吓到你做的补偿吧。你现在也别急着走,天色不早了,就和我们一起露营吧。”
有阿东帮忙,他们很快收拾好,清理积雪,扎好营,点好火堆。
“我没想到你也有乐施好助的一面。当时你救珊瑚的性命我还没那么觉得,毕竟在战场上救人增加己方的战力,也能帮助你自己。而现在你帮阿东是无私的,帮他对你没有任何好处。”泰坦说。
“难道我在你眼里就那么不堪吗?”
“你之前总是一副‘全世界欠了你’的样子。现在我了解你了,觉得那不过是你的自我保护,你内心挺善良的。”
“谢谢。”
“谢啥呢?”
“谢谢你在我身边,也谢谢你的烤肉。唔,好烫,真好吃。”
“哎呀,别一个人独吞,你下手真快,唔唔,我果然厉害。”
两人狼吞虎咽,阿东坐在一边,吃得很慢,看着远方,像在思考些什么。
“你呀,满嘴和胡子都是残渣。你年纪那么小,干嘛这两天留那么多胡子?看样子我都能叫你大叔了。”
“还不是因为没镜子,我自己不好刮。”
“我来帮你。”
也没管对方答不答应,荧贴上泰坦,托着对方的下巴,另一只手拿着小短剑。泰坦脸上感受对方的呼吸,听到两个心跳,闻到一股肉香味。利刃和皮肤接触,冰凉的,而荧的手指很温暖。轻微的莎莎声。泰坦感觉特别舒服。
很快泰坦胡子刮干净,他摸了摸,像婴儿般光滑。
“好了,瞬间年轻十岁。”
“我理解阿东为什么怕你,你一拿武器过来,我动都不敢动,哈哈。”
“哼,刮个胡子而已,瞧你紧张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有把剑在你脖子附近你也会紧张。”
他们很早就准备休息了。睡前,荧还特地问阿东北山村的方向,他听同行说过大致地点。他们离目的地不远了,荧带着这个好消息很快睡着了。
“我这是为了家人,不要怪我。”
荧的脖子感觉一凉,他条件反射念力运作,将一把刀弹开,反手一抓一送,捅进了一个人的身体。
他这才看清,是阿东!他居然半夜摸到他帐篷拿刀谋害!
“为什么!”
阿东口中发出“咔咔咔”的声音,然后断气了,没法回答他。
他很快知道为什么。荧一拔刀,阿东倒地,血喷到到处都是,他的衣服割开,散落一大把钞票。荧身上所有的钱都被他拿走了。
谋财害命,就那么简单。
“泰坦,你没事吧,醒醒!”泰坦鼾声大响,没法叫醒。
荧又回到尸体边,发现一个小瓶子。难道是méng_hàn_yào?这类mi药对荧没有用,幸好阿东是先来给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