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员外顺着王三左手传来的力道,缓缓的站起,忽的看到王三右手的伤痕,道:“大师,你的手臂……”
“不碍事,一不小心被箭划伤了而已。”
说着,王三偷偷瞄了一眼张小雨,这一瞄,发现张小雨嘟着小嘴,正瞪着他呢!
王三赶紧收回目光,心想:“这丫头还挺记仇的!”他一直担心张小雨见到张员外,会揭他的底,不过从现在的情况看来,比他预想的要好多了。
“都还在流血,怎么会不碍事!”张员外摊开手掌,道:“福伯,拿金疮药来。”
福伯闻声,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放在张员外的手中,张员外撩起王三的袖口,将金疮药撒在王三的手臂上。
药粉落下,手臂瞬间传来一阵锥心的疼痛,王三疼的直咬牙,整张脸都快扭曲了,强忍着没有发出声来。
也许是发现王三的异状,张员外询问道:“大师,很疼嘛?”
王三可是高僧啊!怎能说痛,从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来:“不痛!”
张员外对王三的话,自然是深信不疑,继续低下头,小心翼翼的抖着药粉……
然而,一直瞪着王三的张小雨,却是偷偷的笑了起来,暗道:“活该,叫你喜欢装高僧!”这时,张小雨有些庆幸没有揭穿王三,不然又怎能看到王三吃瘪的表情呢!
与两人不同的是,福伯一直注视着王三肩头的纹身,经过一番打量之后,终是忍不住开口,道:“大师,你的纹身,与你的品行真是太配了!”
“纹身?什么纹身?”王三先是一愣,旋即醒悟过来,懊悔不已,心道:“我怎么就忘了纹身,还露在外面呢?”可是此刻,他的右手被张员外抓住,又不好收回。
张员外、张小雨也被这个话题提起了兴趣,两人不约而同的看向王三,很快发现福伯嘴里所说的纹身。
当张员外看到纹身之后,道:“福伯说的对,这菊花与大师真配!”
“配?哪里配了?”王三很想这么问,可是顾及形象,只能说道:“员外,贫僧怎能与这花相配呢!”
“大师谦逊了!”
“菊花乃是花中四君子,它不畏秋寒开放,孤标亮节,高雅傲霜,淡泊名利,不求闻达……大师与肩头的菊花纹身,当真是天生一对,只是老朽愚钝,不知这道莫名的闪电是什么意思。”
“谦逊?天生一对?”王三欲哭无泪,他十分佩服张员外的才华,可是王三打心底受不起这样的荣誉啊!
有句话说得好,叫:“痛并快乐着。”
张小雨的心神,被王三肩头的菊花深深的吸引,下意识出声:“好美的菊花!”
此言一出,王三嘴里发出“噗”的一声,险些喷出一口血来。
“老爷,看来大师此行受伤不轻,我们还是赶快撤离吧!”福伯出声道。
张员外当即点了点头,旋即将目光落在张小雨的身上,他要好好看看她的女儿有没有受伤,可是这一看,张员外整个人呆住了。
他看到了什么?
他的女儿的衣裙破裂,裤子被人撕下一大片,借着火光,能清晰的看见,大腿上还有未曾干涸的血迹,甚至还有一些凌乱手指印!
见到这一幕,张员外的心海当即化成一片火海,双眼出现一根根血丝,怒吼道:“可恶的土匪,居然敢动我的女儿,今晚若是不能端了你这土匪窝,老夫从此隐姓埋名。”
“爹爹,你怎么了?”
张小雨低声喊道,别说是张小雨,在场的所有人,都被张员外突如其来的变化惊呆了,前一刻还好好的,才一眨眼的功夫,怎么就博然大怒了呢?
与此同时,前方传来一声大笑。
“小和尚,你继续跑啊,怎么不跑了?”
伴随着声音,红衣佛迅速拉近与王三等人的距离,他的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根铁链,拖在地上,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来得好!”
福伯大喝一声,右脚一塌地面,整个人瞬间想红衣佛射了过去。
红衣佛一见有人前来,大笑一声,大手一紧。
伴随着这个动作,原本扭曲的铁链瞬间绷直,红衣佛将铁链当棍使,一棒横扫过去,福伯也不慌,以剑尖点向铁链。
剑尖落在铁链上,发出“叮”的一声脆响,并伴有火光。
第一次交锋,两人似乎谁也没有占着谁的便宜,红衣佛冷哼一声,大手一扭,绷直的铁链当即变软,如同一条蛇一般,向福伯缠去。
福伯见状,右手一抖,“嗡”的一声尖鸣,手中的剑瞬间弯曲,紧接着弹了回去,刚好弹在铁链的头部。
铁链遭受重击,向红一佛飞去,红衣佛怪叫一声,大手将铁链狠狠一拉,铁链瞬间改变方向,向旁边飞去……
如此往复,一百个回个过去了,福伯渐渐的占了上风,只听得他大吼一声:“狗贼,胆敢掳走我家小姐,且吃老奴一剑。”
伴随着声音,福伯整个人腾空而起,手中的软剑带起一片幻影,刺向红衣佛。
“大哥莫慌,我来救你!”
毛三其实早已到来,不过却躲在暗处观察,在他看来,王三已然中毒不足为虑,唯一让他担心的只有福伯。
从之前的交锋,他发现福伯应该是一名顶尖的三流高手,与红衣佛在一个层次,只不过胜在剑术精妙。毛三本身也是三流高手,他相信,只要他和红衣佛联手,必定能将福伯拿下,到时候,王三自然是他的囊中之物。
毛三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