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都睡过了还不认识,时总忘性真大。”
周雅面色一僵。
而走在前面的男人听见她的话,脚步骤然停住,没有回头,也没有继续前行。
就那样静静的站立,隔了好一会儿,才突然回头迅速的朝徐菱秋的方向走去,而且来势汹汹。
走到女人的面前站定,时砚居高临下的睨着她,嗓音低沉:“你真的确定我们睡过么?”
男人的眼底暗藏汹涌,是以往从未出现过的犀利。
见状,徐菱秋心底咯噔一跳。
身旁还有人在盯着,为了防止输掉气势,她故作镇定的上前一步,双手缠绕上男人的脖颈,踮起脚尖,在他耳边吹起:“你说呢?”
男人的身躯明显一僵。
他跟座雕塑一样,一动不动的沉默许久。
在女人松开他的脖颈之时,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眸子深处晦暗不明。
一旁,周雅蓦地攥紧手里的包,脸上不动声色。
徐菱秋看了眼男人拽住她的手,笑的风情万种:“时总这是什么意思?”
时砚咬牙:“你再这么阴阳怪调的跟我说话信不信我……”
“你怎么样?”
女人笑:“难不成再睡我一遍?”
被挑逗,脸皮极厚的时砚脸上出现了罕见的涨红,也不知是气的还是怎么的。
他狠狠的瞪着她:“一个女孩子说出这种话成何体统?”
徐菱秋无语的翻了个白眼给他:“大哥,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你要跟上潮流好吗。”
时砚愣了下,反应过来,气的吐血:“你嫌我老?”
徐菱秋为难的打量了一下他,“马马虎虎吧。”
“你……”
“啊,你的女伴似乎等得有点儿不耐烦了那我就先告辞了。”
徐菱秋一口气说完,在男人发火前,迅速溜走了。
女人离开之后,走廊又陷入了沉寂。
周雅缓了缓,才勉勉强强撑起笑容,走到男人的身边,状似无意的问了一句:“时砚,她是谁啊?”
时砚转身,看着女人逃走的背影,忽的勾唇:“一个欠收拾的臭丫头而已。”
男人丝毫未觉自己眼底的笑意多盛,看到这一幕,周瑜一怔,垂在身侧的手,暗暗攥紧。
……
花园。
因为突然出现的沈涛和陆锦,画面变得有点诡异。
顾子默的声音刚落下,子衿便是一顿,她看向他,好奇:“你认识他?”
男人面无表情:“岂止认识,他化成灰我都记得。”
对面,陆锦听到他这话,漫不经心的笑道:“顾总言重了。”
“怎么会重呢。”
顾子默停顿了一下,似笑非笑:“老子就不小心闯了一个红灯而已,你就成天死盯着我不放,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对我爱的多深沉。“
“扑哧……”
沈涛没忍住,笑出了声。
陆锦斜了他一眼,后者立马噤声。
他又将目光移到男人的身上,调侃:“顾总的怨气好像很重。”
顾子默懒得跟他扯东扯西,直接赏了一个白眼给他,然后问道:“你怎么这么会在这里?”
陆锦用下巴点了点女人的方向,“因为她啊。”
子衿一顿,“陆警官找我有事?”
一旁,顾子默眉间的褶皱加深,就听陆锦淡淡的说:“宋娇阳的案件有了新的线索。”
停顿了一下,他问:“能否借一步说话?”
“没问题。”
子衿刚要走,顾子默就伸手拦住了她,“我跟你一起去。”
陆锦很克制的看了他一眼,“你凑什么热闹?”
“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欺负她?”
“……我像是那种人吗?”
“你不是像,你就是。”这句话,是沈涛说的,无意识的脱口而出。
“……”
陆锦很慈祥的看了一眼沈涛,后者反应过来,讪讪的笑:“老大,开个玩笑而已。”
“很好笑吗?”他问。
沈涛立马摇头如鼓捣,紧紧的闭住嘴巴。
陆锦没再说什么,又将目光放回到了子衿的身上,等着她作出决定。
子衿想了想,到底是拒绝了顾子默的跟随。
她说:“放心,我也是练过的。”
顾子默突然就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回忆,他的嘴角抖了一抖,“那你去吧。”
……
两人走到了一处比较安静的位置。
陆锦看着远处,不紧不慢的开口:“宋娇阳死后,有给你留下什么东西吗?”
经他这么一问,子衿突然就想起了那封被她遗忘的信件。
当晚出了车祸之后就一直下落不明的信件。
子衿抿了抿唇,不确定信件有没有遗落在车上还是已经不见了。
陆锦见她沉默,更加的确信自己所有的思路都是对的。
他问:“东西呢?”
子衿看了他一眼,迟疑:“不见了。”
不见了?
陆锦拧眉,脸色沉了沉:“那是什么东西?”
“一封信。”
“内容呢?”
“没来得及看。”
女人一脸无辜,好不容易找到了一点线索又被斩断,陆锦实在是笑不出来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你把信件丢失的过程详细的告诉我。”
子衿一顿,有些犹豫。
信件是在席琛的车上丢的,陆锦该不会把他牵扯进来吧?
陆锦观察着女人的面部表情,过了一会儿,声音听不出喜怒:“和席琛有关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