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吗?”她问。
“乔冉,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乔冉笑了下,突然声音变得十分的阴沉:“宋子衿,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现在在干什么?”
子衿一怔,不明白她说这句话的意思。
乔冉的语气有些激动:“他会变成如今这副样子,全部都是拜你所赐你知道吗?”
他……是指席琛吗?
听得云里雾里,子衿顿了顿,等女人说完话,才问她:“乔冉,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
不明白?
乔冉低低的笑,旋即,从口里吐出了一串英文:“hizophrenia。”
hizophrenia。
子衿在心里重复了一遍,反应过来,整个人蓦地一震。
她认得这个英文的意思。
女人正失神,乔冉的声音又在耳边响了起来,“想起来了吗?明白我在说什么了吗?宋子衿,你该不会连他生病了都不知道吧?”
子衿沉默。
这就是她今天找徐婉的原因?
隔了好一会儿,她才哑着嗓音,低低的问:“我知道,但是乔冉,你为什么会知道?”
乔冉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而是阴阳怪调的提醒着她:“我怎么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你老公的把柄在我手里。”
“你想用这个威胁他?”
“不不不,这个对他来说构不成威胁。”乔冉也不忌讳,实话实说:“但是他不在意,你也不在意吗?”
不在意,怎么可能会不在意。
那个人,可是她爱的人,她怎么可能会眼睁睁的看着他深陷火热而无动于衷呢。
“宋子衿,徐夫人如今已经知道了这个事实,如果她去查席琛当年在国外的经历,很快变得查到根源。”
根源……子衿愣了一下,想起乔冉刚刚说所有的一切都是拜他所赐之类的话,不禁蹙眉:“乔冉,你在胡说什么?”
席琛的病,怎么可能是因为她。
而且而且,几年前,席琛在国外的时候,他们之间,她可是确信他们没见过面的。
乔冉听见她的话,不禁觉得好笑:“胡说?宋子衿,他没有告诉过你吗?他难道从来都没有跟你说过他的过往吗?”
面对女人步步紧逼的问题,子衿又是一阵沉默。
乔冉笑:“宋子衿,连我都知道的事情你还一点都不知道,你这个妻子,做的会不会太失败了点?”
子衿面色一白,“乔冉,把话说清楚,席琛的病,为什么是拜我所赐?”
该说的都说了,她想知道,乔冉自然是不会一下子全部告诉了她,那日后得多无趣啊。
“想知道就去问他啊。”
乔冉说着,停顿了一下,“噢,顺便帮我转告他,徐夫人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接下来,很快就是整间医院的人就会知道了。”
子衿瞳仁一缩,还想说些什么,可是对方已经把电话给挂了。
电话内响起了嘟嘟嘟的忙音,而她,晃了一下,渐渐失了神。
乔冉说,席琛之所以会患上hizophrenia,全部都是拜他所赐。
可是,为什么呢?
还有徐婉,听乔冉刚刚在电话里的语气,她应该也是今天才知道了席琛生病的事情。
奇怪,为什么席琛要瞒着徐婉和席衡延呢?
正胡思乱想,浴室的门开了,男人穿着一身灰色的居家服,身形挺拔,头上盖着一条毛巾在擦着头发。
他走过来,看见她脸色不太好,又看了眼被她捏在手里的手机,问她:“谁打来的?”
“乔冉。”
席琛微微一顿,这是他的私人号码。
“她说了什么?”
男人坐在她身边,见她柔顺的长发还在滴着水珠,转手就把自己手里的毛巾盖在了她的脑袋上,给她擦头发。
子衿把手机放在一旁,犹豫了很久,才说:“她说她今天和妈见了一面。”
乔冉,和他母亲么?
席琛微微抿唇,不难猜到乔冉今日和徐婉见面聊了些什么,就连她打电话过来,他也能大概猜到了谈话内容。
无非是以为自己抓住了他的软肋,去威胁挑衅罢了。
可是乔冉不懂,他的软肋,一直都只有一个。
男人一直沉默,子衿也没用勇气去问心头的那些疑惑,她想的头疼,昨天才因为宋元山的事情失眠,今晚恐怕是要因为乔冉的话失眠了。
她轻轻的,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男人敏感的听见到了,替她擦头发的手顿了一顿,尔后,哑着嗓音说:“在想什么?”
子衿拉下他的手,一本正经的看着他:“席琛,乔冉说很快整间医院的人都会知道了。”
席琛嗯了一声,眉目清冷,并没有多在意。
“就嗯?席琛,我是认真的,那关乎了你以后的职业生涯。”
子衿想想到时候席琛患有精神分裂症的过往被爆了出来,那他一定会被整个医院的医生甚至是患者非议,闹大了,被停职也不是不可能。
那个高高在上,名声在外的席教授,曾经患有精神分裂,一想到这个,子衿的心就特别的难受。
女人的眼眶有些红,席琛看了她几秒,忽然俯身在她柔软的唇瓣上亲了一口,“那你嫌弃我吗?”
子衿一顿,反应过来瞪了他一眼,“傻瓜,我怎么可能嫌弃你。”
“那就好了,你不嫌弃我就好。”说着,他又将毛巾盖在她的脑袋上,轻声说:“头发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