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一生内力精深,虽然被胡风用重手制住了穴道,一身气息却丝毫不乱,张口说道:“你们晋国人,经常自称天朝上国,礼仪之邦,如今就是用这种卑鄙的手段来招待我们的吗?”
玄靖一笑道:“我以前跟夫子念书的时候,学过一句话,叫‘彼句丽者,边夷贱类,不足待以仁义,不可贵以常礼。’”
“我看两位都是念过几年书的,这话就不用我再翻译一遍了吧!”
朴一生冷哼一声道:“你们这些卑鄙的晋国人,我问你,我们在二楼的随从,是不是被你们下毒了?”
此时胡风哈哈一笑:“我手下还是有几个鸡鸣狗盗的高手的,何况这是在芜城,五味楼是石家的产业,放翻你那几个手下,又何足道哉?”
朴一生点点头,又问道:“那么我们桌上,你们是什么时候下的毒,否则就凭你们,要制住我还没那么容易!”朴一生说着,眼中尽是愤怒与不甘,他一直想不明白,自己一身修为已臻化境,天下间还有什么毒药能让自己丝毫没有察觉。
慧琴道:“朴先生,其实你根本没中毒,只不过今天你喝了瑶台酒,这酒里本身就有一味安神的药材,当然,分量极其轻微,随着酒的存放年份增长,早已经完全发酵在酒中了。”
“而我刚才演奏的那曲《凤求凰》,你问我是不是使用了秘术,确实,我用了一点同样有安神作用的秘术,并且这种秘术,可以成倍的激发酒中药物的药性。”
“当然,仅凭这些,还不能让你束手就擒,世人都道天罗秘术可以像网一样缠住对手,却不知道这天罗秘术的奥妙,它还能扰乱高手的真气。”
“而你和胡将军交手的时候,浑身真气勃发,血脉沸腾,正好加速了体内的秘术和药性的挥发,自然在关键时刻,你体内的真气就会溃散。”
朴一生长叹一声道:“罢了、罢了,今天栽在你们手中,我也认栽了,不过你们可要想好,我们背后可是句丽的几十万雄兵,我就不信你们真敢对我们怎么样!”
玄靖摇了摇头,叹口气道:“虽然你们都是贱类,但是我并没有要杀你们的意思,不过你也别拿句丽的几十万雄兵来吓唬人,晋国有几百万雄兵,我也不信你们真敢对晋国用兵!”
金日天此时还在地上嗷嗷直叫,看来那壶开水的作用还是比较持久的。
朴一生道:“那你们想要怎么样?”
玄靖端起一杯瑶台酒,仰头一饮而尽,缓缓说道:“我这个人,向来言出法随,说出去的话,从来就没有不算过,你今天出口侮辱琴姐,我自然不会轻饶你。”
朴一生心中一寒,他还记得,刚才玄靖说过,要割下他的舌头,拿去喂狗!
说着玄靖望向胡风道:“胡将军,这人武功高的很,留着他恐怕后患无穷,这样吧,割了他的舌头,废掉他的武功,哦,对了,记得舌头要留下来,我要拿回去喂狗!”
胡风点头称是,当即一掌拍在朴一生的气海穴上,朴一生只觉得浑身经脉一阵剧痛,自己多年苦修的真气,竟然瞬间四散,体内再也不存一丝真气,而且这一掌胡风出手极为阴损,将朴一生的经脉尽数震裂,以后朴一生就算想重新练武,也是绝无可能了。
朴一生惨呼一声,只觉得今天受此大辱,日后一旦回到句丽,一定要让自己的门人弟子们不惜大家,也要前来报仇!
谁知胡风还没完事,大手一身,捏住朴一生的嘴巴,手中劲力一吐,朴一生哪能抵抗,登时张开嘴巴。
胡风从靴子里拔出一把匕首,戳入朴一生的口内,一转一挑,只见一条血淋淋的舌头便飞了出来!
胡风一把抄住朴一生的舌头,从桌子上扯过一条擦手的毛巾裹了几层,恭敬地递给玄靖。
玄靖伸手接过,淡淡说了句:“有劳胡将军了。”却丝毫不顾朴一生在地上不住的惨呼。
“至于这位日天兄,其实你今天的嘴巴比朴先生还要下贱些,我在考虑是不是把你的舌头也割下来,一并拿去喂狗!”
金日天听了此言,登时不再叫唤,紧紧闭住嘴巴,生怕自己的舌头也被割了去。
石宛如心中不忍,上前劝道:“轩公子,这位金王子心中也未必有什么恶意,我们……我们是不是能饶了他?”
玄靖心中苦笑,心想真是女人心,海底针,你石大小姐一句话,我巴巴地把人家打成这副样子,现在你又要说算了,石小姐,你是猴子请来专门给我拉仇恨的逗比吗?
不过这年头玄靖只在心中转转,面子上却故作沉吟一会,沉声说道:“既然宛如说话了,那就饶了这位日天兄吧!”
金日天一听此言,忙说道:“轩公子,小弟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打宛如姑娘的主意了,小弟对轩公子心悦诚服,并且由衷祝福将来轩公子和宛如姑娘比翼双飞,白头偕老!”
石宛如被金日天这话说得脸上一热,一直红到脖子根去了,啐了一口道:“你瞎说什么!”只是声音小的却没人听见。
玄靖呵呵一笑道:“那小弟在此,倒是多谢日天兄了,不过日天兄呀,对你们这些棒子,我是一直不太相信的,我刚才也说了,你以后要是再敢和宛如说一句话,我就打断你一条腿,我还说,让你多长几条腿,好留着让我打。”
金日天忙道:“轩公子说笑了,小弟在此立誓,以后只要轩公子和宛如姑娘所到之处,小弟自行退避十里,绝不敢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