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敢跟我说这种话?你凭什么可以这么说?”王辰显得很激动,本就哭得红肿的双眼现在就更是死死的瞪着王紫,“是不是世子和你说过了什么?所以你现在才自以为是的同我说出这种话来?!”
“没有人跟我说过什么,我只是……”王紫话还没说完,就被恼羞成怒中的王辰用力推了一把,撞到桌后放置摆设的架子上,架子上的一个装花用的花瓶被这股推力也撞得摇摇欲坠,然后一声脆声下地终于失去重心跌了个破烂。
王辰哭得梨雨带花,显得激动又伤心,泪水源源不断地从她的眼睛滑下脸庞,染湿了一大片她穿的牡丹色齐襟襦裙。王荟等人也被这一声跌脆吓得心惊而未能回过神来,王紫征征地看着王辰,对她突然的发飙,也一时说不出话来。
“我讨厌你!我讨厌你!!”
王辰大声喊叫,然后哭着扭头就跑,与刚进来的大夫人派来找她的亿秋大丫环撞了一下,亿秋一脸惊讶,王辰却是看都不看她就抹着泪水跑了出去,亿秋看着房里的众人,和还征征的王紫,地上打碎的花瓶,还有众人的神色,她敛了敛眉,垂头向众姑娘行了一礼,然后肃着神色也转身走了。
春水连忙过去扶着王紫,余惊未定,又是担忧又是害怕地问道:“姑娘,你可伤着了?”
王紫轻轻摇摇头,看着地上破碎的花瓶,她轻轻叹了一声:“把这儿收拾了吧。”春水欲言又止,看了众姑娘一眼,到底什么都没说,捡了破碎的花瓶就出去了。
王荟和王溪对视一眼,众人都回过神来,却都是看着王紫没说话。半晌王荟就恼火起来,生气道:“三姐姐真是太过份了,七妹妹也是好心劝她,谁让她不自量力、整日做着白日梦的!竟还推人!”
王溪听了这些话,叹了一声,垂着眉道:“也怪不得三姐姐这般的,到底这些话对三姐姐来说刺激不小,她是一心要攀这门亲事的,野心大,可人家永安王府又哪里能瞧得上她呢?七妹妹突然跟她说这种话,在她看来也无疑是一种炫耀和羞辱,她哪里能受得住呢?”
王紫听了没说话,而王季却是不屑地冷哼了一声,眉眼轻抬,煽动道:“照我说七姐姐你就该去找祖母给你讨个公道!身为姐姐,竟然动手推自家妹妹,也亏了祖母平日里白疼她了!瞧她整日里想着攀高枝,也没做起姐姐的榜样来,倒是为了吃醋竟然大发脾气,不顾姐妹情谊,如今永安王府不过是对你略亲近了些,她就像打翻了醋坛子似的来找你算帐,真是好笑,她以为她是谁呀!七姐姐你占了理,咱们陪你一同去祖母院里说道说道去,也瞧瞧大伯母能有什么话说?”
屋子里静静的,王荟和王溪听了这话知道王季也不过是想看大房的热闹,平日里大伯母仗着大伯官位高些,对她们几房的人难免有些端架子,对王季几个庶女就更是连瞧都不瞧一眼,王季也是心高气傲,不肯轻易低头说好话的人,因此此时有机会能整得大伯母颜面难看,她自然要煽动着王紫去告状了。她们拿眼看着王紫。
王紫温和地笑了,看着王季,道:“不过就是姐妹间吵嘴皮子的小事,谁家的姐妹不吵架呢?哪里用得着惊动祖母!”
众人再说了一会子话,大家也没什么心思闲聊,因此不一会儿,王荟等都回自己院里去了。
王紫逛了一个上午,也已经累了,吃了午饭便也去歇息了。各人有各人的造化,王辰听不听得进去,都是她自己选择的路。
皇宫里。
“皇上,膳齐了。”韩敬柳见晏轼尧坐在座位上出神地想着事情,便来到身边轻声叫了一声。
早上太后请了许多诰命夫人进宫来看戏,戏完,太后留了魏国公夫人说话,问她司马嬛嬛怎么没一同进宫来?魏国公夫人红了眼眶,抹着泪水说起司马嬛嬛已经病了几日了,请了几个太医,开了药,却是不见好。魏国公夫人虽然没直说原因,可太后还是听出来了,司马嬛嬛这是心病。
魏国公夫人走后,太后便让人请了晏轼尧过去,同他说起这事,问他的看法。晏轼尧半晌没说话,太后叹了口气,说司马嬛嬛这孩子也是同她姐姐一般的脾气,看着娇柔却是个执着的性子,忆起已逝的皇后的情谊,晏庭钧不禁心起柔软。
太后知道晏轼尧心里对皇后也是有愧疚的,这也是为何他会抗拒司马嬛嬛入宫的原因之一,可是魏国公府是开国的功勋,为晏朝的江山立了不少的汗马功劳,司马嬛嬛是他们的掌上明珠,若是因为这反而出了什么事情,那岂不是寒了魏国公府的心?魏国公府不会再出一个皇后,但出多一个贵妃却是可以的。
晏轼尧知道太后的意思,从太后那儿出来之后,晏轼尧就眉头紧锁,御案上的折本堆了一堆,他每日要批的折子基本不会积压,可每日御案上还是堆得满满的,晏朝歇战事不过六七年,看似现在天下太平,可各边防重镇依然还是危机四伏,他从折子堆里翻出了两份题本,那是梁国与萧国今早送来的,说是下个月来晏朝拜访进贡,如往年一样,到时自然少不了各种文式与武式的比拼,也是他们来晏朝考察的好机会。
看着摆在膳桌上的各式美食,他毫无胃口,他抬起眼来问韩敬柳:“王四姑娘可回京了?”
韩敬柳知道他关心此事,自然是不敢疏忽的,早让人去打探消息了,听了笑道:“今日就回来,大概傍晚就到王家了,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