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里红盯着他看了三秒,趴过来在他脸上“吧唧”啃了一口。
萧末呆……
萧家其他人一起笑,只当这父子俩感情好。
萧家老大笑着又肯定了一遍:“你这个儿子真的不错,比你聪明,比咱家谁都聪明,说话做事一点都不像个小孩子。我们家多多跟他比起来,反而像他弟弟似的。”
“爸!”萧乐多不高兴了,就算是事实,也不用拿到这么多人面前说吧?那他多没面子!
萧老大揉揉儿子的脑袋,叹道:“你睡了这么多天,什么都不知道。多多学校出事的第二天,政府就开始让市民撤出。当时你没见到,整个钟山市都疯了。抢车、抢粮食、抢什么的都有。还好你儿子是个机警的,在你晕倒当天,他就让我们把你打包抬上车。”
“大哥本来还不想走呢,楼都塌了还要回家。”萧答在旁边揭自家老大的短,“还是小红说把东西往外运一点是一点,没事了再回来。嫂子也支持,我们才能避开最乱的时候,用一辆轻卡分三趟把家里能弄出来的东西和人都运到这边来了,仇将军也帮了很多忙。”
萧末对雪里红流露出感激的眼神。
雪里红把小脚丫子伸到他腰眼处,踩他。
萧末感到一点点痒。
“不过路上还是出了一些事,大家伙都一股脑往市外跑,我们的车子被堵在高速上,因为抢道还跟人打起来,还好咱们家男人多,没吃多大亏,大家又急着赶路,才没拼得你死我活。如果再晚一天,啧啧,不死伤一、两个,那是绝对别想脱身。”
萧家大哥看老三唧唧歪歪老是不说到正事上,忍不住叫他闭嘴。
“总之咱们一家人总算都平安赶到了你嫂子家。我那岳父岳母都是老实人,看到我们来就给我们腾出房间,还找了镇上的医生给你看病。可哪想到安稳日子没过上两天,你嫂子大哥一家也带人来避难了。”
“唉!”坐在床脚的萧老爸突然叹息一声。
萧问顿了一下,道:“市里的楼房陆续倒塌,镇上的房子也一样,加上动植物和昆虫都发疯了似的,情况太过诡异,大家只好都往镇外退。可乡、村、郊外又能好到哪里去?就那么点房子能够多少人住?就你睡的这间破平房还有人妒忌要抢呢。”
萧末睁开眼时就看出这间病房有多破,就好像是放置了多年的杂物间临时收拾出来给人住的。只不过那时候没时间询问雪里红详细,雪里红也没提,似乎并不在意自己住的环境有多糟糕。
“曹家没事就来闹腾,还不就是想让我们腾出这间房,好租给那些围墙外面的人换一些粮食?”萧答嘀咕。
“一开始你也没有住在这里,你和我们一起都住在邓家的两进老房子里。可是……安洁她大哥一家也回来了,而且跟我们一样,她大哥老婆一家也都跟了过来。”萧老爸开口了,脸上有不满也有无奈。
“一下来这么多人,房子就住不下了。头两天大家还能维持一个表面礼数,假惺惺地彼此谦让,后来……唉,我就说不应该来!”
“爸!不来这里我们还能去什么地方?”萧问止住萧老爸的埋怨,可转头对自己弟弟叙说的时候也是一脸怒火:“后来有天邓安非他老婆的弟弟曹祥突然在饭桌上嚷嚷,说你得的是传染病,之前就住在隔离区里,现在肯定是病情又复发了,要我们把你送去安置区的临时医院隔离。我们当然不同意,就这样和他们家闹翻了。”
萧答握拳,气道:“二哥你不知道曹家人有多过分!一样都是来借住的,他们硬是什么都要好的,分给他们的房间也挑三拣四,还尽在邓家两位老人面前说我们家的坏话。”
“你别老插嘴!”萧问喝斥老三,转脸继续道:“我们也曾好好跟他们说,如果你是传染病,住了这么几天下来,你早就应该把大家都传染上。可曹家人不听,一个劲说我们家想害人。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他们只是在找借口想要把我们家赶出去而已。”
萧末若有所思。
雪里红收好毛巾就在把玩那支水枪。
萧乐多看着心动,却也不好意思跟他要过来玩耍。
萧问按着额头,沉默了一会儿才接着道:“你嫂子为难,邓家老两口也为难,这时候邓安非的态度就很重要,因为他是邓家长子。可是邓安非如果没那个意思,曹家人又怎么敢闹得那么厉害?他还不就是怕你嫂子会和他抢夺这套老房子和那二十几亩地的继承权!可笑以前邓安非还说自己继承了镇里的三层小楼和门面房,村里的老房子就给你嫂子当嫁妆,可现在……”
“那就是酒桌上的笑话,你也当真?”萧老爸嗤笑,嘲笑大儿子异想天开。
“我们也没图那老房子!现在过来也不过就是暂时借住,可你看看他们那张脸!”
萧末眼看话题越扯越远,咳嗽一声,问:“那现在的情况是……?”
萧问稍稍收敛了脸上的愤怒,抓了抓头皮,有点尴尬地道:“你嫂子被他们闹得心烦,邓家老两口心里多少也偏着自家大儿子,就找你嫂子说话,让我们先把你搬到这里来。这间房原是邓家看林子用的,后来林子没了,这件平房就搁置了,平时就放点杂物。这里离邓家老屋有段距离,但也不太远,走路十几分钟就能到。”
说到这里,萧问还特地又夸奖雪里红道:“你儿子真是个好的!担心你,不管我们怎么说,他都要留在这里陪你。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