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阳有些晕眩,昨晚喝的有点多,四十岁的人生,功不成名不就,孤家寡人一个,昨晚生日,孤零零的一个人撸串喝酒算是过了。
“李先生,李先生?”
“什么事?”
耳边传来似远似近的招呼声,李阳拍了拍昏沉沉的脑袋随口应道。
“你确定这孩子不是你亲生的吗?”
听声音是个女人,李阳迷迷糊糊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50岁上下的一大姐,上身穿着米色的高领毛衣,胸前有朵翠绿的荷花点缀,身材有点发福,慈眉善目的,看着人到是和善。
此时正坐在李阳的对面,认真的看着李阳。
两人中间隔了张简单的办工桌。
“你说什么?什么孩子?”
李阳一脸诧异,什么孩子,他单身大半辈子,连老婆都没有,哪来的什么孩子啊。
“大姐,我有些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我不是应该在家里睡觉吗?你是谁?这里又是哪里?”
李阳心里着急,嘴巴跟炮仗一样霹雳巴拉一堆问题甩了出来。
昨晚明明回到了自己的狗窝,还记的睡觉时嫌热,顺手把毛毯仍到了地上,虽然喝的有点多,但这个他还是记得清清楚楚,但是,现在是什么情况?一个陌生的环境,一个陌生的女人,跟他谈关于孩子是不是亲生的问题,
大姐奇怪的看了李阳一眼说道:“你这人还真怪了,自己带着孩子过来,说这孩子父母双亡,无人养活,你就送到我们这里来了,还有,我再次做一边自我介绍:“我是田芳,是这所孤儿院的院长,现在,你还有什么疑问吗?”
李阳吓了一跳。
“大姐,您没开玩笑吧,孩子在哪儿呢,我看看。”
这事还真奇了,难道是谁弄的恶作剧?他那帮损友一个比一个坑,这样蛋疼的事绝对干得出来。
“是你在跟我看玩笑吧,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来这里玩有意思吗?”
田院长,确实很生气,大清早的,你带个孩子来孤儿院逗人玩,要是搁年轻那会儿,她早就大耳瓜子甩上去了。
“大姐,您别生气,我这不是还没弄清状况吗?这样,我先看看孩子,好不好。”
田院长翻了翻白眼,手往墙角一指。
李阳顺着大姐指的方向一看,一个小小的人儿,双手抱着双膝正在墙角哪里蹲着,小家伙穿着粉色的小毛衣,淡蓝色的牛仔裤,脚上穿着双毛茸茸的卡通靴子,肩膀一耸一耸的,小小的身影看起来有些无助,可怜至极。
李阳不由自主的走了过去,慢慢蹲在小孩身前。
“小朋友,你怎么会在这里呀?”
小孩听到李阳说话的声音,慢慢把头抬了起来。
这小家伙看起来三岁大小,白净柔嫩的瓜子脸上有点婴儿肥,秀气的眉毛下面,一双红红的大眼睛,满是泪水,翘挺的鼻梁,粉嫩嫩的嘴唇上有两个被咬的发白的牙印,就这么很委屈的看着李阳,不停的流眼泪。
李阳被小孩儿看的尴尬极了。
小孩慢慢把手伸向李阳,却又像是怕被李阳拒绝,小手抖的厉害哦,满是泪水的眼睛也有些躲闪,终于,小手终于抓住了李阳的袖口,李阳明显感觉到衣袖一紧,小孩很紧张,抓着衣袖的小手还在轻微的颤抖。
李阳有些不敢说话了,好像不管李阳说什么,都会吓到这个孩子。
李阳不禁有些心疼。这个三岁大小的孩子,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会有这样的表现呢,为什么明明很害怕,却还要死死的抓着自己,这个孩子又与自己是什么样的关系?
李阳心里不禁做了个假设:
一个三岁孩子,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受到了委屈,第一反应,肯定是寻找自己最亲近的人,而显而易见的是,现在的自己在扮演者这个角色。
李阳下意识的看向那个自称成是院长的女人,心里有太多的疑问需要寻求答案。
却发现这位大姐正看着自己身边的孩子,红红的眼睛里有怜惜,有同情,更有着说不清的身同感受。
李阳不禁有些慌了,他渐渐感觉到事情并不是像他想象的那样,仅仅只是一个简单的恶作剧。
陌生的环境,陌生的女人,还有这个正紧紧抓着他的陌生孩子。
他有些不知所错,心里有着太多的疑问堆积。
他从未想过自己会遇到这样复杂情况,他四十年的人生经历无法给他丝毫帮助。
凭直觉,李阳认为突破口在这个紧紧抓住自己的孩子身上。
李阳用自己生平最慈祥的微笑看向这个孩子,伸手擦了擦小孩已红肿眼睛,柔声问道:“小朋友,你叫什么名?”
“彤彤。”
小孩的声音异常的低,要不是李阳听得很认真,可能都不知道还在已经回答了他的问题。
“叫彤彤啊,真好听,能告诉叔叔是谁帮你取的吗?”
“爸爸。”
“原来是爸爸啊,那你爸爸呢?”
小孩不说话了,只是一个劲的哭,但她又不哭出声音,只是沉默的流着泪。
李阳知道这样的哭最伤人,不管是对身体,还是对精神。
李阳不免有些心疼这个孩子。
这么一小小孩子,到底是什么样的事让她那么伤心。
看着孩子的眼睛,那里有委屈,有害怕,有不舍,有无助,还有祈求。
李阳简直被自己的发现惊呆了,他完全无法想象,这么一个小小的孩子,还是什么都不懂的年纪,怎会有那么复杂的眼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