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离开的时候,莎莎安冲贤妃略显僵硬的行了一礼。
是大夏女子都会的一种福礼。
还有不到一个月就要与太子成婚,一应礼仪,早有宫里的教养嬷嬷前去教她。所以,她对大夏的礼仪,已经多少知道了。
可是这样小小的一个动作,就牵动了贤妃,早已尘封的心。
这是一个女子对命运的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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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莎莎安同贤妃在宝罗殿说话的时候,一个小小的身影也从御膳房出来,她一路避着行人,在一处偏僻的地方,和一个小太监偷偷见面。
此人正是雅晴。
而小鸽就躲在不远处的一个大石头的后面。由于离得远,她没有听清楚二人的交谈,可是她清楚的看到,小太监的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对雅晴说的话略有不满。
等雅晴走后,小鸽想了想,没有再跟着她,反而将目光落在那名小太监的身上。
就在刚刚,她故意丢了一颗很小的石子出去,离得这样远,雅晴一点儿都没有听到声响,可是,这个小太监却目光锐利的望向石子落地的方向。
甚至不放心的走过去看过无事,才和雅晴又说了两句,两人匆匆分别。
此时的他,没有了那锐利的目光,脸上带着憨憨的表情,勾着头左右望望,便又蹑手蹑脚的离开了原地,一路悠悠哉哉的往一个较偏僻的宫殿走去。小鸽看着他寻了扫把,开始清理院子的杂物。
半个时辰后,他依然不慌不忙的清扫庭院,小鸽心中疑惑,心中有些猜测,可是,她有些苦恼的叹了口气。
他真的很有耐心。
小鸽也一直在暗处盯着他。
只觉告诉她,此时的小太监,不过是为了以防万一,掩人耳目而已。
小鸽甚至看着他熄灯入睡,也没有离开。
果然,就在夜色深深,已经睡下的小太监,没有点灯,蹑手蹑脚的出了卧室的门,他一路顺着廊道的阴暗处,很巧妙的躲过巡逻的侍卫。
而小鸽,身法更是灵巧,明明没有上下翻飞于宫墙屋檐,可是,却总能寻到最隐蔽的地方,将自己隐藏。
她就这样,一路跟着小太监走着。
海棠居。
云卿在依兰的服侍下,披散着如墨的发丝,坐在软榻上,一手执棋,一手托腮,静静的盯着自己下了一半的棋局。
这是一盘她从皇帝的藏书中无意中翻到的一本古籍上记载的一本残棋。
那日,她一看,就入了迷,甚至思索中走了神,皇帝进来御书房她都没有注意。
皇帝也是那时,才知道,她竟是个痴迷棋局的女子。
所以,偶尔闲适的时候,会拉着云卿陪他下棋,一来二去,竟然发现这小女子,棋艺之高,比之他数十年的棋艺,不相上下。
他可不信,她没有在与他下棋的时候留有余地。
所以,对云卿的赏识,更上一层。
甚至还将那本古籍借给云卿回去研究。
云卿自是欢喜。
然而,先贤棋局,并不是那么容易能解了的,不然也不可能收录到皇家内院。
此时的云卿,再次陷入了深思之中。
依兰拿着猫粮,在一边逗着白绒吃东西。
白绒这次对依兰的态度和缓了很多,竟然由着依兰和自己玩闹,它时不时还能露出几个萌萌的表情,将依兰的一颗心,都融化了。
可能是对自己这次拿来的吃食比较满意吧。
依兰是这样认为的。
屋子里被炭炉烘烤的暖洋洋的,窗沿的两瓶梅花静静的散发着幽香。
逗着白绒玩了会儿,依兰起身,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眼窗外。
小鸽这么晚都没有回来,她竟然有些担心。
看烛火有些摇曳,她拿着绣篮里的剪刀,将烛芯剪了一截。
又给姑娘添了茶,便坐在一边静静地拖着腮看姑娘下棋。
姑娘总是这样从容不迫,似乎什么事情都在她的掌握之中一样。
看着看着,依兰就打起了瞌睡。
房间很安静,只剩下滴漏的声音,“哒哒哒”的,更显的夜深静憶。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门外一阵若有若无的脚步声响起。
云卿执棋的手一顿,侧头看向紧闭的房门,如瀑的长发,顺滑到身侧。
房门被快速的推开又合上。
只见小鸽捂着一直待伤的肩膀,靠着房门,重重的喘着粗气。
云卿心中一惊,果然还是出事儿了。
她连忙走下软榻,扶着小鸽在椅子上坐下。
依兰早已惊醒,看小鸽小脸苍白,衣服的袖子也染满了鲜血,她吓了一跳。
“这是怎么了!”依兰低声惊呼,但是手上的动作却没落下。
还好为防意外,姑娘身边一直有常用的药物。
依兰取来药箱,将包扎伤口用的上的药粉,纱带取出来放在一边,她又去倒了一盆温水回来。
“姑姑,没有大碍,只是划破了皮。”小鸽虽然脸色发白,可是依然挂着甜甜的笑容:“奴婢已经查出来雅晴姑姑是跟什么人接触了。”
“这个等会儿说。”云卿说道。
小鸽此时,竟然还能面不改色的和自己笑,似乎肩膀的伤口,她一点儿都不觉得疼痛一般。
看着这么多的血,云卿都觉得一阵发寒。
此时,她已经将小鸽肩头的衣服用剪刀小心剪开,将伤口露了出来。
心中一抖,云卿觉得有些内疚。
她以为只是跟踪一个人的事儿,可是却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