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有,这几日,皇上一定会将所有可能接触过圣旨的人抓起来,盘问一圈。就连我,可能晚些时候,都会被问到。”云卿冷静的和她们吩咐:“你们只要照常行事就好。”
两人纷纷应是。
云卿虽然表现的镇定,可是内心还是很不平静的。
她甚至不知道,是何人如此大胆,敢出这个手。
而且,她想不通的是,此人竟然还将这事儿弄得如此风风火火。
此人究竟是何目的?
难道真的是要再次将京城弄得腥风血雨?
不会是文昱,那么就应该是太子了。
云卿想不出,除了他们二人,在这个节骨眼上,还会有谁,会搀和这样的事情。
文昱?云卿摇摇头,他不相信文昱会拿科举取士的事儿,来做文章。
更何况,如今朝局明朗,对他也是越来越有利。
皇帝对他的器重一日胜似一日。
他凭借自己的能力,完全能够一步步走向胜利。
甚至,还能很好的打乱太子的阵脚。
那么就是太子了?
云卿皱着眉头思量许久,还是摇摇头。
不应该啊,太子如今,最稳妥的就是什么都不做。
不做,就是最大的作为。
以云卿对太子的了解,他不应该是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儿的人才是。
终究还是想不通。
云卿命依兰将自己的棋盘取来,坐在靠窗的软榻上,手拈棋子,一黑一白,还是自己和自己下棋。
每次遇到想不通的事情,她就喜欢自己和自己下棋,这样,不但能理清思绪,也能让她很好的换位思考。
从其他角度看问题,往往就能获得顿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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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坐在自己的书房,将所有人都屏退开。
只是他一个人。
他打开一卷画册,画上是一个宫装美女,她的眉梢眼角,都是温柔。
太子的神色中闪过一丝落寞。
昀儿,没有你,孤的世界,就真的只剩下孤一个人了。
孤现在很迷茫,孤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太子颓然的坐在椅子上。
花卷被他小心的放在书桌上。
阳光透过纱窗,洒金屋子,将他的侧脸,照的明媚而耀眼。
这一刻的东宫,很安静。
安静的,好像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只可惜。
好就不常,他还没有充分享受这一刻的安静,就被屋子外边的争论声惊醒。
“放肆,本宫是太子妃,是太子的明媒正娶的妻子,你竟然敢拦着本宫!”莎莎安厉声呵斥道。
“娘娘,殿下吩咐过,他在书房有要事要做,不让任何人打扰,还望娘娘恕罪。”侍卫尽忠职守,寸步不让。
“你给本宫让开。”莎莎安声音更加冰冷。
“放肆,你竟然敢推桑娘娘,娘娘身体金贵,你若是不小心伤到了娘娘,小心你的狗命!”离月的声音更加高亮。
似乎,是故意的。
离月嘴角挂着冷笑,不屑的看着眼前的侍卫,她就是故意的,她就是要惊动太子。
“让太子妃进来。”
房间传来太子疲惫的声音。
离月冷哼一声,将太子的侍从推开,扶着莎莎安小心的往书房走去。
莎莎安进来,抬眼正好和太子的目光对上。
太子的眼里带着沧桑,带着忧郁,也带着迷茫。
让莎莎安的心,忍不住一阵抽痛。
她恨恨的咬了咬唇,她讨厌自己会有这样的感觉。
她嫁给他,本来就是为了西胡,为了利益。
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一个意外。
想到肚子里的孩子,莎莎安的脸色柔和了许多。
“你来做什么?”太子声音漠然,对着她,就像是对待一个陌生人。
莎莎安的心中刚刚升起的一抹柔和瞬间崩散。
她冷冷的瞪了他一眼。
正要说话,视线就落在了太子面前的书桌上。
自然,也就看到了书桌画卷上的那个宫装女子。
莎莎安的脸色,绷紧。
“哼,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你就躲在书房对着一副画发呆?对着一个死人发呆?”
她的声音里充满不屑。
也充满了嫉恨。
“这就是你所谓的要事?”
太子漠然的眼神也冰冷了下来。
死人,她竟然说出这样的话?
可是,太子依然克制着没有对她发火。
“你若是没有事,就好好呆在自己的院子......”太子冷声说道。
“我还不是关心你?你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哪还像是大夏的储君,哪还像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大夏储君?你简直......除了自怨自艾,你!”莎莎安语速很快,充满了恨铁不成钢。
“你放心,我会尽力保住这个太子之位的,不会让你白白嫁给我的。”太子哂笑出声。
莎莎安脸色一白,声音也更冷了:“那就好,不要让我以为你是个废物了。”
他既然这样认为,他既然认为,自己只是在乎他的身份地位,那就这样认为好了。
她,无所谓。
不知道为什么,说出这些话的时候,莎莎安心中有些触痛,同时,她的肚子里似乎也一阵绞痛。
她心中害怕,冷哼一声,又看了一眼放在太子面前的那卷画,快步离开了书房。
一出书房,她就连忙扶住离月。
离月心中一惊,知道莎莎安刚刚动了胎气,心中对太子的怨念更深,托住莎莎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