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炷香时间过后,一名少年步入阁楼,相貌平凡无奇,衣着朴素糟蹋,一副穷酸相,见到此少年晨枫稍稍怔了一下,看这人打扮,完全是副贫民子弟模样。
贫民温饱尚且难顾,上哪弄修炼资源来供其子孙修炼哪,晨枫感到十分费解。
“渍渍,你就是那名三脉废材吗?”金瀚咂咂嘴轻蔑地说道。
“这名兄台,说话请客气些,单脉双脉者,若是不努力也未必不会变为废材。”贫民少年伶牙俐齿,面对强者不低头,不妥协,反而反唇相讥地说道。
“大胆,你个穷叫花子,敢骂本爷是废材,今个本爷便废了你。”金瀚暴跳如雷地吼道,如同一只炸毛的刺猬。
他原本以为对方,只不过是个任人欺辱的小角色,依仗自己年龄与身份优势,想借此出出风头,镇一镇晨枫这名本地第一家族的小少爷。
谁知事与愿违,竟踢到一块铁板,当即怒火中烧,欲动用武力来彰显自己的尊贵,狂刷存在感,两人气势席卷而出,欲要大打出手。
一股凌然的威压迎面袭来,直接将两人气势打散肉身凝固,此前还嚣张跋扈的金瀚,现在连动一下小拇指都大感困难,一张俏脸憋成猪肝色。
“阁楼之中,禁止打闹嬉戏。”一青一灰两名老者背负双手,气定神闲步入阁楼,青衣老者呵斥道。
随后,威压逐渐消失,金瀚一屁股坐在地上,如同一只斗败的公鸡,反观那贫穷少年,半蹲的身子骨竟缓缓站立而起,比那金瀚强了不止一星半点,灰衣老者望着少年捋着胡须,满眼赞赏之色。
“柳杨镇总共有五人入选,现场只有四人,还有一人为何还未到,时辰马上就要到了。”青衣老者环顾场中,眉头微微一蹙,开口说道。
“两位圣使大人,不好意思,小子来晚了。”一道懒洋洋的声音自阁楼门口传来。
众人举目望去,只见一名身着华丽衣袍的肥胖肉球,慢慢走了进来,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口里还打着哈哈,两位老者一见此人懒惰模样,顿时老眉深皱。
“毕求求,为何无故来迟。”青衣老者怒斥道。
“这个嘛……小子昨晚勤学苦练到深夜,所以今个来晚了,圣使教训的是,下次一定早到。”毕求求支支吾吾地说道。
而后,毕求求转过身去偷偷暗自嘀咕着:昨晚吃酒太多,竟睡过头了,还好来的够及时,不然……
晨枫听闻毕求求三个字,便猜到此人定是毕加锁的长子,没想到英明神武的毕加锁,竟生出这么个儿子。
“咳咳,好了!大家到齐了,那么咱们便出发吧。”灰衣老者与青衣老者交头接耳商议片刻,接着便响起青衣老者的吆喝声。
片刻后,众人来到阁楼外,青衣老者手掌一翻,出现一只微型飞舟,通体散发着白濛濛的光辉。
伴随着老者口中咒语声,那飞舟缓缓升空而起,几个呼吸间竟涨大到数丈大小,放大版的飞舟形态展露出来,这是一只形如青狼的中小型飞舟,
青狼飞舟顶端耸立一颗半丈大的狰狞狼首木雕,飞舟两侧分别延伸出两只巨大翅膀,舟尾的造型是一条翘立而起的狼尾,众学徒抬首仰望飞舟,发出阵阵新奇的赞叹。
霎时间,众人身周笼罩在一团耀眼的光链中,灰衣老者手持光链一端,大喝一声抬手托起光链,晨枫低头望着胸前束缚的光链,感受着其中磅礴的能量,肉身竟不由自主升空而起。
几个呼吸的功夫,光链便托缚着众学徒飘落到飞舟上,光链忽闪几下消隐不见,一道白光飞入青衣老者衣袖中,少了光链的束缚众学徒立足不稳,纷纷跌倒在飞舟之上。
“你们这些小家伙们做好了!飞舟要启动了。”灰衣老者督促道。
金瀚,毕求求两人托大仗着功力深厚,不作任何防备,结果两人同时跌了个大马趴,甚是狼狈,毕求求连大门牙都跌掉一颗,痛的呲牙咧嘴。
晨枫与那少年呈半蹲姿态双手作为支撑,脸膛微微一白,便稳稳当当地坐在飞舟之上。
“啊”一声娇呼传来,应妮立足不稳一屁股坐在飞舟之上,摔得七荤八素的,索性她性格坚韧,服下一粒药丸后便打坐静养。
金瀚,毕求求两人本来还想看她痛哭流涕的模样,这下彻底没戏,两人索然无趣,各自找地打坐起来。
“唔”灰衣老者振振有词五指飞速掐诀,打出一道白光没入舟首下方的法盘之中,原本平静无波的法盘忽然间光芒大放,“嗡嗡”作响。
“法盘启动完成,开始加速了。”灰衣老者望了眼青衣老者,微笑着说道。
青衣老者会意地点点头颅,拿出一面白濛濛的镜子,几道法诀打入其中后,一片白光散射而出,形成一面锅盖型光幕。
瞬息间,光幕便将飞舟整个笼罩起来,周身剧烈震颤几下后,飞行速度逐渐加快,到后来就只见一团光束呼驰而过,根本看不清包裹在白光内的飞舟。
从柳杨镇到丰城距离遥远,使用车马奔波数日才能抵达,然而乘坐这狼形飞舟,只短短两个时辰之久,便飞到丰城郊外的古战场。
“丰城到了,大家做好下舟的准备。”灰衣老者吆喝道。
晨枫听到话语声,缓缓睁开双眼,目中所见景象令他脑洞大开,只见许许多多形态各异的飞舟从天而降,每只飞舟上都承载着一些学徒,多的十数人,少的也有七八人,晨枫所乘的这只飞舟大概是人数最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