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没有教过,打人是不对的?”
妖艳的女人脸上漫上愤怒,使劲挣了一把腕子,没挣脱,看向旁边扼住她手腕的男人,“你谁啊你,少在这儿多管闲事!”
男人装在裤袋里的手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唇角浅薄的笑意很是温和,与手中的力道相差甚远,“在这种地方闹事的人,通常下场都不太好。”
淡凉的语调,告诫着,却是警告味十足偿。
女人上下打量一番男人的装束,做工精致的风衣,与酒吧的灯红酒绿有些格格不入,也许真是势力庞大的人,刚从包厢出来?
“别以为你租一身贵衣服我就怕了你,我告诉你,我爸是......”
“好吵,”凉落黛眉紧蹙,模样有些难受,眼睫在白皙粉嫩的脸蛋上投下一片阴影,她闭上眼睛双手揉了揉太阳**,末了掀开眼皮,抬头——
“你们可以离我远点儿麽?”浅声询问的语气,“吵架。”
站着的男人勾唇轻笑,看着凉落的眼神里透着一股别样的情绪,松开手,动作优雅的从包里衣服的内衬掏出钱包,随手抽出几张递给一旁怒气正盛的女人,“这些,够不够?”
女人看着他手里的崭新钞票,昂起下巴,“我不卖。”她的一夜,怎麽可能才值这麽一点钱?
嫌少,男人面无表情的又抽出一叠,“那两杯酒,应该够了。”
女人望向男人手指的方向,酒盘中的两杯鸡尾酒,这个数目,可是够她收好几天的小费了,正常人都不会跟钱过不去,拿着钱就匆匆走了。
男人面色温和,在凉落身边坐下来,“刚才听见她们叫你凉落?我可以这麽喊你吗?”
凉落两手抚着头,头很重,应该是之前喝得太多,这会儿酒劲上来了,她甩了甩脑袋,撑开眼皮看向身旁的人。
趁着思绪尚清晰,她勉强一手撑着脑袋,看身旁坐着的男人,“她们?这麽说你一直都在偷看我?”
男人搁在吧台上的手端过一杯酒,点头,末了杯沿搁在唇边,喝下一口,眸光却是一直落在凉落动人的脸蛋上,不放过那张倾城面貌上的任何细节,“可以这麽理解。”
承认了,凉落扯开唇,笑容明媚且动人,“这位先生倒是丝毫不避讳偷看别人这一劣行。”
男人笑,“人的眼睛通常喜欢看美好的事物......人......我的眼神却是很不自觉的落在了凉小姐这边,觉得眼熟的一个背影,所以,多停留了一会儿,”男人扶了扶眼镜,“凉小姐,你不认识我了?我认识你,我们,见过。”
凉落漾开一抹笑,很是凉薄,果真是个很老土的搭讪方式,径自端起酒杯,“经常出入酒吧,这位先生连基本的搭讪方式都没有学到吗?”
说完,唇瓣微抿,灼酒滑入喉中。
男人也不恼,继续说着,“凉小姐还有一个身份,霍太太,我说的对吗?”
“凉城认识我的人很多,难道各个叫我霍太太的人我都要记住他们长了一副什么面孔?以便先生这般,好进行下一次搭讪?”凉落开口说着,淡凉的语气。
虽然她的名声在凉城可能不太好,但是霍太太的身份总不至于让她能被一个随随便便的男人搭讪不是?
“凉小姐,难道我的脸长得很大众?好歹还近距离的接触过。”
凉落秀眉微蹙,眯起眸子看向他,男人知道,她这副仔细瞧他的模样是故意装出来给他看的,以为他是酒吧里那些男人,想要搭讪她这个美女?
“先生,很抱歉,我今天喝太多酒,头疼,记不起来。”
凉落说完搁下杯子转身去拿凳子上的手包,微卷的长发倾泻在背后铺陈开来,有几缕黑发散落下来,精致的妆容,透着一股别样的妩·媚。
她起身,准备往外走去。
男人伸出手去,正打算拉住她,便听见一声不大不小的呼痛声。
“嘶——”凉落秀眉紧蹙,因为剧烈的着地动作,右腿一时间承不住这样大的撕扯,伤口大概是裂了,又泛起一阵钻心的疼,腿一软,身体便往后栽去。
男人动作很快,趁着落在空中的手臂未收,上前一把扶住凉落的胳膊,“你腿还好吗?还没去看医生?”
凉落一阵头晕眼花,回过神看到男人的面貌后有些怔然,“是你?”
巴黎医院,这个男人当着她的面跟他的妻子争吵不休,因为这件事是她最厌恶的事情之一,所以她记忆深刻,这个男人,好像还是矜童的教授。
裴盛祁扶着凉落回到位置上坐下,蹲在她面前着手去脱她脚上的鞋子,“凉小姐终于认得我。”
凉落的腿直往后退,很讨厌陌生人的触碰,她抬高了声调,“你干什么?”
裴盛祁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面色如常,“你的腿受伤严重,我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尤其是她现在居然还穿着一条紧身牛仔裤,那天医生告诉他,如果不积极有效的进行治疗,有可能会无法痊愈,连累日常生活。
“你不是一个人来酒吧,其他人呢?”裴盛祁继续问着。
凉落听见他口中的其他人,有些略微愣神,想到了谁?婚宴不现身的霍郁森?随即唇角扯开一抹轻浅的笑,“裴先生,好不容易偶遇一次,就难得看到我这麽落魄的样子,这很缘分。”
她说完,脚尖轻踮,滑动椅子,端起桌面上的酒递过去一杯,“霍太太被霍先生抛弃的场面很难见,碰个杯?”
裴盛祁看着面前这个美艳动人,眸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