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道跟成孔学园的比赛,第一局结束。
总比分4:o!
杨平打出全垒打之后,小川本来受到很大的打击,眼看就要崩溃。
这个时候,升伸一郎喊了暂停,他愤怒的走上投手丘,然后冷声说道。
“你一个二年级哭屁啊?我这个三年级还没哭呢?”
升伸学长!
小川泪眼模糊的看着升伸一郎。
他就是为了自己的学长才哭啊,已经4:o了,他们恐怕……
青道领先四分,还能追回差距的概率并不比你中彩票来的大多少。全国好几千所高中,被青道领先四分之后还能有信心追上来的,绝对凤毛麟角。
而成孔恐怕并不属于这凤毛麟角中的一员。
小川是二年级,他还能够争取秋天的大赛,春季甲子园以及明年的夏季甲子园,总之还有机会。还有机会就代表着还有希望,就代表着不会让人那么的绝望。可升伸一郎不同,升伸一郎已经是三年级了。三年级对高中棒球来说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夏季大赛输了之后,他们就正式退役了,一场比赛就代表着他们高中三年棒球生涯的终结。
尽管听起来有些残酷,但这就是现实,现实永远是充满了残酷的。
因为自己的无能,把自己的学长送上了绝路,这才是小川痛哭流涕的理由。
“我们还没有输呢,别像个懦夫一样哭哭啼啼的。”
升伸一郎一把抓起小川的衣领,眼神中依旧道:“如果真的感到抱歉,就痛痛快快的把出局数给我拿下来。”
“是!”
小川的脸上眼泪和鼻涕已经流成了一块,不过他还是痛快的点了头。有了自己学长的谅解和支持,虽然只是命令式的,但小川的心里莫名的好受了很多。
这从他之后的投球状态中也可见一斑。
他非常快速的就从青道高中五六七棒手中,拿下了三个出局数。
在成孔学园崩溃的边缘守备住了这一局。
二局上半,成孔进攻。
打击的是他们的第四棒长田,其他的人则聚集在牛棚里,听自家教练熊切的指导。
熊切教练,是西东京资格最老的教练之一,德高望重。他的执教风格非常硬朗,不管是选手的日常训练还是比赛,他都是一个风格非常硬的教练。
因为他认真负责的态度,成孔学园那些年的成绩也不错。虽然打进甲子园的机会不多,但在整个西东京来说也能勉强算得上强校。
这一直到去年夏天,他们第一轮败北,熊切教练引咎辞职。
后来在自家选手强烈的请求下,校方同意跟熊切教练重新签订合同,他才回来执教。
回来的他,在日常训练中跟之前没有任何的不同。但平时为人处事和说话则柔和了很多。
“知道你们刚才为什么一口气被拿下四分么?”
他轻声的问周围自己的弟子。
成孔学院的小伙伴,一个个耷拉着脑袋,一言不发。
升伸一郎作为球队的队长,自然不能跟其他的小伙伴儿一样。这个时候他主动揽下了责任,而且他认为这也确实是他自己的责任。
“我不该在那个时候跟杨平正面对决,是我的错。”
升伸一郎说道。
熊切教练看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惋惜。如果不是在成孔学园这个队伍里,升伸一郎的前途绝对不止如此。
成孔学园的其他选手大部分脑子里装的都是肌肉,跟他们商讨什么对策,根本就是对牛弹琴。相比之下,也就升伸一郎有些战术素养。
“如果你们把自己丢分的过错全部归结在跟杨平打击对决上,那你们就大错特错了。”
熊切教练否定了升伸一郎的说法:“比赛真正崩溃的前兆应该是四坏,也就是说小川投第一个四坏球的时候,就已经让队伍陷入了被动。这个失误从表面看起来并不大,但是青道高中的这些选手硬是凭借自己的实力,不断的把这个漏洞给撕开,直到把它撕得越来越大,不可弥补。”
“他们的选手都是自由选择行动的,从第一棒仓持开始盗垒到小凑临时调整打击,最后凭借一三垒有人的局势,分散我们的注意力,直接盗本垒。青道高中采用一切可以利用的办法,来扩大自己的优势。他们不愧是全国最强的队伍,王者青道。”
“我们要跟这样的对手交手,正面死磕是必须的,如果连斗争的勇气都没有,让我们跟咸鱼又有什么区别?越是处于不利的地位,越是不能退缩,一旦你退缩,敌人就会更加逼迫。就算第一局你避开了跟杨平的正面对决,那青道高中的攻势也不会缩减。”
别看无人出局,无人上垒的时候,小川顺利的解决了白州他们。可如果当时的情况不是无人出局无人上垒,而是垒上有人乃至满垒的话,结局很可能是另外一番模样。
“跟这样的对手交手,我们不能有一丝的大意。不能放过任何一次打击的机会,也不能放过一个出局数。总之全力发挥自己的实力,努力的想办法来获得胜利。这是我们唯一可以依仗的能够逆转现在局面的法宝。”
熊切教练对着自家弟子,谆谆教导。
而在这个时候,他们的第四棒也出局了。
“乒!”
长田把杨平的球给打成了内野反弹球,球被仓持接住,送上一垒。
“好球!”
“好球!”
“好球!”
“三振出局!!!”
第四棒长田出局之后,紧随其后的第五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