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卓一把推开了金雪离,站了起来,双臂一摊,言之灼灼,“狠心!!残忍!再狠心再残忍,也不比不过你和皇甫琛算计我,将我和然儿硬是拆散,各隔一方,我做梦都会梦见,我的然儿。。。”
皇甫卓颤抖地指着自己的心口,眸底染满了泪水,“我皇甫卓爱了那么多年呵护了那么多年的然儿,遭到皇甫琛那个畜生的凌辱,我的然儿在叫我,在叫我,你懂吗?”
“啊~~!好痛!好痛~”金雪离痛苦地叫着,整颗心都楸成了一团,颤抖着双手捂住了腹部,套裙下,一双纤细的白腿微微敞开,一股鲜血犹如泉涌般喷出,汩汩流淌,染红了水蓝色的裙摆,顺着纤细光滑的小腿,一滴滴落下。。
“不!我的孩子!不!”金雪离双手沾满了鲜血,一双眸底,一片血色充斥着满眶,泪水落下,混入鲜血中,触目惊心。
皇甫卓一袭清茶色的长衫,辉映着他的脸庞,毫无血色,双目腾起一丝丝畅快淋漓的笑,落在金雪离身下,那一滩鲜血。
“没了,孩子没了,对你对我都是一种解脱。”皇甫卓喃喃言语,沉沉地笑着,“呵呵~~哈哈哈!”
男人一声声癫狂的笑声落在金雪离耳中,犹如棺材中爬出的死尸,寒彻至骨。
金雪离趴在地上,一双沾染鲜血的手摩挲着地上,滑下了一道道指痕,泪眸凄然地落在皇甫卓脸上,痛苦失声。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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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州城,少帅府,静谧的宅院,停了雪,四周一片寒凉。
“啊~~!阿卓!”叶嫣然一声惊叫,从睡梦中惊醒,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额头上冒着细细密密的汗珠。
屋里头一片漆黑,叶嫣然睁着一双凤眸,落在远处的窗户,隔着薄薄的纱帘,透进了月光,心里头一阵焦躁难安。
血!好多的血!叶嫣然喃喃言语,为何会有那么多的血,阿卓他。。。他不会有事的!不会的。
叶嫣然自言自语地扯过被褥,躺了下来,眸色不停地慌闪着。
隔着一条长廊的酒房里头,灯光明晃晃,皇甫琛落下手中的一卷书,提起一壶酒,摇摇晃晃地起身,双目染满了发红的酒熏。
照着清幽的月光,皇甫琛沉重的脚步,一步步穿过长廊,靠近了叶嫣然的厢房,手掌重重地拍响。
“嫣儿!开门!”皇甫琛一声又一声重重地拍打着房门。
叶嫣然被噩梦惊醒,这一会才刚要入睡,一下子被这敲门声惊醒,坐了起来,看向门外,门框投下了男人高大的身影,那拍门声啪啪直响。
“嫣儿,开门!”皇甫琛一双深褐色的鹰眸在黑暗中绽放着炙热的光芒,身下鼓鼓躁动着,想要一探温热的迫切,越发强烈。
“嫣儿,开门,本帅想你想得发紧。”皇甫琛喷着浓重的酒气,身下在酒意的冲刷下,思念着女人的娇躯,一阵阵紧绷的热意。
叶嫣然心弦一楸,柳眉紧皱,“皇甫琛,你说过自己身为镇军主帅,一言九鼎,这是要反悔吗?”
门外,皇甫琛身躯微微僵硬了一下,很快笑得暗哑,低醇的声音,“嫣儿,快点开门,这不是反悔!本帅想抱抱你?嗯?”
“我不想!皇甫琛,你请回!别再做出这种食言的事情。”叶嫣然脸色沉了下来,心里头很是担忧,她想要如此清净的休息,很久了,不想再被打扰。
门外。
“劳什子反悔!”皇甫琛低咒了一声,一拳重重落在了门框上,很是气恼,却是站在门外,久久没有再出声。
男人那一双深邃的鹰眸,盯着紧阖的房门,心口团着一口火,想要燃烧了,却是不得放肆,这等窝囊,越发气恼。
皇甫琛越来越后悔怎么会答应一个小女人的话,应下那样的承诺,简直就是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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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才破晓,泛着几缕亮光,天色依旧暗沉,诏阳城,督军府。
“来人啊!!救人啊!!”一阵阵呼救声传出,丫鬟们手忙脚乱地将金雪离抬尚了床榻。
督军府立刻叫来了府邸的大夫,这消息一下子从一个院落传到了另一个院落,整个督军府一大早炸开了锅。
督军府大门外,寒风卷着雪花,萧瑟吹拂着,皇甫卓骑着高头大马,清俊的眼睛落在前方的大路,顶着飘落的风雪,头也不回,朝着齐州方向飞奔而去。
皇甫卓挥动着马鞭,大清早迷晕了两个看守他的士兵,这一路去齐州顺畅多了。
然儿,然儿,我来了,我来见你了!皇甫卓激动难掩地在心中默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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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州城,少帅府,冬日暖阳洒在各院落,透着一股清新。
叶嫣然换好了衣裳,浑身觉得舒坦多了,伸手推开了房门。
这房门一推开,叶嫣然一下子怔住了双眸,怔怔看着站在门口的男人,“你。。。你什么时候在这里?”
“嫣儿,本帅刚来不久!”皇甫琛背手身后,一身墨色长衫,套着一件紫檀色狐毛对襟衫,衬着男人冷峻刚毅的脸庞,一双冷峻的眼睛,眼眶下方泛着青黛色,一夜未安寝。
皇甫琛上前,一掌握住了女人的小手,紧紧地搂在掌心中,“嫣儿,今日带你出去听戏,顺道带你去齐州一家有名望的酒楼用午膳。”
叶嫣然诧异地看向眼前的男人,见着那一双眉目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