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慕卿扫了一眼蔷薇,没有言语,翻身下了地,朝着外头走去。
走廊尽头,一位黑衣男人低声朝着皇甫慕卿禀告道,“慕少,雅宅那一把火现在扑灭了,里头的两个孩子都被救了出来,没有大碍。”
皇甫慕卿听了,手掌紧紧攥住,一拳朝着那位手下灌了过去,“酒囊饭袋!连两个小奶娃都弄不死!你们是吃什么用的!”
“慕少息怒!息怒!我们再派人去,一定弄死那两个孩子!”跪在地上的黑衣手下,连连磕头。
“暂时不用!”皇甫慕卿冷声落下,“先滚下去!”
“是是是!”黑衣手下连滚带爬地快速消失,生怕多呆一会,又要被责骂。
皇甫慕卿额头上缠绕着绷带,那是爱国会的人为了要报复日本佐藤大作,连着自己都受了牵连,这下身被烧着了火,差一点会造成重伤。
皇甫慕卿手掌抵在墙壁,眼珠子转着,这明摆着叶嫣然带的那两个孩子,一男娃一女娃绝对是皇甫琛的孩子,这靳越是什么人,他最清楚不过,这接了叶嫣然过来才一年之久,这孩子定不是他的!
而且今日在宴会上,皇甫慕卿听得真真切切,那皇甫琛说自己喜得千金,定是那两个孩子,若真是皇甫琛的亲生骨肉,反正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个!
这死了就死了,反正都是靳二少和皇甫琛之间的瓜葛了。
“呵呵呵~~~”皇甫慕卿阴沉地发笑。
。。。。。
片刻之后,皇甫慕卿推开了对面的房门,走了进去。
床榻上,蔷薇微微睁开了眼睛,下身连着臂膀都被烫伤了,这包裹着厚厚的白纱布。
皇甫琛慕卿靠近床沿,低头看向了蔷薇,“醒了?”
“慕大哥。。。”蔷薇气息虚弱地开口。
皇甫慕卿微微点了点头,“嗯,你好好休息,休息好了,去叶嫣然那里把涵涵抱回来,涵涵被她抱走了。”
蔷薇听了,眸色慌乱地闪烁,心头紧张地跳动,一下子说不出话。
“怎么了?这脸色这么难看?”皇甫慕卿伸出手探了探蔷薇的额头。
“这烧还没退,这身上伤口估计需要些时日才能康复,你休息吧。”皇甫慕卿站了起来。
“慕大哥。。。”蔷薇一下子伸手抓住了男人的衣袖,眼底泛着哀求的神情。
皇甫慕卿转头,目光淡漠地扫了一眼蔷薇,伸手拍了拍女人的手,“乖!你还受伤,今晚不陪你睡了,你好好休息,等你好了,带回涵涵,我再疼你。”
蔷薇听了,顷刻间小脸涨得通红,摇了摇头,“慕大哥,不是。。。”
“好了好了!不是就不是,休息吧!”皇甫慕卿几分不耐烦地拍了拍蔷薇的手,转身离开了房间。
蔷薇躺在床上,一脸焦虑,这究竟该如何是好?这涵涵已经被小姐带走了,小姐定是不会把涵涵给自己,现在自己撒下这个弥天大谎,该如何去圆?
。。。。。。
三日之后,建州防线岌岌可危,这城内东郊粮仓着了火,这城外两军对峙了两日之久。
这镇军以五虎镇作为战地依托,这流民打头阵,果然被说动了。
建州的防备甚为严密,处在相持的状态。
五虎镇的军营里头,皇甫琛和一众将士正在谈及建州战事。
“大帅,如今建州城内粮食已经备得不多了!这再相持不了几日了,到时候一举攻城。”一位副将上前说道。
“大帅,话虽如此,不过这靳越会不会跟渠丹借粮,或者渠丹那边的军队过来解救?”另一位师长开口道。
“远水解不了近渴,这兴师动众从渠丹调粮调人,定是费力!”又一位将士分析道。
皇甫琛双臂撑在地形图两边,深邃的双目盯着看了许久,手指扣了扣地图上位置。
“这里,去沁水的路截住,不让单军去萧氏那里求助!”
“还有这里!去葵镇的路也派人埋伏,这样粮食就运不进城!”皇甫琛双手比划着。
皇甫琛顿了顿眸色,若有所思地单臂撑着臂肘。
这看似防备紧密,若是靳越来个围魏救赵,似乎情况就不妙了。
“孟师长,过来,你立刻发一份急件去金州,告诉金州的城府,就说摆个空城计,暗地里头严加防守!”
“是!大帅!”孟师长连忙点头。
这金州是和单军首府渠丹比邻之地,这若是来个围魏救赵,定是可以失去建州而得金州。
皇甫琛这一招实则为防备,不过这摆个空城计就是为了引狼入室。
当众人散去后,陈副官进入军帐里头,“大帅!老夫人和夫人来齐州了,说是您有空回齐州一下。”
皇甫琛手掌顿在了桌上的地形图,几分蹙了眉头,不悦地开口,“她们这时候来做什么?添乱吗?”
“大帅,卑职不太清楚,这还是要您抽空回了齐州才知道。”
皇甫琛挥了挥手臂,“好了,这事先搁着!”
陈副官正欲转身出门。
“陈副官,等下!”皇甫琛一口叫住了陈副官。
“大帅?请您吩咐!”
“你去查一查,这靳越那边有什么叫成成的?成成是什么?一个人?还是什么事?”皇甫琛若有所思地开口,他记得那一日,他看见叶嫣然很紧张这个叫成成的,而似乎靳越也很清楚,两人达成共识,紧接着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这究竟是什么能够让嫣儿那么紧张?
“成成?”陈副官重复了一遍,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