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三匹狼已经都死在了地上。
铁门打开了,靳越赤膊着精瘦的上身走了出来,伸手接过林成地上的一面镜子和一块锦布,快速地抹了一把脸上的狼血。
森白的牙齿都被狼血染红了,男人转身出了格斗室,朝着主屋二楼走去,林成后脚跟着。
屋外头,四周都是电闪雷鸣,狂风大作,豆大的雨珠噼里啪啦地落下了。
花圃里,胡晴昏睡着,豆大的雨水落下,拍打在她的脸上,生生发疼。
胡晴微微拧了拧眉头,动了动眼皮,睁开了眼睛,苏醒了过来。
映入眼帘,竟然是漫天的大雨,电闪雷鸣,雨水落入眼睛中。
胡晴连忙从花圃中爬了起来,豆大的雨珠噼里啪啦打下来。
胡晴还没弄清楚情况,却是被雨水浇得清醒了几分,朝着屋里头跑去。
主屋客厅里头,胡晴不停地拍着身上湿漉漉的雨水,猛然,抬头看去,这才发现,空荡荡的客厅里头,竟然没有一个人。
记得自己晕倒自己,这里很多士兵把守的。
一说到晕倒,胡晴更是越发觉得一脸懵,怎么回事?怎么好端端的晕倒了?想起第一次晕倒,是因为被二少制造的血腥场面给吓到的。
这刚才在花圃里头,怎么也晕倒了。
“轰隆隆~~”一阵雷声传来,窗外电闪雷鸣,蓝色的光芒在窗外晃动。
“雨下这么大。。”胡晴喃喃言语。
“这渠丹的天气还真是奇怪,诏阳从来不会这样,早春打雷。”胡晴喃喃言语了一番,伸手捋了一把发丝上的雨水。
胡晴又看向了客厅,心想着,二少回来了没有?奇怪了,张嫂也不见了。
胡晴刚要拔腿朝着外头走去。
“嘭~~!”的一声,像是什么柜子重重撞落在地上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胡晴愣了一下,一双晶亮的大眼睛,抬头看向了楼上,好像是从楼上传来的声音?
“啪嗒~~”又是一声,楼上传来瓷器支离破碎的声响。
“楼上是什么声音?”胡晴自言自语了一番,好奇心驱使下,她转身,轻手轻脚朝着楼上走去。
。。。。
二楼走廊,檬黄色的壁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照耀着冗长的走廊,窗外雨声一片,噼里啪啦钻入耳朵里。
胡晴四下看了去,心想着刚才的声音是从哪里发出来的?是谁啊?
“啪嗒~”又是一声瓷瓶破碎的声响。
胡晴顷刻转身,看向了声源处,那一扇虚掩着的房门,迈着脚步,靠近了过去。
一双小手轻轻地推开了房门,轻手轻脚走了进去。
室内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但是依旧能够感觉到这个房间很宽敞很大。
胡晴一步步朝房间里头走去,心里头莫名的驱使自己,想要一探究竟。
胡晴站在房间中央,一身军装,军帽早已经掉在了花园的花圃里头,发丝凌乱,有点湿漉漉,是还未干的雨渍。
一道闪电划过,蓝光微微一晃,亮了室内。
胡晴双眸亮了,她看见了不远处的一张书桌,似乎有一道人影,看着背影,好像是一个男人。
。。。。
房间外的走廊上。
林成寻来了钥匙,每一次雷雨夜,二少和狼搏斗后,都会回到房间,变得异常暴躁,他只能将门反锁起来,二少的怪病,他必须严防死守,不能让更多的人知道。
那一把钥匙插进门锁里头,合上了房门,快速地反锁了起来。
胡晴自然听见了门上锁的声响,转身,看向了房门。
“是谁在门外~!”胡晴出声问道。
“轰隆隆~~”闪电过后的雷声姗姗来迟,在天空炸响。
胡晴的声音在雷声中淹没了。
走廊外,林成没有听见胡晴的声音,收好了钥匙,已经走到了楼梯口,快速地下了楼梯,次日,他会准时过来开门。
雷声停下来后,除了室外瓢泼的雨声,没有更多的声音,屋内一片沉寂,直觉有一股阴冷的感觉。
楼下,林成走远了,这四周的仆人和士兵守卫都被他驱散了,每一次都如此,林成离开了大厅,朝着主屋旁边的客房走去。
。。。。
楼上房间里。
胡晴站在原地,眼睛已经适应了漆黑的光线,室内的光线虽然昏黑,却是能够见到微弱的光线,胡晴想起书桌旁的一道人影。
转身,视线又一次射向了书桌那边,却是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
“奇怪了?怎么人没了?”胡晴喃喃言语,“难道是刚才自己看错了?”
胡晴朝着前面迈进了一步。
脚下踩到了破碎的瓷片,立刻抽脚,看向了地上,一地的破碎瓷片,看着像是一个花瓶被摔碎了。
胡晴拧了拧眉头,猛然间,她感到背后一股凉飕飕的冷风,伴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很难闻一颗心莫名地提到了嗓子眼,呼吸都要屏住了。
自觉告诉她,身后有人。
胡晴一个转身。。。
窗外又是一道闪电划过,蓝色的银光瞬息间划过。
靳越赤膊着上身站在了她的身后,如今正面相对,那一张白希的脸庞,挂着一丝未干的狼血,红白分明,尤其可怖,一双眼睛猩红地盯着眼前的女人。
“啊~~!”胡晴惊声尖叫了一声,双眸瞪得大大。
顷刻间,胡晴反应过来,“二少?是你!”
靳越手掌猛然抬起,一掌遏住了胡晴柔细的脖子,紧紧掐住。
“嗯。。额。。。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