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有人来禀,姑娘跟着葛姑娘她们去了。
一会儿又有消息来,姑娘往花厅去了。
端王爷听了,十分闹心。把笔往旁边一丢,也不练字了。
明明是他的生辰,为何她去寻了一个两个的,都不来找他?
正懊恼着呢,再次收到消息。姑娘打听了王爷的去处,来篱落斋了。
蔺君泓左右来回走了十好几步,终究是不知道该摆出来什么模样等她才好。
万般无奈下,他重新捡起了被丢到一旁的笔,装模作样地练起字来。
元槿一踏入屋门,蔺君泓就提着笔朝那边看了过去,含笑打了个招呼。
看到女孩儿神色不太自然,蔺君泓转念一想,朝她手里的长匣子上溜了一眼,挑眉问道:“这是什么?”
元槿讪讪地笑了笑,打开匣子。
其实,匣子里的东西,着实是好物。
百多年前的古董瓶,怎么也算是好东西了。
可惜的是,端王爷这里,最不缺的就是这些好东西。
蔺君泓暗叹口气,把笔弃到一旁,无奈地道:“你就这么急着和我划清界限?”
送个古董过来,虽然面子上好看,但,这种不功不过的礼物,一看就是十分不用心的结果。
但凡花点心思,都会择了他喜欢的东西。哪能随随便便找这么个送来?
想必,是不愿让人看到她送的东西太过亲近,故而如此吧。
元槿知道他话里的意思。
其实她也是有苦说不出。
她总觉得,那个乐器行里遇到的男子,身份定然不同一般。
那人的眼眸,看似清透,却有种好似刺穿人心的力量。无论你怎么想,他都能轻易点出来。让人没来由地就心烦气躁。
再加上他气度谈吐皆是不俗,一看就是大家的公子。
被这么个人留意到了,着实不是件好事。
原本元槿倒是想选蔺君泓可能会喜欢的东西来着,只是,每每做了这个决定,便会想到那人莫名其妙三番四次的“提醒”。
这让她不由得想到,若他认识端王爷,那么她选了什么不合适的东西送来,会不会被他看出来,反而不太好?
最后,元槿一而再再而三地放弃自己择的礼物,为求稳妥,买了这么个东西来。
如今想想,也是懊恼。
若非她心志不坚定,何至于被个不认识的人随随便便就搅乱了打算?
元槿垂头丧气地拿起花瓶来,“那你等我会儿,我给你另选个去。”
看到女孩儿失落的模样,蔺君泓早就心疼地暗暗自责了,只觉得刚才自己不该这样堵她。
望见她拿了东西要走,他哪里舍得?当即一把夺过古董瓶搁到旁边,闪身拦了她的去路,说道:“不过是个外物罢了,当不得什么。你能来就好。”
他越是宽宏大量,元槿心里越不是滋味。
终归是他帮她那么多,而她,什么也没帮上他。
而且,他送她的东西,各个都十分用心。
偏她……
思及此,元槿也颇有些气馁,索性豁出去了,抬首挺胸地说道:“不如这样吧。今日你需要我做什么,我都能帮你。权当我有心做的弥补了。”
语毕,她有些赧然,不禁脸上微红。
——既是礼物没送好,当当苦力总行吧?
女孩儿已经开始慢慢长大。胸前已然有了些风韵。只是平日里她多是乖巧和顺的模样,所以并不怎么明显。
如今这样毅然决然的姿态下,她凹凸有致的身材便显露无疑。
蔺君泓自是知道她身姿极好的。
只因先前搁在他枕下那肚兜的大小,早已说明了一切。
女孩儿只是身量瘦小罢了。该有的,一样不缺。
最要命的是,不知道是是不是最近那里又发育了些,原先穿着极其合身还有点宽松的衣裳,如今在胸侧的盘扣那里竟然绷得紧紧的。将那里的轮廓映的更加明显。
随着她的呼吸,那绷紧的盘扣在扣口出摇摇晃晃,竟似是要脱离那里,下一瞬就会弹开一般。
少年明知道这个时候不该有什么遐思,却还是忍不住视线在她高耸的胸前溜了一圈。
这一看不打紧。
枕下那物熟悉的馨香气息似是忽然现了出来,萦绕在他鼻端。
而后瞬间想起了那日一同骑马的时候,女孩儿乖巧地窝在他的怀里,那般柔软近亲的感觉。
毕竟是血气方刚的少年郎,又是对着自己日日夜夜心心念念想着的女孩儿。他心中一荡,竟是有些把持不住了。
蔺君泓不由自主地往前迈了两步。
他站到女孩儿跟前,俯下.身去。轻嗅着她身上独有的淡淡馨香,抬指勾着她鬓边的一缕发,微微侧过脸。
两人离的很近。他这样一动,双唇刚好擦过了她的耳垂。
女孩儿瑟缩了下,侧过头就想躲。
他探手揽住她,不准她逃离。而后凑到在她耳边半寸处,声音黯哑地开了口。
“你是说,我想让你怎么帮,都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