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看着的苏家三姐妹,见陈升将军大发雷霆,正不知如何是好,但见那陈升将军要拔剑去砍孟钰,苏夏荷急忙上前劝阻道:“陈将军息怒。”
陈升怒喝道:“苏二姑娘休要阻拦我,不然我连你也一起斩。”
苏春兰也急忙劝道:“陈将军请息怒,这位是丐帮的孟帮主,他此次来不过是想告诉将军一个情报。”
那陈升将军一听,脸上怒气顿消,叹了口气道:“看在丐帮上千帮众牺牲性命,协守隆兴府的份上,本将军便收回军令,但退军之事不容再提。”
孟钰急道:“可是两天后,元兵便要破城,将军再不带领将士撤离,只怕城破人亡。”
陈升一听,急道:“你怎知那元军两天后会来攻城?”
苏夏荷道:“孟帮主昨夜偷入敌营,听到蒙古郡主与元军将军商量军机时所听到。”
陈升冷哼一声道:“元军迟早要攻来,就算现在攻来也不奇怪,两天后攻来又有何足道。本将军与守城的众将士亦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
孟钰一听,但觉头疼。
“难道将军真的要与此城共存亡?”
陈升道:“没错,此城若失,元军便会奔袭临安,到时宋室危矣。”
孟钰一听,但觉好笑。
“难道将军觉得能守得住此城?”
陈升叹道:“将士疲弱,伤亡惨重,城墙损毁严重,军备匮乏,只怕不足以再坚持住元军的下一次攻势。”
孟钰沉声道:“既是如此为何还不弃城离去。难道真要为那腐朽的宋室权贵送上性命?”
陈升朗声道:“我身为臣子,自当尽忠。孟帮主乃江湖名士,并非朝廷中人,自可不必为君烦忧,更不用尽臣子本分。”
孟钰道:“非朝廷中人又如何,如今守城之士中便有不少江湖义士与将士协同抗敌,将军如此说,岂不令众义士生了寒心。”
陈升道:“众义士既然愿意为朝廷效力,自然令本将军钦佩之至。”
孟钰急道:“将军难道以为这场战争是为宋室朝廷而战?”
陈升冷哼一声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四海之士,莫非王臣。本将军作为臣子,自然是为皇上而战。”
孟钰一听,怒声道:“请将军想清楚,现在朝廷重用奸臣,丢弃疆土,那些权贵根本不值得你抛头颅,撒热血。北元对我汉人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我汉人无不起身反抗,将军应该把满腔抱负,心系那些受难的百姓,而不单单为了表忠君,而带着上万将士一起等死。”
陈升怒目圆瞪道:“本将军便是为了未受苦难的百姓着想,我若撤军,只怕江南之地百姓,皆沦为蒙古人刀下亡魂。”
孟钰道:“将军既知守不住,难道留下与城共存亡便能阻止得了元军东进?”
陈升叹气道:“自然不能,但希望众将士的英勇气节能鼓舞其它地方的将士坚持抗元到底。”
孟钰劝道:“可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将军带上将士们撤离,仍可抗击元军。”
陈升摇头道:“不能撤,这一撤不但本将军名节不保,其它地方的守城将士也会丧失气节,放弃抵抗。那时元军将会不费吹灰之力,便征服我汉人土地。”
孟钰顿时语塞,他来时的满腔豪言壮语此刻竟是难以启齿,但他还是开了口。
“可将军是否问过众将士是否与你一起等死。”
陈升冷冷道:“愿意留下来的,自然便是要与此城共存亡。孟帮主若是畏惧元兵,现在自可离去。”
孟钰心底一沉,他知道他已不再需要多费唇舌。
苏夏荷道:“我看我们还是走吧。”
孟钰点了点头,四人朝城楼下走去。
苏春兰冷冷道:“我还以为你会说出什么金玉良言,原来不过是一些胆小的屁话。”
孟钰一听,急得直跳脚。
“你说我怕死?”
苏春兰冷笑道:“这是你说的。”
孟钰叹气道:“好吧,算我怕死。”
此时他们可以看到百姓,义士和军士正不断往墙上搬运石头,巨木。工匠在修补城墙,大门。
孟钰可以看出他们守城的坚定信念。
孟钰叹道:“如果不是还有别的事,我会留下来与他们齐肩并战。”
苏秋菊问道:“不知姐夫有什么急事要去办?”
孟钰道:“有些要紧事去办。”
苏春兰冷冷道:“只怕你真像陈升将军所说的那样怕死罢。”
孟钰的心似乎被人揪住一般,急道:“胡说八道,信不信现在元兵攻来,我率先冲出城门,杀退敌军。”嘴里说着,手也不停比划。
苏春兰冷笑一声。
四人聊着天便走下了城墙。
忽有人叫道:“苏家三位姐姐,孟帮主。”
娇嫩清脆,这是一个女子的声音。
孟钰和苏家三姐妹寻声看去,只见一个十五六岁的姑娘手拿一把宝剑,向他们走来。
孟钰一看笑道:“原来是莺莺。”
那女子便是文莺莺,只听她道:“你们怎么来了?”
孟钰道:“你爹叫我来带你离开这里。”
文莺莺噘嘴道:“不要,我要在这里守城杀元兵。”
孟钰道:“你爹都不留下等死,你为何留下?”
文莺莺急道:“我爹那是待元兵攻城时,带领义军在外袭扰元兵大营,所以不能留在城里。”
孟钰冷哼一声道:“元兵早有防备,袭扰元兵大营有什么用?”
苏夏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