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莺莺用质疑的眼神看着孟钰,嘴上冷笑道:“爹和三位姐姐都看到了吧,刚才我们明明看到孟帮主从地上捡起来的是一封信,现在他却收着不让我们看,只怕他便是带领元军找到我们的叛徒,不然我们本来行踪藏得好好的,今天他一出现便被元军找到。”
苏家三姐妹和文世杰一听,面色不禁变得深沉。
孟钰笑道:“没想到被莺莺反将一军,但清者自清,随便你怎么说。可如果你们还不快些离去的话,元兵杀来,我可没能力照顾你和文大侠。”
文世杰和苏家三姐妹自然知道孟钰的话不假,如果元兵杀来,他们只怕就难再全身而退。
文莺莺还想再说,文世杰咳嗽一声道:“孟帮主说的没错,我们还是快些离去为妙。”
文莺莺自然看出来孟钰并不打算交出信来。
冷哼一声,扶起文世杰上马。经过刚才一阵歇息,文世杰伤势似乎恢复得很快。
待文世杰坐稳,文莺莺从孟钰手里躲过马缰绳,然后与苏家三姐妹齐翻身上马。
孟钰笑道:“各位一路保重。”
文莺莺冷笑道:“死叛徒,只怕你心里诅咒我们死吧。”
孟钰轻轻一笑道:“知道就好。”
文莺莺冷哼一声道:“这上千义军死得不明不白,总有一天我定会找出你是叛徒的证据。”
说完掉转马头打马向西而去。
文世杰尴尬一笑到:“莺莺年纪小,不懂规矩,还请孟帮主见谅。”
孟钰笑道:“我看着莺莺长大,岂会与她一般见识。”
文世杰道:“那就好。”
他一扯马缰,掉转马头,亦往西去。
苏春兰冷哼一声也打马跟上。
苏秋菊笑道:“孟大哥,半个月后我父亲寿辰,希望你不要错过。”
孟钰轻轻一笑道:“苏庄主的寿辰,肯定不少好吃的,我自然不会错过。”
苏秋菊笑道:“那好,半个月后,苏家庄见。”说完打马离去。
苏夏荷含情脉脉的看着孟钰,深情道:“你也保重。”
孟钰笑着点了点头。
苏夏荷一声叹息,打马向文世杰等人追去。
待她们消失在路尽头,孟钰笑容顿敛。
文莺莺说得没错,是要揪出那个叛徒,元军内应。
孟钰心里虽有怀疑的人选,但却想不出那人会是元军内应的理由。只因在孟钰心里,他是天下最不可能做元军内应的人。
孟钰从怀里掏出刚才翠屏山庄大汉掉落的书信。
他希望能从信里看到一丝关于那叛徒的线索。
这也是刚才他藏着捏着不想打开的原因。
只因如果那人是叛徒,元军内应,而信里有提到那叛徒的线索,那只怕叛徒会狠下杀手,将他们杀死,如果那人是黑衣人的话。
孟钰面色沉重的撕开了信口,从中掏出了信纸,摊开纸一看,只见信上写着四个字,“人已收到”。
“人已收到?”孟钰暗暗惊奇。
那人到底会是谁,难道是苏冬梅?云罗把苏冬梅藏在翠屏山庄!
“一定就是这样,他娘的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茵。哈哈哈哈。”
太阳西偏,孟钰焦急的跑回树林,白玉箫等人所在的地方。
他自离开后便对白玉箫忧心忡忡,当然他未想到一去见义军就是大半天。
他赶回到白玉箫等人所在地方时,面色一惊。
只见白玉箫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而云罗和那圣火教的黑狼已不见了踪影。
孟钰急探白玉箫鼻息,但觉还有气息,不禁松了口气。
但白玉箫为何此时躺在地上昏迷不醒?
孟钰又翻看了白玉箫的身子,看看是否带有伤势。但翻看几遍,并没有看到明显的伤口。
“难道是被点晕?”孟钰想了想,手试着往白玉箫后颈部一点,白玉箫果然醒了过来。
孟钰皱眉道:“你是说你是被黑狼点晕的。”
白玉箫点头道:“当时我可以看到云罗不能动,而背对着黑狼,所以我想应该是他没错。”
孟钰奇道:“可我已封住了他全身穴道,你确定没有看到有人接近?”
白玉箫道:“那我可就不知道,也许当时有人靠近我不得而知,或许他有什么法子解开了穴道,也不一定。”
孟钰点了点头道:“没错,也许他暗自运功解穴而你却不曾得知。”
白玉箫愧疚道:“现在没了云罗,线索也断了,我们要如何去找那叫苏冬梅的姑娘?”
孟钰笑道:“不必担心,我已知道那藏人的地方所在。”
白玉箫惊喜道:“在哪?”
“九岭山翠屏山庄。”
九岭山是一片连绵百里的山岭。
当白玉箫和孟钰来到九岭山下的一个小村庄上时,已是第二天的中午。
这小村庄乃是上九岭山翠屏山庄必经的之地。
小村庄里有一家小酒铺,酒铺摆放着三四张桌椅。
此时孟钰和白玉箫找了张桌子坐下。因为地处偏僻,行人稀少,所以小酒铺没有什么好酒好肉。
孟钰和白玉箫赶了一晚上的路,也不挑剔,要了几样农家小炒和农家自酿米酒,便吃喝起来。
吃喝了一会儿,孟钰忽然发现白玉箫一直注视着,坐在他俩对面一桌子的灰衣女孩。
那灰衣女孩便是掌柜的女儿。
此时那灰衣女孩也正儿八经的拿着她那对一大一小的眼睛,直瞅着白玉箫看,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