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玉箫与王赵显虽然初次见面,却似乎相识恨晚,待将王赵显的几壶酒喝光,将王赵显送走,白玉箫等人便躺在地上睡下。
虽喝了些酒,但在这荒野黑夜之中,四周都是平常逃难百姓,但白玉箫知道,情势越是复杂,他就越要保持清醒,虽然他累极,但也只能闭上眼睛养神,耳朵却听着八方。
十丈之内任何风吹草动,都不能逃过他的耳朵。
就这样到了半夜,火堆的火变得弱小,四周的百姓都已席地而睡,只有王赵显的十几个护卫走动,眼睛注意着四周的黑夜。
白玉箫闭目养神,耳朵听着八方来声,有虫鸣声,风吹树响动声,还有不远处百姓的呓语声,打呼声,还有马蹄声。
白玉箫眼睛骤开,本来睡着的云彩儿也惊的起来。
马蹄声越来越近,听声音杂乱却震颤着大地,大地颤动着。本在梦乡中的逃难百姓都惊慌的站起身来。
巧儿也醒来,揉搓着眼睛道:“什么声音,这么吵?”
白玉箫也不知道,吓唬着巧儿笑道:“土匪来了。”
巧儿一听,睡意全无。
果然很远,不远处便有火光传来,呼声大响。
逃难百姓见状大呼道:“强盗来了!”
很快便舍弃行李,往树林里四散逃窜。
云彩儿白了白玉箫一眼道:“你真的是乌鸦嘴。”白玉箫只有苦笑。
很快,便有百余骑马出现,马上的人赤着上身,一手拿刀,一手持着火把,将白玉箫等人围住。
白玉箫这时发现那王赵显并没有像那些百姓一样逃散,只见他的几十个护卫,拔刀出鞘,保护着王赵显的帐缝,似乎任何人想靠近,先得问过他们的明晃晃的钢刀。
那些强盗见势未想到在百姓之中,会隐藏有持刀的大汉,先是一惊愕,但相较力量对比后,觉得人数,骑在马上有着优势,便纵马挥刀冲杀。
白玉箫对云彩儿道:“保护好巧儿。”他身子跃起,凌空踢腿,将挥刀砍来的一个大汉踹落下马,又脚尖点在马上,腾起三丈高,向靠近云彩儿和巧儿的强盗袭去。
几个起落,便有几个强盗被白玉箫踹的倒地不起。
云彩儿听白玉箫的话,守在巧儿身边,手中银针连连击出,银针飞出,便有近前的强盗倒地不起。
强盗见云彩儿和白玉箫是个硬碴子,便弃了白玉箫,与其它强盗,合力围攻王赵显的帐缝。
云彩儿道:“你怎么站着,不去帮忙?”
白玉箫笑道:“你看,只怕还不够他们喝一壶的。”
只见帐缝外的王赵显手下,个个挥舞着钢刀,斩杀近前强盗,虽然处在马下,相较劣势,但那些护卫下砍马腿,马一失蹄,便摔倒在地,马上的强盗摔下地来,不死既重伤,伤者又被那些护卫补刀砍死。
如此一番血战,不到半刻钟,上百个强盗,便被斩杀殆尽,剩余几个强盗早已落慌逃去。
经过刚才那场战斗,白玉箫见王赵显的护卫阵型有序,刀法精绝,将强盗挡在离帐缝三丈之外,心里暗暗佩服。
云彩儿亦看在眼里,笑道:“好厉害的刀法,这等身手,只怕在江湖中,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这时只见帐缝帘子收起,从里面探出一人的脑袋,左右瞧瞧,却不是王赵显是谁。
早有护卫领班上前恭手道:“主子,强盗已被赶跑。”
王赵显这才舒了口气,从帐缝外走出,笑道:“各位受苦了,待到福州,本王会重重有赏。”
众侍卫谢过。
王赵显又在护卫陪护下,朝白玉箫三人走来。
王赵显道奇:“白兄弟,彩儿姑娘,巧儿姑娘,你们怎么样?那些强盗可伤着三位?”
白玉箫道:“没有。”
王赵显笑道:“怎么样?我的护卫不错吧,要不是今天碰到我,只怕你们三人便被强盗杀死。”
白玉箫心里暗自好笑:“看来王赵显只道刚才是他的手下救了他们。”
巧儿不服气道:“你可要搞清楚,刚才可是我的箫哥哥和彩儿姐姐自己退了敌,与你何干?”
王赵显一听,询问了声护卫,当从护卫那里得知方才白玉箫等人击杀强盗后,便笑道:“原来老弟身怀不露,真是令本王意外得很。”
巧儿奇道:“你怎么又自称本王,难道你是王爷?”
王赵显听后笑道:“非也,不过是我姓王,便喜欢自称自己本王。”
巧儿明白的点了点头,但白玉箫和云彩儿心里却心生疑窦。
白玉箫笑道:“王兄的护卫刀法高觉,令人赞叹佩服,刚才若不是王兄手下抵挡住大部分强盗,恐怕我们三人纵有三头六臂,也得死于强盗刀下。”
王赵显笑道:“好说好说,我看白兄弟武功也不错,为人正直,不如便留下做我的贴身侍卫,以后荣华富贵,便可享受不尽。”
白玉箫笑道:“王兄好意,兄弟心领,但我喜欢自由,不喜欢束缚,所以不能接受。”
王赵显叹气道:“像小兄弟这样身手,还一表人才,如此散漫的闲云野鹤,实是可惜。”
白玉箫道:“我又没有丟失分毫,有何可惜不可惜。”
王赵显叹气道:“小兄弟自然不会有失分毫,只是大宋的失了一人才,若是大宋得如此千千万万人才,千里疆土又何至落败至此。”
白玉箫道:“事已至此,叹之何用,阁下既有报国之心,为何不留在临安,却携带行囊财物家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