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客人说到此似乎便吃饱喝足,起身离座,踏上楼梯,往二楼走去。那商人身上背着一个沉甸甸的包裹,似乎里面装着什么贵重物品。
待两人走后,孟钰脑子里还在回想着刚才两人的谈话。
白玉箫见孟钰停箸发呆,不禁问道:“你在想什么?”
孟钰叹道:“我在想还要不要坚持抗元保宋。”
他没想到在此节骨眼,宋室皇帝还如此昏庸,任用奸臣。忠义将士只能任由奸臣摆布,战死沙场。
刚才那两个人的话,白玉箫当然也有听到。
“我现在什么都不知道,也不像你们一样会忧国忧民,想要捐躯赴国难。我更不会为那些正在安乐的朝廷权贵上阵杀敌。但我却很想帮帮被围困在隆兴城里的百姓将士。”
孟钰一听恍然大悟,如醍醐灌顶,茅塞顿开,心里顿时有了主意。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听了你的一番话,我已有了决定。”
白玉箫笑道:“你是不是打算不去隆兴城了?”
“当然,隆兴城肯定要去,我们去把城里被围困的将士百姓救出来,免遭元兵屠杀。”
白玉箫一阵失望,他对刚才说的那番大道理后悔不已。
“我们现在只有两个人,怎么可能做到把城里将士和百姓,从包围在城外的元兵眼皮子底下救出来。”
“车到山前必有路,我们赶去那里再说,现在最重要的是吃饱喝足睡好休息好。”
两人吃饱后,便去客栈澡堂洗了个热水澡,白玉箫换了身新衣,洗好了澡,两人坐在房里,等待着。
白玉箫坐得发困,打了个哈欠,他两不知道现在已是几更天,只知道两眼睛直打架。
“你说现在那客栈老板睡熟了没有?”
孟钰道:“天已很晚,不管他睡没睡,我现在都要去把那玉箫偷出来。”
孟钰爬出窗子,跃上房顶,不动声响的飞踏在屋瓦上。
他早已从澡堂伙计那里打听到客栈老板的卧房所在。
当他来到客栈老板卧房的屋顶上时,便掀开一块瓦片,眼睛凑近口子往下看。只见屋里黑漆漆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孟钰暗想掌柜的应该已是睡着,便跃到屋下,悄悄打开窗子,飞身进房。身形矫健,落地无声。
房里漆黑看不清东西,要找东西实在不可能,孟钰想了想,摸索到床边,想点晕那客栈老板。
他掏出火折子一晃,眼前火光亮起,孟钰往床上看去。
这一看他不禁瞪大眼睛,此时床上哪里有人。
孟钰心里暗奇,此时深夜,客栈老板不睡觉,跑到哪里去了?
他正疑惑间,突听屋外有急促脚步声传来,声音虽轻,但孟钰依然可以听清楚那脚步声正走近。
孟钰心想:“只怕那掌柜的回来了。”他急忙吹灭火折子,爬到床地下屏息静待。
才钻进床底,只听“吱呀”一声房门被人打开,一个黑影走进房间,又“嘣”的一声,房门被关上。
开门关门,动作连贯,孟钰能听到走进房间的人,急促的呼吸声。
过了一会儿,走进房间的人呼吸声平缓了下来。房间便有微弱的火光亮起,孟钰能看到那人黑色的裤子鞋子。只是碍于在床底下,不能看到上身和那人的面目,更不能看到那人手里正在做什么。
只见那人移步走到床边,脱掉鞋子裤子,接着把一团衣物往床底一塞,这一塞把孟钰吓得一惊,幸好那人不往床底下看,孟钰亦没有叫出声来。
那人把一团衣物塞进床底下后,便熄灭火光,躺床上休息。
孟钰屏息静待,等到鼾声响起,他仔细辩听,只觉鼾响均匀,便慢慢爬出床底。
孟钰起身往床上一看,看不清那人面容,心里暗想:“点晕再说。”探出两指,出手向那人“风池穴”点去。
手指点去,还未点着,忽见银光袭面而来。
孟钰大惊,急忙收手连退数步。
“你是什么人?”床上那人从床上落地站起。
孟钰尖着嗓子道:“我也想问你到底是谁。”
孟钰听声音便知是掌柜的,但从进入客栈观察他行为举止来看,掌柜的似乎并不会武功。而刚才那一出手,显然黑暗中的这个人武功不错,是以他也不确定是否是掌柜的,故有此一问。
只听那人冷笑一声。
“既然大家都看不清对方,不如点上灯火互相瞧个清楚。”
那人说完,只见火光一闪,但还未亮起便被孟钰打出掌风扑灭。
“不必了。”
那人惊“咦”一声,似乎害怕,颤声道:“既然阁下不想露出庐山真面目,那这火光不亮也罢。”
孟钰尖声道:“如此最好,我很好奇你怎知我躲在房中?”
那人笑道:“我出去时门窗紧闭,而回来时有一扇窗子却打开,回想今晚未曾起大风,是以便知有人闯入,但未知那人是否已走,便试着假睡打鼾诱那人出来。”
孟钰看向进房时打开的那扇窗子,心里暗道大意。
那人问道:“不知阁下深夜来访,是为何故。”
孟钰想了想道:“我便是江湖人称有宝必访的飞贼一摸光,听闻掌柜的得到了件宝贝,便想借来一看。”
“你真的是一摸光?”那人似乎不敢相信。
“没错。”
孟钰刚才称那人为掌柜,未见否认,可见他便是客栈掌柜。可他为何要掩饰自己的武功?
只听掌柜的道:“不知我有何宝物能引来飞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