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摸光大笑道:“难道你认为你可以杀得了我?”
他身子一起,飞跃向白玉箫,在半空中出掌相击。
一摸光身法快极,犹似一只蝙蝠便灵活在半空中飞掠,但蝙蝠也只有在黑暗中才能显示出长处,在有光的地方便只有挨打的份。
白玉箫看清一摸光出掌来势,急忙使出降龙十八掌中的“双龙取水”,这是一招自下而上的招式。
两掌击出,一摸光大吃一惊,但觉掌力浩瀚无边,自知难受此击,但他在空中身法灵活,只见他收回双手,身子翻转,躲过一击。
一摸光躲过一击后,落在离白玉箫丈远的地上。
白玉箫见一击不成,又出掌击去。
一摸光已知白玉箫功力深厚,不可与之正面而对。他见白玉箫击来,急忙闪动身形,出掌扑灭身旁的灯火。
密室顿时一黑,伸手不可见五指。
白玉箫掌势攻出一半,发现眼前忽见眼前一片黑暗,大惊,急忙收掌撤身回到孟钰身旁。
黑暗中,孟钰在他旁边笑道:“这死蝙蝠借助黑暗偷袭,你可要小心些。”
白玉箫见孟钰都着了他的道,心里自然是小心谨慎。
“你放心。”
“放心没用,等你发现他出现在你眼前时,只怕你已死死人,最好把你身上的火折子给我。”
白玉箫轻轻笑道:“可惜我没带火折子。”
“那完了。”
白玉箫凝神戒备,忽听身旁有铁器声响。接着听到有人一喘气声,白玉箫知道是一摸光靠近自己时,踩到了掉在地上的那把菜刀。
时机稍纵既逝,白玉箫向刀声传来方向挥掌击去。
但听破风声响,白玉箫知道一摸光已乱了阵脚,身法乱套,不再动而无声。
急忙辩声听位,但那一摸光却也不糊涂,似乎在某个黑暗角落定住,不再动弹。密室便没有了声响,只有白玉箫和孟钰的呼吸声。
忽黑暗中,孟钰骂道:“一摸光,你他娘的有本事光明正大露个脸出来斗一斗,别老是躲在黑暗处,好像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般。”
孟钰骂得很是大声,足以震得人耳膜生疼。
白玉箫知道孟钰的用意是想用激将法,就算不那一摸光不上当,只怕也会气得火冒三丈,露出点动静,只要一摸光露出点动静,白玉箫便有机可循。
但孟钰骂了很久,那一摸光不但不动声色,还连气都没有小喘一声。
最后孟钰骂得口干舌燥,不禁赞道:“一摸光,你他娘的真沉得住气。”
但孟钰只顾着骂人,却未想过他说话声会暴露他在黑暗中的位置,他还似乎忘记一摸光能在黑暗中悄无声息行动。
孟钰只听耳畔有人冷冷道:“谁说我沉得住气,我现在不就来让你永远闭嘴了吗!”
这话声如寒冬飞雪般冷,把孟钰吓得跳起来。
孟钰跳了起来?一摸光暗道不好,但为时已晚,他击出的一掌竟击了个空。
孟钰不知何时解了绳子,刚才似乎故意说话诱一摸光靠近。
一摸光一掌击空后,忽有微弱的火光亮起。
那微弱的火光映照下,足以让一摸光暴露在孟钰和白玉箫眼下,一摸光也能看见离他丈许远的孟钰和白玉箫。
一摸光吃惊的看向手拿火折子的白玉箫,白玉箫点亮了室壁的油灯。
“你不是说过你没有火折子?”
白玉箫轻轻一笑道:“我说你也信?”
一摸光又看向孟钰。
“那你又何时解了身上的绳子,而我却没有听到动静?”
孟钰笑道:“别看你号称飞蝙蝠,其实你也在黑暗中看不见任何东西,你不过有一双敏锐的耳朵,加上对房屋的了解,再加上踏物细无声的身法,才能在黑暗中神不知鬼不觉的偷袭别人。”
一摸光冷笑道:“看来你对我了如指掌,那又如何,你却何时解开了绳子,那小子为何走动我却听不到一点动静。”
白玉箫道:“你刚才难道没有捂住耳朵?”
一摸光恍然大悟,刚才孟钰说话震得他耳朵发疼,是以他有捂住耳朵。
白玉箫笑道:“刚才孟钰说话乃运气所发,若有平常人在这密室里,足以使他们被震得七窍流血。你虽功力不弱,但刚才你若不捂住耳朵,那疼痛你只怕要喊出声来,但你不可能选择喊出声来暴露自己的行踪,是以你肯定捂住耳朵。但不管你捂不捂住耳朵,我替他解开绳子的动静,你的耳朵都难以听到。我替他解开绳子后,便悄声走到这密室门,你这次休想逃走。”
一摸光一脸惊奇。
“难道刚才他说话时,你没用手堵住耳朵?”
孟钰道:“他内功深厚,自然能抗住我所发出的声响,现在室门已被我两堵住,你往哪逃?”
一摸光自然知道自己远非二人对手,若交手只怕必输无疑。
他虽被白玉箫和孟钰包围住,但还是面露得意的笑容。
“难道你们两个以为你们这样就能制服我?”
孟钰笑道:“难不成你自以为能打赢我二人,闯出去不成?”
忽听厨房外有人声传来。
“我刚才明明听到那说话声是掌柜的房里传出来的,为何里面没人?”
“你们这些客人懂什么,那说话声明明是从厨房里传出来的,快看厨房里似乎还有亮光。”
显然刚才孟钰运气所发的说话声把客栈那些客人和伙计都吵醒了,现在正赶来一探究竟。”
但孟钰和白玉箫的眼睛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