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天还未亮,花经离便离开了王府。送走花经离,世子带我们进了王府的后院。

王府后院倒是很大,花石木湖一应俱全。世子指了一间离书房最近的侧院给了我和小钏,“这院子最为安静,离书房也近,倘若姑娘有什么需要的,只管托人来找我。”世子说完,示意身边的一个侍女上前,“从今日起,由她照顾姑娘起居。我还有事,先走了。”

世子安顿下我们就走了,那个侍女行礼道:“奴婢寒楚,是王府一等侍女,姑娘有何吩咐,只管叫奴婢。如有不周,还望姑娘包涵。”寒楚身为一等侍女,在王府自然有一定的地位,说起话来气势十足,却也不失谦卑。

“有劳寒楚姑娘。”

寒楚见过后,便吩咐其他侍女收拾侧院。侧院没有名字,但大家都叫它东院,东院相比世子夫人们住的西院略显冷清。听闻东院原来是靖边王之妹,世子姑姑长安公主省亲时所建。如今长安公主辞世三年,东院也空了三年,自然冷清。

寒楚和侍女们很快收拾好了侧院,寒楚带我们进入东院的一间侧屋,尽管侧屋不如主屋大,可也精美绝伦,可见当时长安公主有多么风光。

寒楚离开后,小钏担心道:“姐姐,我们此番留在王府,会不会太危险了。”

“危险又能怎样呢,世子将我们留在王府,就是为了牵制花先生。不过从另一个角度看,我们名正言顺的留在王府,行事倒方便了许多。何况花先生一日不回来,我们也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

王府的深夜寂静无声,只有偶尔经过的护院,脚步簇簇,惊起乌雀,惹得寒枝摇曳,倒映在窗户上,不觉有些凄冷。

换了新地方,我实在睡不着,便披了斗篷离开侧屋。一推门,风就窜了进来,斗篷吹的哗哗作响,这风真冷,不知道护院们是如何日复一日的守卫着深夜王府。

“姑娘,夜风甚寒,还是回屋歇息的好。”寒楚的住处留在侧屋右边的小屋里,许是听见开门声,便出来看个究竟。

“我睡不着,出来走走,寒楚姑娘回去休息吧。”

“姑娘如若不慎着凉了,奴婢如何跟世子交代?”

到底是世子身边的人,都拿世子来压我了,既然如此,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也罢,我回去就是了。”

回到屋里,寒楚的身影还映在门上,她站了有一段时间才离开。这是真的关心我是否再会出屋不慎着凉,还是生怕我到处乱走,发现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次日清晨,我与小钏躲开了寒楚的监督,跑到后花园赏景。昨日就看见这里一片梅花开的甚好,再加上精心修剪过,比外面的梅花都大气一些。

正看的起兴,不知何时,从一株梅树后转出来一个身着雪白兔氅,满头珠光宝气的女子来,这女子妆容姣好,步履轻盈,身后也只跟了一个丫鬟,就连那个丫鬟,手腕上的翡翠镯子也格外扎眼。看来是王府里颇有地位的一个主子。

因为不知如何称呼,也不知是府里哪位主子,便只对她行了礼。

“哟,莫不是世子爷又有新人了?难怪许久不来我屋里坐坐了。”她的眼睛一直在我身上打量,好像要把我看穿一样。

我微微一笑:“民女只是府上暂居的客人。”

那女子听完这话笑的更灿烂了:“妹妹别说笑了,能住进王府的女人,怎么可能是客人呢,何况妹妹貌美如花,哪个男的不会动心呢?不知妹妹芳名?”

她这一席话说的人尴尬无比,“民女安若岚。”

“是个好名字,我是世子侧夫人,日后,妹妹可得多来我院里走走。”

我笑道:“民女真的是世子的客人,只不过世子答应花先生让民女暂居一段时日而已。”

话未落,寒楚就急匆匆赶来,她先拜见了侧夫人,道:“南宫夫人,世子爷正找您呢。”

南宫夫人一听这话,立刻喜上眉梢,带着丫鬟转身走了。

寒楚等南宫夫人离开后,对我们道:“姑娘怎么一个人出来了,叫寒楚好找。”

“整日闷在东院难免乏味,便出来看看,不曾想会遇见南宫夫人。”

“南宫夫人正值盛宠,后院大小事宜都由她说了算,姑娘虽是世子爷的客人,也须防备她一些。”

“冒昧的问一句,后院的事为何不由世子妃执掌,而是侧夫人呢?说来我还不曾见过世子妃,恐怕不合规矩。”

寒楚叹了一口气,“世子妃早些年生了一场病,侧夫人说世子妃患的是瘟疫,世子便将世子妃安排去了城郊的罗雀庵,谁知没过多久,庵里传来消息,世子妃不见了,至今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不见了,那世子就没有派人去找吗?”

“当然找了,世子与世子妃感情很好,世子妃失踪后,世子低落了许久。”

“可是世子妃尚未找到,南宫夫人便得了盛宠,世子哪有心思再去找世子妃了?”

“正是。两年过去了,世子妃还是没有找到,世子尚无子,王爷怎么可能再让他把心思放在一个生死未卜的人身上。”寒楚叹了口气,“姑娘还是回东院吧,世子妃是世子心头的一块伤疤,如今南宫夫人受宠,府里已经没人敢提世子妃的事了,姑娘只当是玩笑,听了便罢。”

玩笑?世子妃为何离开罗雀庵不得而知,可她至死思念世子,王府却把她当作玩笑,当真是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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