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千千脸色难看的很,双目死死的瞪着赵安,“你怎么猜出来的!”
赵安舒服的往风椅上一靠,淡淡的瞥了一眼陈千千,道,“这个与你无关,这一局我赢了,说好的三千灵石呢?”
顿了顿,赵安目光轻轻一扫众人,嗤笑一声,“莫非陈姑娘想当着众位道友的面赖账不成?”
这话一出,陈千千脸色更是难看了几分,右手一甩,顿时一个银色的精致储物袋出现在桌子上,赵安神识一扫,里面不多不少正好堆满了三千灵石。
“不错。陈姑娘可否换一个幻术,花草虫蝶虽然好看,可看久了总是有些腻的。”赵安眼中带着一丝戏谑之色,慢条斯理道。
陈千千顿时面容一煞,自己的幻术竟然变成了别人眼中的消遣,心中愤怒可想而知。
“可以,完全可以。”
陈千千不怒反笑,双目中带着一丝冷意,右手再次挥舞而起。
这一次与之前不同,四周再无花草虫蝶,却是阵阵梵音响彻环绕,宫商角徵,高低落错,一瞬间众人仿佛置身的并非赌坊,而是一处乐乡。
而陈千千搖骰的手就仿佛是这乐音的钟鼓,左右晃动之中,鼓声随即而起,轻弱缓急逐步将人引入乐音之中。
“倒还挺好听的。”赵安闭上眼睛,惬意的倒在风椅上,一副悠哉的样子。
“我倒要看看你在耍什么花招!”
陈千千冷冷的看着赵安,银牙一咬,手中骰盒速度加快之际,四周梵音更是美妙让人沉沦,就算对方真的有何手段,也短短无法穿透这幻术!
赵安此时看着虽然惬意,可是右手却是在袖中不断轻轻敲击,仿佛是在计算些什么一般。
忽而,在陈千千鼓声停止的一刹那,赵安手指一顿,紧接着瞳孔倏然一缩,原本黑亮圆润的瞳孔拉的细长,犹如蛇目一般,向着陈千千看去。
时间一厘一厘的向前流淌,眼前发生的一切清晰烙印在眼中,四周的一切声音犹如呗吞噬一般,寂静的令人可怕。
四周的一切走马观花般流淌而过,众人的喧嚣犹如是灯火的一瞬,一切的一切全部都消融进他的双眼之中。
赌?
赵安从未赌过,更完全不会赌。
以他的本事,同样不能刺破骰盒,去看清里面的骰子,可这又如何?
赌之一道,向来赌的就是个结果。
陈千千赌技惊人如何?
她在骰盒里动了手脚又如何?
在岁月之力下,只要赵安将流逝而过的岁月逆转,无论陈千千开出的是什么,他都能准确无误的猜中其中的数目。
只因岁月,便在他的眼中!
在骰盒打开的一瞬,赵安将其中骰子的点数看的清清楚楚,随即双目之中释放出一股寂灭之色。
接着,以三息为限,周遭的一切犹如倒放,陈千千的骰盒再次盖上,右腕以一种落下的姿势重新抬起,随即鼓声再次敲响。
“轰!”
四周的一切恢复如常。
“我不信你这次还能猜中!”陈千千银牙一咬,口中“三二一”落定之后,手中骰盒掀起的瞬间,便听赵安淡淡的声音响起,
“一骰二,一骰一,共三点。”
众人的视线纷纷落在骰盒之下,黑色的绒布之上,两颗莹白通透的骰子静静的躺在上面,果不其然如同赵安所说,一颗是一点,而另外一颗是二点,一共是三点的数目。
“他竟然又猜对了?!”
“太厉害了,竟然连续两场都猜对,到底他是用了什么办法?”
此时此刻,在场众人的视线几乎全部被赵安所吸引,一阵的叫好惊叹之声。
陈千千也是从惊愕中好不容易才回过了神,表情难看的很,她死死的盯着桌子上的骰子,仿佛不相信一般,忽然大声骂道,
“不可能!你不可能次次都猜中,你到底是用了邪法!”
赵安冷冷瞥了一眼陈千千,道,“真是怪了,之前你将这赌具放于此地让各位检验,说是为了防止被某些宵小无赖之徒损坏了你赌坊的名声,并且信心凿凿,说此物盛放骰子的赌盒,可以隔绝神识和一切声音,况且……”
赵安顿了顿,站起身用手指向在场众人,“在座如此多的道友和前辈,若是在下使用邪法的话,自然也瞒不过众道友的双眼,更何况你这赌坊中高手众多,一旦在下有任何动作,都会被抓个现行。陈姑娘你如此污蔑在下,莫非是输不起?”
“不错!我们刚刚一直盯着,这位小兄弟莫说是邪法了,甚至身上连一丝灵力的波动都没有。”
“就是,况且你们赌坊既然之前便说,所有的赌具都是灵物,可以隔绝一切神识和声音,你如今又怀疑这位小兄弟,岂不是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愿赌服输,既然人家猜中了,你就应该按照赌约,将灵石给人家。”
在座的众人不嫌事大,一句又一句,说的陈千千脸一阵红一阵白。
“好!不过就是三千灵石,我给你。”
陈千千咬牙切齿说完,右袖再次一甩,将一个银袋子扔到了赌桌之上。赵安微微一笑,右手隔空一抓,将两个银袋子都抓在手中。
六千灵石,一颗不少。
赵安满意的点点头,从其中拿出了五千灵石仍在桌子上,道,“陈姑娘,愿赌服输,现在你该放了在下的朋友了。”
陈千千冰冷着一张脸,左手一挥,顿时两道看不见的灵力自半空中倏然射来,将韩达手腕上的绳索割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