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肖嘴角露出一丝坏笑,提剑出手便是“无双无对,你宁氏一剑”,剑尖直指田伯光面门,待田伯光横刀去挡,铁剑与面门只差一寸。
田伯光心下骇然,惊讶道:“你这是华山剑法?”
“是我师母新创的剑法,专为克制你的快刀。”陈肖笑道。
闻言,田伯光心下郁闷不已,要是令狐冲也学会了这招,加上紫霞功的心法,还打个屁啊,但是他嘴上不认输道:“你这突然偷袭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再来,你我堂堂正正打一场。”
“好!”说完,陈肖运剑,手中长剑狂风骤雨般连攻十九招,这十九招式他对着石壁上几十招衡山剑法精简而来,极尽变幻之能。
连出十九招,田伯光只有招架之力,十九招之后,田伯光刚准备出刀,却发现身上的衣服多处割裂,才知道若不是别人手下留情,他此刻已经死了。刀提了一半,颓然放下了,“你到底是什么人,你用的不是华山剑法!”
“不认输?”陈肖问道。
“认个屁,你一个华山弟子用其他门派剑法,我不去你师父面前检举你偷学别派剑法已是仁义,岂有认输的道理。”田伯光恼怒道。
“不服再来就是,总归要让你心服口服的。”陈肖笑道。在石壁学成剑法的陈肖,缺乏实战经验,所以在拿田伯光练手。
这一次,陈肖用的是嵩山剑法。
十一招之后,陈肖手中的长剑,已经架在田伯光的脖子上。和田伯光的打斗过程中,陈肖每每招式出奇,打的田伯光只能被动招架,要是换了田伯光占据主动,输得就是陈肖了。因为不论内功、气力,眼下的陈肖都不如田伯光。
这也是田伯光郁闷的地方,他道:“你这次用的同样不是华山剑法,和刚才的剑法也不是一门,你到底是谁?你怎会如此多门派的剑法。”
见差不多了,陈肖仗剑说道:“在下华山弟子林平之,以华山剑法,再领教田兄高招。”他站在崖上,衣袂飘飘,委实是个英俊潇洒的江湖少侠。
连输三场的田伯光微怔之后,横刀便冲了过来,这次陈肖没再用宁氏一剑,而是以中规中矩的无边落木及有凤来仪这样的华山剑法与之对敌。剑法同样经过陈肖的精简和重新排列,而非拘泥从岳不群那里学来的顺序,二十九招之后,陈肖改刺为拍,一举打掉了田伯光手中的铁刀。
每一招都是华山剑法,但又似乎哪里不一样,田伯光也说不上来。他兀自道:“原来你就是林平之,那你之前用的就是你家的辟邪剑法,果然厉害。只是这剑法如此厉害,福威镖局怎还会遭了余沧海的算计,你又何须拜师华山,古怪,古怪。不过这些都与田某无关,你只要继续用华山剑法,田某一定在三十招之内赢你!”
他言下之意是,华山剑法是不如辟邪剑法的。
陈肖正要答话,忽听得身后有人冷冷道:“他若真要将华山剑法使明白了,莫说三十招,十招你也赢不了。”
终于来了。
不枉陈肖使用华山剑法,刻意在三十招才取胜。
陈肖装作大吃一惊,回过头来,见山洞口站着一个白须青袍老者,神气抑郁,脸如金纸,激动道:“你是风前辈?”
田伯光颤声道:“风老先生?”
那老者叹了口气,说道:“难得世上居然还有人知道风某的名字。”他话音一落,却又对陈肖训斥道:“林平之你这小子,我原以为你个可造之材,‘白虹贯曰’之后,为何要改成‘截剑式’,用‘有凤来仪’哪用拖到三十招。我见你将衡山、嵩山剑法使得极好,为何在本门剑法上偏偏如此匠气。也是,你是岳不群的弟子,好好的习武之才,被他教的拘泥不化。实在气人。”
田伯光原本在三十招内取胜的可能性就不大,如今又得了风清扬指点,想要胜他就更不可能了。有风清扬在场,田伯光原本打算三十招之后,强行掳走陈肖的想法也无法实施。
只见他突然捋起衣衫,袒露胸膛,指着****之下的两处红点,说道:“我这里被人点了死穴,又下了剧毒,被迫来邀令狐冲去去见那小师父。若是办不到,一个月后便腐烂化脓,无药可救。”他越说神色越是严峻:“我与你说这些,不是要你同情,而是要告诉你,既然令狐冲不在,我无论如何也要按你的法子,带你下山。”
陈肖犹豫了一下,俯身在他耳边说了几句,田伯光惊疑不定道:“这样真的可行?”
“自然可行,不过田兄若想我信守承诺,今曰之事还需保密。”要保密的,当然是见到风清扬的事情。
“好,田某这就下山,今曰之事也会烂在肚子里,你尽管放心。”田伯光抱拳道,说完便扭头下了思过崖。
山洞内,风清扬问道:“你叫林平之,既是福威镖局的人,那林远图与你什么关系?”
“回太师叔,他乃平之曾祖父。”陈肖恭敬道。
“有意思,有意思。林平之,我且问你,你可愿跟我学习剑法?”风清扬淡淡道。
陈肖当即跪倒在地,说道:“徒孙愿学太师叔剑法。”
“好,我便将独孤九剑传授与你!哈哈。”虽不知他高兴个什么,陈肖也跟着高兴起来。有传风清扬遇到的三个一等一高手,其中一个就是林远图,至于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他不说,陈肖当然不好问。
接下来的一个月光景,陈肖就跟着风清扬学习独孤九剑,学完了全部九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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