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石心已经遭遇了太多离奇的事,故而仅仅吃了一惊后就迅速恢复了平静:“嘿嘿!”他冷笑一声,“石某人离开江湖已久,敢情近来江湖上是高人辈出呀!”
他转过身来、环顾四周却不见一个人影,石心并不慌张,朗声说道:“女侠既然要找在下,又何必躲躲藏藏的不出来照个面呢?”
说着,他把目光聚拢在那口古井上,在他看来只有这口古井中才有可能藏得住人。
“哈哈哈哈……”随着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带着一种独特的回声,一个鬼魅似的人影果真从那口曾经填满了尸首、曾经出现过那具luǒ_tǐ女尸的古井中缓缓升起!
从本质上来说石心是一个胆大心细的成熟男人,加之武功高强又见多识广一般来说遇事是不会大惊小怪的。但当他在这个下着潇潇春雨、夜深人静、遍地死尸、空气中弥漫着血腥气息的偏僻小村的古井边,竟然看到一个长发遮面、看不清颜面、穿着件不知什么布料做成的白色长裙的女子从那口古井中缓缓升起时还是被吓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但是,作为一个坚定的共产主义者兼无神论者,又在名牌大学里受过系统的医学高等教育的知识分子他是知道这个世界上并不存在“鬼”这种一事物的。
因此,眼前的这个从古井中缓缓升起的白衣女子只可能是一个身怀绝技、装神弄鬼的武林高手!
石心的脑子里电光火石般地转着念头:“刚才那个偷袭我的人也是一身白衣,莫非真的是她?”
“她对我似乎并没有敌意。”这时,一阵轻风掠过,石心的目光扫到被风吹起的白衣女子身上破碎的前襟里隐约露出的一小块雪白胸罩时,不禁心中一荡——他的脑海里回想起的并不是刚才抚摸过的钟心桐高耸的****竟然是他在上海的联系人佘曼诗那呼之欲出的圆润胸脯——他曾经好几次在和佘曼诗接头时无意间瞥到过她那迷人的胸脯——他忽然发现这两对若隐若现的几乎要把雪白胸罩都撑破的丰腴胸脯是何等的相似?
有着这样诱人身材的女子会是怎样的一副尊容呢?
是否和佘曼诗一样也是位绝色美女呢?
作为从来没有性经历的壮男的石心,在这样一个春雨绵绵的寒夜里、在一个躺满尸首的小村里、面对一个从古井里缓缓升起的穿着雪白胸罩有着丰腴胸脯却看不清嘴脸的女子,闻着空气中强烈的血腥气味和她身上传来的若有若无的幽幽体香——所有这一切既浪漫又神秘、既充满了诡异又反差悬殊——而他身体的某个部分却有了反应,人居然不由自主地走神、开始浮想联翩。
然后,随着大脑思想的不集中,他的目光也开始走神,在这白衣女子的身上四处游荡。
一阵晚风吹过,轻轻拂动她的长发,石心却猛然发现她波动的长发下面、那白嫩的粉颈上隐隐有几条鲜红的挠痕——那分明是女人指甲留下的杰作。
石心猛省!
“糟糕!难道说钟宅地下的秘道已经被她发现了?心桐她们都已遭了她的毒手?”石心知道,留在钟宅地下秘道里的五个人里只有三人还能算得上“会家子”,但就算这三人的本领加在一起也及不上眼前这个神秘的女郎——石心的心里甚至有种不祥的预感——眼前这个神秘女子的武功明显已经超过了自己目前因受伤而退步的功力、简直与自己未受伤时的武功相若!
因为,就算是石心本人想从一口井中缓缓升起也将极为困难——不是做不到,而是需要消耗大量的内力——以他目前这种内伤未愈的状态更是绝无可能的了。
所以,石心才猜想秘道中的五人也许已经被害了,而钟心桐她们拼死抵抗才在这女子的脖颈上留下了指甲的挠痕。
想到这里,石心不禁怒火中烧,满腔的愤怒化为灼灼的目光直向那白衣女子射去。
而那白衣女子此刻刚好升上了井台,在空中打了一个旋子。她那白色的长裙随着她的身体一起旋转着宛若是雨夜中盛开的白莲花,灿烂美丽又轻盈飘逸。
像是故意的卖弄又像是在炫耀自己的轻功如何高妙,她轻盈的落在井边的条石地上,没有一丝声响。
石心满腔的怒火瞬间化为极度的震撼——仅仅凭着这一手高妙的轻功他就可以断定眼前的这个白衣女子的武功绝对不在自己全盛时之下,以自己目前的状态真要和对手动起手来恐怕羸面不到三成!而且,石心更注意到这女子的裙角上用魄的丝线绣了一朵盛开的莲花。
“白莲教?!”意识到对手的武功高强、自己无法靠武力搞定后,石心决定智取对手,先不和这个女人发生正面冲突、看看她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石心石大侠,”那女子的语气里少了点戏谑,多了几分尊重。
石心知道对方是打算和自己“谈谈”了。
“她要和我谈什么呢?”石心觉得毫无头绪。
不过有一点他却非常奇怪,就是这个白衣女子的声音与一个他所熟悉的人极为相似——那个人就是佘曼诗!
这二人的声音同样的轻柔、舒缓,充满了女性的柔美和魅力,每说一个字、一句话都像在撩拨你的心弦,让人不由自主地跟着她的话语思考。
佘曼诗的声音石心实在是再熟悉不过了,回想到刚才瞥见的白衣女子那丰美的***他甚至曾经以为眼前的这个白衣女子就是他在上海的联系人佘曼诗。
“不会的,佘曼诗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