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慈心中怒气更盛,不过此刻刀架在脖子上,他也无法反抗,只能继续赔笑着等待机会。
秋明和刘备一起跟着朱儁进了城门,秋明抬头一看,城头上站着的居然不是秦谊而是赵慈,不过他与赵慈也是旧识,便微笑着向赵慈点头打招呼。赵慈也认出了秋明,只得苦笑着回应他。
刘备转动着眼珠子道:“那人是开城的内应?怎么看起来脸色不大好?”
秋明心里也犯了嘀咕,叫过身边一个老兵道:“汉升,你眼力好,看看城头那家伙是不是有些不对劲?”
黄忠眯起眼睛抬头望了一会:“好象是不对劲,似乎那些人拿着刀子胁迫他。”
秋明立刻凑到朱儁马前:“中郎,情况有些不对,你先派人去叫住秦将军,我带人上去城楼看看。”朱儁想了想,就在城门洞里停住了马匹。
赵慈身边的黄巾左看右看,就是没看见朱儁的坐骑从门洞里出来,其中一人叫道:“这狗官不是躲在里面出恭吧?怎么待这么久?”另一人道:“别是看出了什么破绽吧?我们要不要点起烽火?”先前那人道:“后面还有这么多官军没进城,还是不要打草惊蛇吧,等等再说。”
秋明笑眯眯地从城垛的阴影处走出来:“不用等了,再等也是浪费时间,不如就这样送你们上路,好吗?”
趁着这十几个黄巾都被秋明吸引了注意力,赵慈飞快地夺下抵在自己颈间的短刀,反手结果了持刀者的性命,跳开一步叫道:“秋将军,快通知中郎,城里有埋伏。”
秋明微笑道:“刚才就看出来了,而且已经去通知秦将军不要再深入城里,贼人就是有什么诡计也来不及发出。”
赵慈叫道:“不可掉以轻心,黄巾贼已在这城门内外埋在大量引火之物,只要有一点火星就可能爆燃,另外,他们好象还派人从乘夜去偷袭我们的大营了。”
一个黄巾大骂道:“直娘贼,早就该结果了你,免得你在这里乱嚼舌根。”说完,他挥舞长戈就向赵慈冲来,赵慈手里只有一把短刀,左支右挡,不一会就险象环生。弓弦声响,那人应声倒地,赵慈抢过他手里的长戈,胆气益壮,居然守得门户甚严。
秋明在广宗是自己放过一把火的,听到引火之物顿时肝儿都颤了,脸色铁青地叫道:“快些把这些杂碎都料理了,我们赶紧撤出去。”魏延黄忠同时从黑暗里冲出,不一会就把城楼上的黄巾全部摆平。
为了演得逼真,孙夏在这面城墙上只留下了少数黄巾,但是无一不是悍勇绝伦之辈。一个已经被砍翻倒在血泊中的黄巾汉子乘着场面混乱无人注意,偷偷点起火把朝烽火台死力抛去。火把在空中甩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勾动了每个人的心弦。
弓弦声响,火把被黄忠的长箭远远带出,正当秋明刚刚把提起的心放下的时候,那火把却恰好落在一处引火之物上,立刻引起一圈大火。点火的黄巾大笑道:“苍天当死,黄天当立,哈哈,哈哈”,说完吐出几口鲜血,就此不动了。
不用秋明提醒,城下的朱儁也看到了城楼上的大火,急忙指挥后队变前队,快速撤出城去。可是四下埋伏的黄巾也仿佛听到冲锋的号角一样,纷纷按照孙夏的安排发动了攻击,刹那间时时火起,处处杀声,整个宛城西门似乎化成了一片人间地狱。
朱儁狼狈地跑下吊桥,不一会秋明也从火圈里逃了出来,可是已经深入城里的秦颉就没有这种好运气了。虽然得到示警后他们往回赶了一点路程,可是还没等赶到城门,火势就已经大涨起来,不时还有小股黄巾从大街小巷蹿出向他们发起偷袭,一时间形势岌岌可危。
秦颉使人冲出城门向朱儁求救,刘备道:“事急矣,可令死士当先蹈火,庶几可救出城内大军。”
附近的将校都诧异地看着刘备,刘玄德向以仁德知名,怎么会想出以人蹈火这样的主意来?不过看见他脸上身上还带着依稀的烧痕,众人大致明白了前两****是怎么逃出东门的。不少人心里想,你家的死士爱蹈火玩火,那就让你去好了,我的手下可没有这么听话的,要是让他们去做死士,说不定就会跟我动刀子了。
秋明大声道:“不用死士,大家把袍服脱下,就护城河里取湿土裹上前前填火。”众人大喜从之,虽然一个个脱得坦胸露腹的不好看,但是很快就把城门处的火势压下去了。
在魏延接应下,秦颉总算顺利摆脱了追兵与大队会合,看见畏头畏尾缩在秋明身旁的赵慈,秦颉怒火中烧挺枪便刺,口中大骂道:“好贼子,竟然敢串通黄巾前来赚我。”陆骏张机等七手八脚把他拦下,纷说赵慈也是身不得已,好在后面决然反正,保我大军未入埋伏,也算是将功赎罪。
正在吵闹不休,城中追兵已至,朱儁令秋明统领后队,曹寅陆骏佐之,全军缓缓往大营退去。
由于大军前往攻城,合肥长顾雍又提前把黄巾俘虏全部转运走了,大营里空荡荡的,稀疏的几点营火更点缀起夜之深邃。下邳丞孙坚大步流星地往中军的方向走去,身边跟着手执双刀的祖茂。
虽然久经战阵,但是孙坚心里还是有了几分小激动,从今天开始,他就不再是朝廷的将官,转而要为孙家帝业奋战沙场了。这条道路或许荆棘密布,但却正是男儿热血所为。虽然孙夏一直秘而不宣,但是在族中广有人脉的孙坚还是打听到了孙家权谋帝王业的谶言,并特意给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