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宫道:“不错,金兰谱上人名众多,城中不知多少高官大户都在其列,若是在守城之时他们作起乱来,倒是难以抵挡。”
程昱也道:“若是有内应的话,敌军甚至可以不走南门,随便找一处城门即可入城,我们兵微将寡,是守不住这许多处的。”
一下子众人都开始犯起难来,典韦魏延更是开始连声痛骂杨阿若,若是金兰谱没有毁掉,直接按谱抓人多么方便。现在大家临时记着的一些人名,没有证据还不敢找上门去,只能在暗中小心防范了。
正在有些愁眉不展之时,一直以来都是默不作声的国渊忽然开口道:“我有一计,不知道可不可用。”
陈宫吃惊地道:“国子尼素不轻言,想出的必定是妙计,快快讲来吧。”
国渊看了看陈宫,又看了看秋明,他是听过秋明的反诗的,心中对于为秋明继续效力有着本能的抗拒。不过他与郭嘉订有三年之约,本身又是个方直之人,自然也不会出尔反尔。而且就在前几天,他还收到了乃师郑玄的一封书信,从信里看来,郑玄老爷子真是被邓州发生的惨案气坏了,叮嘱国渊一定要全心全意协助秋明对付合肥侯。
想到这里,国渊暗中叹了口气:“如今合肥侯被猜忌禁足,城中若有与他勾结之人,必不敢堂堂正正的大行其事,我等可以敲山震虎,一来可以令他们有所收敛,二来也可以防止他们集结起来进行大的行动。”
“敲山震虎?计将安出?”
国渊没有直接回答秋明,却转向李严问道:“正方的那些道上朋友,后来有没有找到呢?”
李严压根就没想到国渊会把火烧到他的身上来,一张脸立刻涨得通红:“没,我明天再去其他几个地方找找。他们这么坑我,我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的。”
虽然那几个盗墓小蟊贼被戏志才用来暗算自己,差点让自己在长信宫灯一事上马失前踢,不过戏志才如今已被赶出洛阳,秋明暂时也没有精力去深究此事,不知国渊提起这个来是什么用意。
没等秋明表示出疑惑,国渊已经继续道:“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廷尉府学习,对里面的日常运作方式有了一定的了解。如今廷尉正郭常告病致休,一应事务都是由廷尉左监法衍负责安排,而法衍因为其爱子法正求学于邓州,对县丞颇有好感,平日也很愿意与我交流指导。”
秋明眨了眨眼睛:“这些我都已经了解了,你就直接说说那个敲山震虎是怎么回事吧。”
“我们可以去廷尉府报案,请法衍协助捉拿这伙盗墓贼,动作越大越好,声势越惊人越好。借着这个名头,我们可以趁机设置交通禁制,搜查可疑人家,即使捉不到他们主事之人,也可以敲山震虎,让他们无法大举成事。”
程昱一拍大腿道:“果然是妙计,只要廷尉府那边能接下这个案子,立下个名头,我们就可以借机做许多事了。恩,不如给这些盗墓贼也安个名目,叫做金兰帮,到时贴出告示,全城围剿金兰帮,足以惊吓那些心怀鬼胎之人了。”
陈宫道:“若要廷尉府重视此事,只凭与法衍的交情只怕还不够,我看县丞需要面见天子,让天子宣谕令廷尉府彻查。”
秋明点头道:“没有问题,如今天子最着紧的就是这个淘宝市场,只要我说明这伙盗墓贼的存在已经严重威胁到了淘宝的安全,天子一定会龙颜震怒立刻查办的。而且今天天子无意中许我随意出入宫门,正好方便我去求见。”
看见大家对这条计策都没什么意见,陈宫总结道:“既然如此,明天就各自分头去进行吧。县丞去宫中见天子,国渊去廷尉府找法衍,魏延程昱去南门查看地形,拿出个防御方案,我去客栈找李儒,商议与董卓里应外合,共破敌军的办法。”
李严见众人似乎都有安排,叫道:“我呢?也给我安排个什么事吧。”
程昱笑道:“虽然这边要走廷尉府,但是那一边你还是要继续去寻找那些道上朋友,或者悄悄放出风去,让他们躲藏得更深一些,千万不要轻易被我们找到,至少也要坚持到洛阳之局破解。不然我们连敲的山都没了,也就不好继续震虎了。”他这么一说,所有人都不厚道的笑了,李严却只有摇头苦笑。
第二天一早,各人都忙着自己的事去了,秋明带上典韦和周泰也直奔皇宫而去。
天子让秋明进宫来教宫女走猫步,张让是在一旁亲耳听见的,虽然心中不愿,却也不得不向守宫卫士作了交代。不过他自然是留了后手的,秋明刚一进宫,他就马上赶了过来,生怕给了秋明与天子独处的机会。
自古财帛动人心,刘宏昨日得了许多钱财,又和乌孙美人鏖战了半夜,正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居然也肯早起接见秋明了。听完秋明的讲述后,刘宏点头道:“这伙盗墓贼如此可恶,影响到淘宝市场的声誉,前一段的那些流言只怕也是由他们引起的。既然如此,朕自会吩咐廷尉府用心缉拿,秋卿也可协助他们一起办案,尽快把那些贼人绳之以法。”
秋明大喜谢恩,张让却感觉到非常怪异。盗墓贼?这是什么意思?还是秋明又想出了什么诡计?自从秋明来了洛阳,张让一直是战战兢兢,生怕秋明突然向天子献上金兰谱。
本来张让已经想好了诸多对策,只要秋明有所行动,他就可以连消带打,说不定还把脏水泼回到秋明身上。可是秋明每次进宫都仿佛忘了这事一样,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