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妖刀定沧海上透露出来的邪气充盈整个山头时,只见四大长老和张仲坚之间爆射出耀眼之极的光亮,瞬间扩散湮没了整个校场。

光亮散去后,五人口中喷血跌退出十多米远,索性盘膝而坐,天蛾人也往后“蹬蹬蹬”连退六、七步方才稳住身形,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整个校场上的人都停下来,一脸惊愕地望着天蛾人。

在场的道门弟子大都是精英好手,并非没有见识的人,所以当他们看到天蛾人身上的那套铠甲时,纷纷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情,当下面上齐齐露出震骇表情,不知该何去何从。

天蛾人无需喘息,邪眼环扫四周,手舞定沧海再度攻上。

五人面对比先前更为凌厉的攻势,只是纷纷单起左掌,以一半的力量组织起一道防御屏障勉强顶住了定沧海的进势,随后在众目睽睽下施展法术将远在十多步外的我隔空吸了过去。

我但觉一股无比温暖的真炁包裹住自己的身体,然后迅疾飞临至五雷大阵的头顶上方。

五人长老右手朝上齐齐伸出,激起五道不同属性的真炁通过我腕上的摄魂铃不断涌入体内。

天蛾人见状立马知道五人想干什么,当下面色一变,想要抽刀去斩杀我,不料从面前防御屏障处透露出来的强大能量竟然将妖刀牢牢吸住,一时之间难以抽身。

我只觉得身体被各种暖流充斥着,暖洋洋的好不舒服,而自己的大脑也与五人之间建立起某种神秘联系,惊诧之下正要开口询问,却听底下传来一阵传音入密,正是云霆的声音。

他说道:“时间所剩不多。你不要问,听我说。我们五人虽然空有一身修为,可事实证明已无法和天蛾人做正面对抗。我们只好用嫁衣神术将一身修为悉数灌注在你体内。我们都感觉到在体内有一股非同寻常的元神能量,在场众人已没有人能与他匹敌,所以只有靠你和他了。”

我接道:“在我体内的正是前几晚教我清微雷法的贵派苍璧大师。”

五人一怔,齐声道:“竟是苍璧师祖显灵!定数!定数!究竟发生了什么?”

就在此时,寄居在我体内的苍璧元神蓦地发出一道能与五人的意识相连接。

只听脑海中齐齐发出一阵惊呼,四大长老和张仲坚激动道:“原来如此!祖师爷是对的!我们的信念是对的!”

“生亦何欢,死亦何哀,不,天地间哪里来的生与死,就连昨天,今天和明天都不过是幻象罢了。”

“死亡即是重生,循环不息,何来生死?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我的意识并非被这股能量排斥,不过不知为何,始终无法融入其中,而五人似乎窥探到了天地间的终极秘密般,最终发出一阵愉悦的笑声,仿佛对这世间的一切都已无挂碍。

顷刻后,云霆说道:“不过,我们虽然将一身真炁灌注在你体内,可你毕竟修为有限,暂时无法完全转化这些强大的能量。所以,它们会在你体内储存起来,直到你有能力将它们彻底转化为止!”

我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们将真炁都给了我,那你们会怎样?”

云霆毫无犹豫道:“我们五人都会因为真炁枯竭而亡,所以,剩下的事就全靠你了。”

我愕然道:“那你们为什么不留一些真炁延续性命?”

云霆哈哈大笑道:“承蒙苍璧师祖显灵,我们都已窥知生命的终极奥秘,生亦何欢,死亦何哀,从未有生,从未有死,要这虚幻的性命,困在这天地的牢笼中又有何用?”

我怔道:“你们究竟看到了什么,能告诉我么?”

“我们看到的一切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你是天定的人,这里还有你未完成的事,无需急着理解,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准备好,接受我们生命中最后的馈赠吧!”

我急道:“对付天蛾人还有很多办法!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五位赶紧住手,我不要你们的真炁!”

云霆淡淡道:“晚了,一旦输送功能启动,除非彻底送完,否则无法停下来。若贸然停止的话,我们六个人都会因为真炁逆流而当场暴毙。”

我眼眶一热,叹道:“你们这是何苦?为什么偏偏选中我?”

那位长老道:“因为在场诸人中只有你拥有无限的容纳能力。我们五人联合起来的能量太过巨大,足以将任何一名人活活撑毙。而我们五个若不联手尽力的话,又无法开启输送功能。但是,你却不同,你的容纳力无穷无尽,我们完全可以放心地将消灭灵煞的重任交付给你,请你也不要辜负我们的期望。在嫁衣神术结束后的一段时间里,你暂时可以动用体内的所有真炁,这段时间虽然不长,可足够你击退天蛾人,掩护众人撤退至安全地带。”

说到这里,我但觉输送至体内的能量越来越微弱,放眼望去,只见四大长老和张仲坚面色苍白如纸,五双大手也渐渐地垂落下来。

天蛾人只觉手中妖刀一松,面前的防御屏障竟然自动消失了。他定睛望去,只见五人一起垂下了头颅,体内不再显示任何生命迹象。

天蛾人再侧首一望,只见众人已经逃得远远的,当下将心头涌起的怒意悉数发泄在五人的遗体上。

妖刀一挥,朝遗体劈落!

没想到,妖刀行至中途被一根有力的短棍架住。天蛾人猛的一加力,定沧海竟然纹丝不动,难以下降分毫。

我手持雷击木护立在五人的遗体前,一对虎目热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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