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宗棠他算个什么东西!谁不知道他们清军之所以连战连捷,都是靠我们神族的力量。左宗棠是无论如何都不敢开罪我的。”宗真一个翻身,又将吕妮压在了身下。
吕妮表情有些害怕道:“我听下人们说,左宗棠已经派人来查你了。”
宗真狠狠道:“他要是敢拿这事做我的文章,小心别怪我翻脸无情!”说着在她胸前用力掐了一把。
吕妮疼的喊了出来,还没骂上一句,就见宗真又开始折腾起来。
“要死了!你……你属种牛的啊,怎么还没闹够……啊……”
满屋春光。
夜,黑透了。
吕妮望了一眼身边睡得正在打鼾的宗真,在确定他睡熟了之后,方才轻手轻脚地走下了床榻。
她整了整被弄皱的衣裘,蓦地施展轻功掠出了荧惑阁,小心翼翼地来到了府邸东北角落里的一处小木屋里。
掠入门内,只见一名身穿紫裘,脸上戴着一张面具的人站在窗前的月光下。
那人一见吕妮进来,便欠身道:“李保四已在左宗棠的协助下逃出了定海城,正往蓝羽卫总部行去。”
吕妮道:“消息可靠么?”
那人道:“亲眼所见,亲耳所闻。”
“好,等下回去后我便想办法将这个消息透露给宗真知道,让他派出高手去捉拿李保四,不,莫炎。让宗真和左宗棠的关系继续恶化。”
“是的,尤其在大军溃败后,左、宗两大派系间的矛盾越来越激烈。对了,上面已经吩咐下来,让你尽快迫反宗真,好让他们鹬蚌相争。”
吕妮道:“我在宗真的身上已经下了蛊,可惜昨夜碰到一场巧合,他的蛊毒已经暴露。不过,用不了多长时间,他的意神智就会受我的控制,到时候即便他不为我言语所动,我也会用蛊术控制他的思想,逼他造反。”
说到这里,她的眼中浮现起一丝从未有过的狠辣之色,浑然不像将军府里的那个火辣娇俏的小娇娘了。
吕妮道:“对了,我听宗真说,左宗棠的人在城外一处山顶哨所里发现了活死人。千万不能让他们得到活死人的炼制方式。”
“那是否当场毁去?”
“这种活死人炼制不易,不到万不得已时千万不要这样做,明白么?”
“明白。”
我这次没有从上次那条山道上去,而是来到了山背面的公墓。
望着眼前那一望无垠的墓碑,配合着不时刮过的呜咽山风,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从怀里摸出一把杏黄色的纸符,依照高丘传授的咒语口诀念了起来,随后将这把符咒撒向半空。
符咒犹如有了生命一般,在半空中飘飘荡荡的过了许久方才落了下来。
寻常公墓内的尸体灵气波动很小,可以说几乎没有波动。而被邪气入侵过的公墓,其灵气波动十分强烈。如果女鬼赵飞燕曾经利用山上的尸体修炼妖术的话,那么应该会留下不少痕迹。
我撒出去十八道符,竟然每一道符否落在一个墓碑上,无论山风如何狂猛,这些杏黄符宛如粘在墓碑上似的吹不跑。
看来女鬼至少已用过了十八具尸体。”
我提着一个口袋来到那十八座公墓位前逐一摸索过来,只见他每次弯腰俯身都能从墓碑前摸起一件事物。
放在月光下仔细一瞧,那是一粒粒圆滚滚的事物。
这珠子上隐约透露出一股奇怪的难闻味道,虽然气味不重却也令人闻之欲呕。
我自言自语道:“高丘说的没错,这女鬼果然是在修炼邪术。这些尸油珠就是最好的证据。”
按照玄门理论解释,赵飞燕眼下是怨灵,是一种虚无缥缈的灵体,她无法像人类那样直接取出尸体,所以只能隔着公墓上的石碑泥土吸取尸气。
当尸气被吸走之后,尸体就会慢慢渗出一种尸油,这种尸油随着被吸走的尸气渗出地表,久而久之就凝结成了‘尸油珠’。”
不过,问题来了。
一般怨灵的活动范围被局限在她死亡时的地点。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事情的原委就远比想象的还要复杂。因为赵飞燕的确是被确认死在浣衣营的,她怎么可能跑到这山顶哨所来了?”
就在我举步朝山上行去时,一股强烈的肃杀气息席卷而至。
难道是宗真的人来了?
我心中叫苦,猛的抽刀四顾,霎时间呆住了。
只见三十步外的一处墓碑前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红发男子,他一身银甲裹身,背身斜插着一柄大剑,不正是先前在海船上遇到的异族剑客赛恩么?
我讶然道:“赛恩?你怎么在这里?”
赛恩没有回答,而是冷哼一声,一对深邃的目光射向我。
我的眼睛乍一触碰到这目光,顿时心头涌起浑身上下被看了个通透的可怕感觉。
赛恩露出一个嘲讽似的笑容后将目光从我脸上收回,说道:“山顶的女鬼我收定了。你就不用插手了。”
我愕然道:“你什么时候成了宗真的人?”
“这个你不用管。不过,你之前也瞒的我好苦啊。身怀如此绝技,怎么可能是一个小小的渔民?你费尽心机潜入岛内,恐怕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吧。难道你是太平军派来的探子?”
我干笑道:“你说什么?我怎么不明白?”
赛恩冷冷道:“不用再伪装了,这里没有外人。今日如果你胜不了我手中大剑的话,就瞪着去见左宗棠吧!”
他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