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大哥…你从昨天就一直待在这…没回去吗…?”云九初微微一笑过后,看到站在那好似精神不佳的闻人若祁,她想,难不成闻人大哥在这无浔待了一夜?

“是啊。”闻人若祁点了点头。

“你…不用回去吗?”闻人大哥既是待了一夜,那流真那边…

“九初你放心,闻人大哥因为不放心你,已经飞鸽传书给了流真。”像是孩童没要到糖一般,南宫钰见云九初第一句话不是对自己说,急忙抢着回答。

昨晚,云九初伤情稳定后,闻人若祁便用了飞鸽传书——

途遇魔,现无浔,祁无碍,明日回。

半个时辰后,流真用飞鸽回了四字——

小心,早回。

闻人若祁想,人是他送到无浔救治,那么,怎能不亲眼看着人家醒来。

“哦…谢谢你了闻人大哥…”云九初听言心生感谢,自己这条命,闻人若祁算是救了半条,也算是自己的恩人了。

“呵呵…你们聊,朽木,走,到我那拿酒去。”怀慈不自然地笑了笑,看着三人,突然觉得自己和朽木站在这,是不是会打扰到这几个年轻人聊天。

朽木不明意,毕竟这医殿是由他所掌管,他并不认为有何不妥,更不觉得哪里破坏气氛。

他直接翘胡子地摇摇手:“我是让你送来,你还要我亲自去拿?哼!我可不去!”

“你这老顽童,你不去我就不送了!”还没等朽木回答,怀慈二话不说就上前扯住了朽木的长胡子,硬拉到门边,“快走!”

“诶诶诶!你给我放手!放手!”

然后“砰”,门关的声音。

云九初,南宫钰,闻人若祁三人看着这两有趣的老顽童,不禁皆发出笑声。

“唔…九儿!”这时,团子从南宫钰耳中跳了出来。

它其实早早就想现身,可碍于朽木和怀慈两人,又想着它主人之前就和它说不要随便现身,于是它便忍了一夜躲在南宫钰耳里。

如今朽木和怀慈离开了,它终于可以出来和它的九儿说话了。

“九儿,你真的要吓死我了…唔…”九儿跳到云九初怀里,用它的绒毛蹭着云九初的手。

灵宠和主人,打第一眼开始就连了灵犀,一方受伤,另一方就会感应到。

更何况团子是亲眼看着云九初受了小魔那么重的一锤子,它当时很害怕,这个害怕,不是魔会把它吃入腹中的害怕,而是那种天地覆灭,山川倒塌般的那种心如刀绞。

它害怕它的主人会出事,害怕它再也听不到它主人叫它了。

“我不好好嘛…你还哭,你居然会哭,快点擦擦,钰师兄和闻人大哥在这,你可真不害羞。”云九初温柔地抚着团子的绒毛。

原来…灵宠也会哭。

十几天的复苏,团子和云九初到现如今虽仅仅只有十几天的相处,但是,也许这就是灵宠和主人的关系,无论是一天,还是一辈子,都是至亲般的存在。

“呜呜…人家憋在心里难过嘛,在大钰钰耳里,也不敢哭出来,现在出来了,我当然要释放了!”团子蹩着小嘴,撒娇道。

“好好好,你哭吧,钰师兄,闻人大哥,我们继续聊,不用管它。”云九初玩笑回道。

团子:“……!”

……

大殿。

“掌门,云九初已醒。”箐娘说道。

卷,未回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箐娘见墨寒风无回话,便是禁声端端站在一旁。

半晌,他放下书卷,端起桌上的清茶抿了一口,“箐娘,对于云九初和那流真弟子遇魔的经历,你有什么看法?”

箐娘思索,即答:“按那流真弟子口述,他和云九初是在紫竹林遇到的魔,而又说那些魔是要查清无浔的地形和人数而好方便偷袭,那会不会…魔界是想要越界?”

她分析的是对的。

“嗯…你想的和我一样。”墨寒风叹了一口气,“如今五星之事还未想出更好的法子,而那魔界已经蠢蠢欲动,真不知,过后还会发生什么变故。”

自从他出关以来,每每都会听到他的叹气声,他终于知道,他的父亲是何等的辛苦,掌门一百余年,圣主百年,又是门派之事,又是仙界之事。

花白的两鬓已经写出了那岁月的沧桑,他发誓,他一定要坚守下去,不辜负他父亲对他的期望。

“掌门,此事是否要告知圣主?”箐娘职为辅佐墨寒风,见墨寒风整日劳忙,年纪轻轻却就担此如此重任,继而落的那叹息声不断,更是那好看的剑眉皱的…似乎定了型。

“何事都要麻烦他老人家,那我当着掌门又有何用?”他也想给自己一个考验。

“对不起掌门,箐娘知错了。”

“无事。”墨寒风淡然地摇摇头,“箐娘,这十几日,也多谢你的帮忙,辛苦你了。”其实这句话,他应该早些说。

毕竟箐娘并非无浔弟子,辅佐他,是他父亲的意思。

“这是箐娘之职,掌门言过了。”这句话出,箐娘忽然绽起了一丝微笑。

她看着墨寒风,那种笑,是一种满意,认同的笑。

是一种出于长辈的笑。

她很少笑,这次,她笑的自然。

……

“九初,朽木长老说了,你这个伤情刚刚稳定,所以你养休养一段时间,不能动武,更不可使用任何内力,知道没有。”南宫钰又是叮嘱又是端水倒茶,对云九初,关心至极。

“我知道了哦…钰师兄…你坐下…走来走去不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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